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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韵(二)

九久小说网 2021-01-08 19:57 出处:网络 作者:facemaskdon编辑:@春色满园
                丹青韵 作者:facemaskdon 2009/11/0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丹青韵

作者:facemaskdon
2009/11/0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二)品真肥癡念难藏,阅春宫鸣儿画像

  匆匆旬月,谭生见林生仍是三两日便来寻他玩耍,却每每邀在酒楼食肆,再
不请去府上。他本有几分心虚,暗忖:『莫非前次教林兄瞧出甚端倪来?』不由
心下惴惴。却不知林生自上回与夫人云雨时动了念,竟是一发不可收拾,整日里
想着妇人与谭生眉来眼去,自己却在一旁窥视,瞧谭生如何调戏他娇妻,便兴动
不已。想得狠了,与夫人云雨时便张狂些,有时也故意露些口风试探她。

  林氏一颗玲珑心生有七窍,自是察觉了,她虽亦觉谭生俊俏风流,毕竟有几
分妇人家廉耻,每每止了丈夫的话头,却逗得林生一股子邪火无处排遣,愈发心
痒难耐。他心里有鬼,自不敢请谭生到家。

  无巧不成书,时值谭生赁的馆舍到了约期,待要续时,主人却已将屋子售了
与人。要再寻过,一时却又不得合意,恰逢林生府上本有一处客馆闲置,听谭生
言及,不由分说将他并下人接来住下,并不要他一文钱。谭生好说歹说,方约定
每月五两银子,兼膳食一併在内。谭生心下感激,抖擞精神作了一幅岁寒三友,
裱了与林生作礼,林生见了,啧啧称善不已。

  那林氏先前闻听谭生要搬来家中居住,口中不言,心中却有些惴惴,暗忖:
『他如言行端正,那便罢了,若他举止轻浮,却如何是好?』一忽儿想:『我少
去外间走动,当自无事。』一忽儿又想:『他若见了我,不知会如何?』忆及上
回谭生情状,不由脸红心跳,亦不知是惧是喜。

  谭生自住了别院,每每思及佳人,便心中翻涌不止。白日里念她一颦一笑,
绰约嫋娜;到得夜里,便寻思妇人是否正与林生交媾,想她美目含春,浑身粉堆
玉琢,袒露一双雪乳,张了两条白生生的腿儿任凭採撷的娇态,不由淫念大炽,
无法自持。每当如此,必要取了林氏画像,观之自渎至洩身方罢。他血气方刚,
有时兴动非常,竟需弄个两三回方可平复,渐渐有些懈怠,将那画像不似从前深
藏。

  这一日谭生出外,恰逢林生提了一幅禽鸟图踱过来寻他品鑒。正值那童子解
手,唤了数声无人。林生见门扉半掩,他二人又是随意惯了,遂推门而入。见屋
内无人,方要离去,忽见案上几幅新作,不由驻足观看。

  翻过一张,突见一幅美人图,心里吃了一惊,暗道:『怎地这个女子,如此
像鸣儿?』定睛看来,愈发认确了,一时心里怦怦直跳,暗道:『贤弟果于鸣儿
有意!』这个念头他原是作白日梦滚熟了的,此时无心间得了物证,竟彷彿真个
撞见二人行淫,不由一股子灼心的异趣直冲上来。再看画中林氏,眉目含情、酥
胸隆起,竟连一双乳儿的形状皆绘出了几分。

  林生瞧得面皮紫胀,粗了鼻息,正意淫间,恍惚听得屋外一声响动,惊得立
将那画儿藏回,三两步出了屋,所幸左右无人,方强自镇定回了书房。只是这一
来,登时诸事无心,整日只想如何设计使谭生狎戏其妻,夜里与林氏欢好,言语
间亦愈发不堪。

  林氏初时口风甚紧,渐渐禁不住丈夫求恳,不忍拂他的意,偶尔略略附和一
两句,便听得林生兴发如狂,每每捣得林氏呼天抢地,倒听得外屋睡的月桂面红
耳赤,心忖道:『近日两个主子也不知吃了什么媚药,这般折腾,却要人如何睡
得?』取了帕子塞耳,那一声声如泣如诉,却是无孔不入,听到惊心动魄处,不
由牝内汁液横流,奇痒难耐,只得将个枕儿夹于两条嫩腿间磨蹭,心中念想与男
子勾当,竟也丢了一回。

  话说这一日林生与谭生痛饮归来,于别院抵足而眠。林生见他有七分醉态,
渐渐将言语往风月上引,谭生言笑亦多无忌。忽闻林生道:「贤弟,以尔等画者
观来,何为美人?」

  谭生笑道:「妇人之美,有容颜之色,有身段之妙,林兄所问为何?」林生
应道:「且一一说来。」

  谭生随口道:「颜者,面也,亦言五官。可入画者,眉如笼烟,目若含情,
鼻砌琼脂,唇润而丰,此为上佳。另有耳一样,素来少为诗家称颂,然实亦有高
下—须形秀而贴颅,耳珠嫩巧,才是好的。然造物神奇,千人千面,