(5)
「妳先起来再说吧。」
娟突然的说话叫我震惊之余,心也乱作一团,我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她,先
把她激动的情绪安顿下来再作打算。
娟一面饮泣,一面反覆地向我道歉,说这些年来都是她的自私,一直央求荣
不要向我说出真相,我明白到她是为了希望我可以原谅荣,而把所有责任都揹在
自己身上。
接着我静静地听着娟的说话,她说了很多跟荣的往事,无论是婚前或婚后,
当中有喜悦的,亦有遗憾的。从那一字一字真摰的说话,我可以感觉到娟真的是
很爱荣,姑勿论开始的时候也许只是利用他,但此刻的娟,真是很爱她的丈夫。
一个女人愿意放下自己的尊严,去哀求一个丈夫爱过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说实话我是被打动了,不过对于娟的请求,我还是不能立刻答应。
「我明白妳的心情,正如刚才所说,我对荣已经没有仇恨,见他一面不是难
事,但我必须要徵求我先生的意见,始终我跟荣有过恋爱关係,我亦要尊重爱我
的人。」
说完娟的一番说话,我基本上已经完全平静下来,默默解释着自己的处境。
娟明理的点点头,眼里满载着期盼,身为女人我知道这个眼神不会是假的,
是那种绝望里找到一丝光线的眼神。
「那么,我们再电话联络吧。」
别过娟后,我独个在街上流连,脑里不断反覆女孩刚才的说话。
荣要死了,会是真的吗?我记忆中的他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壮健,你无法
把这样的一个充满阳光活力的男孩,跟死亡联想一起。
但娟没必要骗我,就如她所说,那时候她从不想荣见我,害怕我俩会旧情复
炽,那么在尘埃落定的今天,就更不会主动找我来多生事端。
我的脑很乱,我宁可娟骗我,也不愿接受荣快要离开世界的事实,我和荣之
间已经没有爱情,但始终不想看着一个认识的男孩,在人生最灿烂的年纪就要失
去宝贵的生命。
一个人的性命,真是那么脆弱的吗?我不知道,我是一个幸福的人,家人和
朋友都很健康,在这个年纪我仍未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痛楚。
回到家时,泽已经在客厅里等我,这天我们约了到我家跟我父母吃饭。泽关
心地问我情况,我苦笑摇头,不想在爸妈前流露出忧伤的表情。
这一顿饭很正常,我没有在两老面前露出半点端倪。饭后我替母亲收碗筷,
从厨房出来后,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的泽主动向我说:「吃饱了到外面走走吧?」
我点点头,随意拿起茶几上的小手袋,与他一起走了出去,我俩牵手慢步,
沿着家里附近的小路一面走去,途上两个人都没有一句说话。直到来到那恬静的
小公园,坐在被冷风吹得冰凉的鞦韆上,我开始默默地说出今天从娟那里听来的
话。
泽的表情跟傍晚时的我一样流露出惊讶,也许他亦没想过这次的见面是会牵
涉到人的生死。对啊,一个才25岁的男孩,有谁会想过他即将要死?
「那么,妳打算去见他一面吗?」泽平静地问我。
我摇摇头,连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突然说这种事,我的心很
乱,而且亦怕娟在骗我。」
经过当年的事,纵使找不出欺骗我的理由,但我承认内心深处还是抱有戒心
,亦也许我更期望这是一个谎言。
泽望着一颗星没有的夜空,感慨的说:「环,妳知道吗?每个人都不想被欺
骗,但事实上如果真的避不过,那被骗的比骗人的,是更为幸福得多。」
「泽...」
泽从鞦韆站起,拍拍我的肩膀说:「去吧,我想妳其实也希望他们是在骗妳
吧?」
「嗯...」
我低下头来,泽说得不错,我真的情愿这是一个低劣的恶作剧。
次日上午,我回覆娟答应与荣见面,她的反应很喜悦,说了无数次的多谢。
听到女孩的声线,我反而犹豫起来了,从那发自内心的感激,我知道一切都是真
的,荣很快就要死;我曾经爱过的男孩,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我不知道自己
是否真的可以平静地面对他。
我们约了在当天的傍晚到他俩的家见面,我按着娟给我的地址来到,一路上
忐忑不安。
是荣和娟的家,是我初恋男友和往年同学筑起的家。
由于今次见面是娟独个的决定,荣是毫不知情,故此当穿着一身轻便衣服的
我按下门铃、随着开门迎我的娟步入客厅时,在沙发上休息着的荣脸上那表情,
是没法形容的惊讶。
荣瘦了很多,毫无疑问是一个病人的脸,头上戴着围冷织成的帽子,为的是
遮盖着那经过癌症化疗而脱落的头髮,下陷的脸颊显得苍白,活像一个饱受折磨
的老人。
看到这一张脸,儘管在进来之前我已经作过无数次的心理準备,但仍是难掩
内心的伤痛,我自责刻前居然会有一丝的怀疑,强行忍着将要掉下的泪儿,装作
一贯的轻鬆表情。
「很久不见,别来无恙嘛?」
这是一句最差劲的开场白,我明明知道你有恙,而且是最没救的一种。
荣呆了一阵,才稍稍收起吃惊的脸容,努力漾出那当年迷倒不少女同学的亲
切笑容:「环,妳好。」
一个已经跟当年不可相比的脸容,仍是有能力展露出叫人心动的表情。
是我曾经最爱的表情。
.................................
我自问是一个乐天爽朗的女孩,即使在如何的劣境,仍是有自信保持叫现场
气氛轻鬆起来的能力;纵使内心在淌着血,脸上仍可装出那傻呼呼的笑容。
我们闲聊了一点往事,说是我们,其实大都是我一个在独自胡扯,荣和娟都
在默默的听,偶然插上一句半句。我谈到自己后来的大学生活,出来工作后的所
见所闻,亦有说到那个对我事事包容的男人。
「所以,我今天是特地来给你们派请帖的。」我从小手袋里拿出两枚喜帖,
责怪的说:「你们也是的,结婚也不请我饮喜酒,又那么神秘,我找了很多个高
中同学,才终于找到你们的地址呢。」
荣旁边的娟泪眼汪汪,感激的望着我,她不想荣知道这一切是她的安排,因
为娟明白荣不会愿意在自己离去前,要她再一次面对当年背叛了的同学。
我把请帖递到荣的面前,他手在打震,低下头来隔了好一会儿才接过手上,
然后再次抬头看我,感伤的说:「环,那时候很对妳不起。」
我轻鬆的哼着说:「你也知道自己过份吗?想我原谅你,不那么容易啊。」
「环...」
我竖立起指头说:「除非你两个答应我一定来我的婚礼啰。」
荣眼里是泪,点着头说:「我们一定準时到。」
我微笑道:「贺礼也要厚一点哦。」
荣脸上的泪一滴一滴地流下,嘴里跟今早娟的一样,都只是不断在重覆谢谢
两个字。
有人说,与情人分手,自己要做的是要活得比他好,但我在这刻才知道,会
说出这种话的人,是根本没有爱过对方。
荣,支撑下去,为了爱你的娟,你一定要支撑下去。
「那么,我回去了,你们答应了的啊,一定要準时来我的婚礼。」
从他们的家离开后,我再次走在仍旧车水马龙的街上,明明了结了一件往年
同窗的心事,心情却没有轻鬆下来,相反是比之前更为沉重。
刚才我一直都是强装的,看到荣那个被病魔折磨的样子,其实我也是最想哭
的一个。
记得以前我曾问过泽,他当年那么爱姐姐,现在跟我一起,会否就对姐姐完
全没感觉。泽很老实地回答,说已经一点也不爱姐姐是假的,曾经爱过,心里总
会有一份感情存在。
好啦,老实地告诉我,总好过随便说些假话来欺骗我。
拿起怀里的手机,拨了泽的号码,简单聊了几句,说多逛一会就回家,他答
了声好,说看着电视等我。
慢步地在附近的商场里流连,九点的时间,大部份商店都仍处于营业时间。
来到一间珠宝行,门外摆放着各种小首饰。为了开发年轻人市场,近年都流行一
些别緻而又便宜的小挂饰,不高的价钱,却总能骗去少女纯纯的心。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粉红色的挂饰,款色和荣当年送给我的那个不一样,但在
灯光照射下,同样闪显着漂亮的光芒。
看着看着,脑海里不其然忆起往年的事。
「很漂亮啊,我好喜欢!」第一次收到男生的礼物,我欢迎若狂,脸上难掩
兴奋神色。
「拜託,只是便宜货,不要那么夸张,拿来作女朋友的生日礼物我还不好意
思呢。」
「我喜欢就可以了嘛,多少钱又有什么关係呢,我会好好珍惜的,这是我一
生的宝物!」
「真有那么喜欢吗?那有什么报答我?」
我满面通红,说出少女不该说的话:「最多以身相许啰。」
现实是,那曾说过会珍惜一生一世的宝物,早已随着荣当年的不辞离别而不
知去向。
「真的很肤浅呢。」想起住事,我苦笑摇头。
当时和荣的交住,我从来没想过将来会怎样,如何组织一个小家庭,如何一
起买一伙房子,又或是要多少个宝宝。今天和泽的计划,我过往是连一次也没跟
荣想过。学生时代,大家都只懂陶醉于眼前单纯的爱。青葱岁月,哪会想到日后
的长远。
望着那雅致的小挂饰,想起早上娟跟我说的话,忽地一条眼泪自脸庞流下,
我自以为早忘了荣,我自问心里就只得泽一个,但我错了,直到现在我对荣仍是
有感觉,我因为不想面对被背叛的伤痛,一直只在掩藏心底里的那份感情。
我真是一个太过份的女人,在快要出嫁的时候,我却为了别个男人而流泪。
泪水没法停下,我从口袋再次拿出电话,致电给那爱我的人。
「泽...」
我哭了,咽呜的没法说出什么,泽知道我情绪激动,不断说着安慰的话,这
时候我脑里空白,突然间说出一句连自己也没法接受的话:「我今晚不回来可以
吗?」
对方显得有点错愕,对了,我想没有男人在听到未婚妻说出这种话可以保持
镇静,虽然我跟泽有参加过联谊派对,亦有在他面前跟别人做爱,但意义上这是
全不一样的,这一次并不只是器官的接触,亦是一种心的交流,跟过住任何一次
与别人的性,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我爱的那个,本来就是天下间最会纵容我的男人,纵使我的问题是那么
的过份、是那么的不可饶恕,他仍是祥和地跟我说:「去吧,不要让自己留下遗
憾。」
「谢谢你,老公,我爱你。」
就是这一句说话、这一份体谅,我发誓日后跟泽即使发生什么事情、即使有
再多的困难,也一定会与他厮守终生。
我转过头来,进去一间便利店买了一盒套子,再次回到荣的家里。
按下门铃,出来的娟看到我的折返,表情有点意外,我望着已经换上了睡衣
的往年同学,认真的说:「我想和妳老公做爱,可以吗?」
从小开始,大家都说我是一个横冲乱撞的女生,做事从不会考虑后果,亦不
管别人感受,这种性格在当小女孩时尚算可以原谅,但在结婚后,这样的缺点就
一定要改。
那么,在结婚前,就容我多自私一次吧。
(6)
娟发楞了下,无言地让我进屋,两个女人对望了一眼,同性之间,很多说话
是不用说过明白。
这时候荣已经回房休息,带病的他不适宜晚上操劳,我吸一口气,缓缓地打
开房门。
里面很安静,月儿从窗户射进房间,让眼睛在黑暗中可保持某个程度的视力
,我一步一步的踏进睡床之前,默默地看着那安躺上面的荣,眼里一阵怜惜。
「荣...」
轻轻挨到床前,往男人的嘴角吻去,那一张唇,往年我曾吻过无数次,但当
此刻再次碰上,心里那份激动却是没法可比。
荣上床不久,还没有完全入睡,这一阵忽然的香软使他从梦里醒来,大概以
为我是娟,没有太大反应,直至睁开眼看到是我,表情才变得讶异。
「环?」
我嘟起小嘴,哼着说:「我刚才说原谅你,但在回家路上思前想后,觉得你
还是欠我很多,于是就后悔了。」
荣的眼里带着迷茫,不明白我反口的意思。
我躺在他的怀里,娇声的说:「你知道吗?那一年的圣诞节,我本想把第一
次给你,但你失蹤了,所以你是欠了我一次,今天就要你偿还给我。」
「妳说什么?」
荣不可置信的说,我以指头按着他的嘴唇,不许他再说半句:「不准再问,
女人要跟男人好,最讨厌被问过不停。」
说着,我再次吻向荣,手抚在他的胸前,没有当年的健壮肌肉,但仍然有着
吸引女人的魅力,我压在男人的身上,呼吸变得沉重,心里有一股慾望在燃烧,
使浑身觉得燥热,咽喉里不断发出性感的低吟,在卖力起勾引着面前的男人。
「嗯...」
两唇分开,我吻过荣的颈项,他身上睡衣的钮釦被一粒一粒地打开,我吻在
他的胸前,吸吮他的乳头,以从别个男人身上学会的技巧,去取悦面前曾爱过的
人。
手不着痕迹地游走到荣的大腿外,隔着裤管轻抚他腿上的肌肉,然后不经意
的触碰胯间位置,在此之前我有点担心,不治的病会否减退荣作为男人的能力,
但当碰上那已经挺硬的器官时,我知道所想的都是多余的,和学生时代替他每一
次手淫时的一样,他的那儿都是那么坚挺,都是那么叫人心醉。
我半跪床上,开始脱去自已身上的衣服,过往荣每次都要苦苦哀求才愿意褪
去的胸罩,在这天我自行脱了。
那一双比当时更为成熟的乳房,在月光的微弱光线下勾出傲立的曲线,我挨
在荣的头上,小声的说:「你以前每次叫我给你亲,我总不肯,今天我要你给我
亲过舒服。」
荣脸上现出犹豫,我娇纵地把乳房递到他的面前,他咽了一口唾液,缓缓地
把淡啡色的尖端含在口里。
呀呀,好暖,是一股口腔内的暖意,亦是一种动人的感觉。
荣的舌头挑逗着我,这一双过往苦苦哀求都不得要领的奶子,如今就在他的
口中,今天的我在荣的心中,我不知道仍剩余多少吸引力,但从手上那愈发硬挺
的阳具,我知道我跟他今晚将会有一个美妙而难忘的晚上。
我明白自己的胸脯不大,但对于柔软和弹性我仍是十分有信心的,荣爱不惜
手地亲完一边又亲另一边,贪婪地享受着初恋女生那成长了的身体。
敏感的乳头在他的口中发硬,小嘴发出妖媚的轻吟,让他知道我已经不是当
年生涩的小女孩,而是一个懂得享受性爱的女人。
荣开始的时候仍是抱有怀疑,不明白我突然跳上他床上的动机,但当我把他
那被撑得高高的睡裤脱下,直接将通红的龟头纳入口里的时候,他是完全放弃了
抵抗,全心地享受与曾爱过女孩的温存。
「好硬唷,你的鸡巴很好吃啊,好哥哥,怎么有一条这样大的屌。」
我在替荣口交,这根东西看来比那时候更粗长了,紫红色的龟头很大,并发
出一股浓浓的男人气味,我喜欢这种味道。曾看着也觉得噁心的阳具,今天我在
口里亲完一遍又一遍,吃得啧啧有声,甚至有急不及待要插进下体的慾望。
不过我知道我不可以冲动,今晚将是我跟荣生命里唯一次的性爱,我要慢慢
地享受整个过程。
「嗯,我流水了,我要你也给我亲。」
我脱光下体,胯在荣的面前,让他欣赏我那曾不敢向他展露的女性下体,让
他替我亲吻我的小屄和轻扫我的阴毛,火热的舌头在阴蒂和阴道口交互游走,亲
着舔着,使我满溢的爱液流过不停。
「嗯,好舒服,你真的很会亲。」
泽曾经取笑我是个水份十分多的女生,我每次都生气地打他,可是在这个时
候我有多么想告诉荣,过去在每次替你手淫的时候,我的内裤都一定是湿得不成
样子,我生性野蛮,不喜欢自己洗衣服,但自从认识了你,我有了自己洗衣的习
惯,为的是不让家人发现那被爱液沾湿的内裤。
「嗦嗦...嗦嗦...」
我俩缠在一起,互相侵食着对方的下体,荣舔着我肉瓣,我也吃着他的鸡巴
,到了情慾再也无法按捺的时候,我的小嘴离开了他的阳具,饥渴的喘着气说:
「我受不了,那里很想要,我要你屌我。」
我从小手袋拿出刚买的套子,準确地套在荣的鸡巴上。很抱歉,在爱上别个
男人之后,我没法让你直接插入我的阴道里。只有隔着那薄薄的乳胶,来让你感
受我身体的温暖。
「真的可以吗?」到一切準备好的时候,荣再一次犹豫。我摇着他的龟头,
幽怨的说:「人家的屄儿很痒哦,快点屌进去。」
「好吧。」荣点点头,我握起茎身,急不及待地把龟头导入自己的屄里,迟
了很多年的交合,没法再为我带来破处时的痛楚,本来属于你的事物被别个男人
取去了,但对我俩而言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你我都找到了更爱自己的人,亦
得到了更广阔的爱。
「呀呀,好硬唷,都进去了。」
当整支阴茎都插入的时候,我共荣是真正地成为了一体,通过一支肉棒,把
我俩的心灵亦连在一起,朦胧间,过往跟荣的种种都重现眼前。
荣,我跟你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斗嘴,第一次承认你是我爱的男生,抑或第
一个为你流泪的晚上,都是我今生无法忘怀的记忆。
直至今天早上,我也没有想过会有机会尝到这根我生命里首次接触的阳具的
滋味,少女时代我曾幻想过做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在替你手淫时亦想像过这样
的一根,插进来时会是怎样的感动。
现在你终于进来了,和想像中的一样,是十分美妙、十分舒适的感觉。
又大又硬的龟头撑开我幼嫩的肉壁一插而没,直入性器的最深之处,一阵被
塞满的快感,我很激动,亦很喜悦,无悔于与你有过这个美好的晚上。
「唷唷,嗯嗯。」
我放肆的摇曳身体,阴道不断套弄荣的肉棒,那坚硬的阳具带给我无比的享
受,我快乐地呻吟着,尽情地吶喊着,无用掩饰自己的感觉。
「呀呀,好硬唷,你的屌太硬了,插得我爽喔。」
荣迎着我的套弄开始向上推着屁股,小屄随着肉棒的碰撞来了一波又一波的
浪潮,我数不清期间打了多少个颤抖,亦不知道这次的抽插经过了多长的时间,
只是放任地、随性地享受着与荣的性爱。
「你上来,我要你在上面屌我。」
在荣的身上骑了一阵子后,我要求他转过来,因为相比女上男下,男人在上
面的时候女人更像被干。对,我就是要他干我,用他那男性的能力去取悦我,甚
至是征服我。
「用力!用力屌!我给你屌得好舒服啊。」
荣的腰很有力,不像是生病的身体,他的鸡巴很硬,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节
奏很强,使我得到无比快乐,大量的爱液从阴道口涌出体外,溅在他俩每天睡觉
的床单上。我舒服死了,手不自觉地逗弄着自己的乳头,使快感从身体三个最灵
敏的地方拥进,直冲到脑门里去。
「太猛了,我快要受不了...」
荣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彷彿要向我证明自己仍拥有的实力,一个曾爱过的人
轰进身体时的快感,是远远超过我的想像。那一股股的电流从四方八面涌上来,
冲击着我的身体和心灵。我比平日更快达到了高潮,身体亦逐渐变得无力,只软
软地漂浮在那快感的大海中央,任由那强大的旗桿在体内不断撞击,带给我充实
和快乐。
「呀!呀!我到了...要洩了...」
我飞起来了,过去我曾用小手替荣达到多次高潮,今天终于得了回报,我被
那强而有力的阴茎抽插着,滋润着,眼前看到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景象。我大口地
吸着气,害怕因为过份的刺激而失去思识,白白浪费这个浪漫的晚上。
「嗄...嗄...太舒服了...你把我屌死了...」
第一次高潮过后,我的腿仍在抖,阴道因为过份的刺激而一瞬间抽搐起来,
像失去感觉。荣没有停下来,还在不断的轰进,渐渐地,充血的小屄开始再次敏
感起来,像断路了的电线被重新接上。
「呜!呜!不要停...我还要...我知道你可以的...我要你干死我
...」
荣的体力比想像中好,我们换了好几种姿势,有前的,有后的,我让他玩弄
我的乳房,摇动我的臀部,撞击我的阴毛,抚遍身上任何一寸地方,把酝酿多年
的激情发挥得淋漓尽致。
「屌!你屌得我好爽唷!我又要来了...好哥哥...给我最爽的...
呀呀,我爱死你的鸡巴了...」
然后在荣绕到我的背面,从后疯狂地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缓缓地
打开,全身赤裸的娟掩着下体,慢慢地走到我俩的床前,应该说是他俩的床上,
我即将是别人的妻子,今天在这儿只不过是一个访客。
「老公...」
娟的身体很美,皮肤很白,纯纯洁洁的,像一朵娇羞的花儿。荣在娟的进来
后停下了抽插的动作,我知道他是害怕妻子会不悦于他跟我的淫事,于是喘着气
跟她说:「娟,妳老公好会屌,我高潮了好多次,妳也过来,我们一起玩。」
「嗯...」
娟默默地靠过来,先吻向荣,再吻着我,舌头的交缠,透露着她对我感激。
荣得到妻子的允许,再次开动活塞的动作,娟摸着我那因为荣的抽动而摇晃的乳
房,躺下来亲吻我的乳头,我亦激动地揉着她那一双白嫩嫩的乳房,我们不分你
我,像对最好的姐妹,在分享着同一个男人。
「娟,妳老公好会屌,我高潮了好多次,妳也过来,我们一起玩。」
我一面被荣操着,一面攀向娟的阴户,以女人熟练的手法扣在她嫩滑的小屄
内。娟下体的毛髮很少,髮丝柔柔的十分可爱。伸手一插,哎呀,都是湿漉漉的
一片,看来我有必要把她的丈夫让出来了。
「我们交换一下。」
我叫停了荣,不捨地离开他的身体,握起那强壮阳具的同时,顺势把湿漉漉
的套子褪下,然后扶起娟的腰,引导那本来属于她的东西进入她的身体。
荣带点讶异的望着我,我微微笑了笑,再次吻向他嘴,不让他问那些没关重
要的问题。
荣插入了娟,开始夫妻间应有的行为,我在旁边看着荣的抽插,伸手抚弄他
的阴囊。听着娟呻吟的同时,忆起她昨天跟我的说话。
「当年因为打胎,我的身体变得很差,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调理,才总算转好
过来,可是以为一切变好的时候,偏偏又轮到荣得病了。」
娟哀伤的说:「我很想跟荣生个孩子,但自从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后,他
就很抗拒跟我有房事。他怕我会怀孕,他说我还年轻,往后的日子很漫长,不应
带着一个没父亲的孩子。他根本不明白就是他走了,我也不会改嫁别人。」
荣望着我,眼里尽是疑问,我微微一笑,作了一个努力的手势。这个自以为
善良的男人,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伤害了爱你的女人而不自知。
荣努力的抽插着,干着他真正爱的女人,我吻着他的胸,亲着他的耳垂,刺
激着他的身体各处,直至他把黏稠的精液都射进娟的子宫里去。
「呼!呼!」
「呜...呜...」
完结了第一次后,我们没有放过这个虚弱的男人,我和娟互相吻着对方的阴
户,待荣休息了一小会,便一起吃着他的阴茎,吞吐那硕大的龟头,舔着褶皱的
阴囊,使荣一次又一次地勃起,一次又一次地为我俩带来性爱的高潮。
「好哥哥...用力屌...娟...我要亲妳的乳头...」
「呀...呀...环...不要弄这里...妳快要把我搞疯了...」
这个晚上我和娟没有休息,轮流骑在荣的胯下,做着那快乐的事,三个人像
跳着一曲最优美的华尔滋,在典雅月色下踏着漂亮的步伐。
.................................
经过一晚的淫乱,次晨回到家中,发觉泽在我家的沙发上睡着了,昨天爸妈
出发去新加坡旅行,本来我俩应该有温馨的一晚,心里一点内疚,往泽的额上一
吻,他徐徐张开眼睛,微笑说:「早晨。」
「早晨,我回来了。」我柔柔地望着我的丈夫。
泽伸一个懒腰,轻轻的搂抱起我,似乎有什么想问。男人啊,口里不介意,
始终还是会点吃醋,我没待他说出口,主动在他怀里小声说:「今晚才告诉你,
反正昨天做了多少次,今晚就跟你做多少次。」
泽有点腼腆的说:「即是不只一次?」
我奸滑笑道:「你聪明的话最好先吃一点补药,今晚我一个晚上都不会让你
睡。」
「有这么利害啊。」泽搔着头,看到他那傻气的样子,我禁不住扑上前去,
感动的说:「老公,谢谢你,我爱你。」
「我也爱妳,我的小顽劣。」
泽望着我,脸上一个温柔微笑。
然后一个半月后的一个下午,我要求修改的婚纱改好了,按着我的身型修改
得天衣无缝,使我像一个最美的新娘,在我喜孜孜地试穿着的时候,娟打来了电
话,说荣在这天的早上走了。
荣又一次骗我了,圣诞节的那个晚上没有来找,今次说了一定来又不算数。
大概因为所有人都早有心理準备,娟说这消息的时候很平静,而听到荣安祥
离去,我心里一片感慨,虽然同样伤心,但感到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安慰,因
为我知道荣的人生,已经再没遗憾。
再见了,我的初恋男友,希望你在另一个世界,也会活得快乐。
而我的好同学,亦希望妳今后可以活得勇敢。
.................................
「环妹,妳準备好了吗?」
新娘房内,姐姐有点紧张的催促着。
「不行啊,这个裙撑怎么老是会移位?」
脸上扑上白粉的我心烦的咕噜着,昨天心情兴奋,整个晚上都睡不了,弄得
今早眼圈超吓人的,样子十分难看。
姐姐关心的走上前来,替我调整那条麻烦的婚纱裙子,我看着面前那比我大
两个圈的胸脯暗自后悔,怎么当时修改婚纱时不叫店子给我多加两个胸垫,让我
的奶子看起来可以丰满一点。
「可以了,出去吧。」
弄了好一会儿,姐姐终于替我搞好,这件婚纱跟她结婚时同一款式,她亦算
是有经验。正当我赶着出去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我一身阔裙走不近
去,姐姐替我拿起递给我。
「有谁会在人家行礼的时候打电话来啊?」
我不满的哼着,看看号码,是娟。
连忙接听,对方传来抱歉的声音:「对不起,今天是妳的大日子,我还在打
扰妳。」
「没关係。」我摇头说。
结果因为家里有白事的关係,娟最后还是不能出席我的婚礼,她向我祝贺两
句,然后带点激动的告诉我:「我怀孕了。」
「什么?是真的?」我喜出望外的叫了出来。
娟欣悦的说:「是真的,检查了两次,一定不会有错。」
我不可相信,感动得有点想掉下泪来:「运气真好,只那么一次,就怀上了
。」
娟解释道:「不,之后的日子荣都有跟我做,他说他想通了,如果我不介意
以后一个人走孤单的路,他也很希望可以跟我有个孩子。」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我高兴得溢出眼泪,娟咽呜的感谢说:「环,
真的谢谢妳,只有妳才能说服荣。」
「不,是因为妳,因为妳对他的付出,令他明白妳对他的爱是不会因为他的
离开而终止。」我安慰着说。
「无论如何谢谢妳,我一定会好好养大我跟荣的孩子,谢谢妳,环!」娟哭
了,是那种喜极而泣的声线。
我脸庞的眼泪亦是一同流下:「嗯,我相信妳,我亦相信你们的孩子,日后
一定跟他父亲一样是一个好人。」
「嗯...」
挂线后,我的眼泪仍是没法停下,姐姐拿起手帕替我抹去泪水,我哭着问姐
姐:「结婚流泪是不是会不吉利?」
姐姐友善的笑说:「这是要看哭的原因,如果妳是因为不想嫁而哭,就很不
吉利了。」
我呛着道:「我、我很想嫁啊!」
姐姐满意的笑着:「那当然就十分吉利。」
踏出房间,姐姐领着我的手,身穿白色礼服的泽在教堂的门前等我,这天的
天气很好,晴朗的天空没有一片浮云,我像一个最幸福的新娘,走到丈夫的身旁
。
接着小花女的花球,我与泽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那么,请一对新人到这边拍照。」
摄影师扬声道,我俩正想走去,忽地心灵一闪,停了下来。
抬头望着蔚蓝色的碧空,我突然有一种感慨。
什么是奇蹟?有时候一件小得很可怜、但会令人感恩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可
以称为奇蹟。
例如是,令一个人真正地感受到你对他的爱,其实,也是一种奇蹟。
<全文完>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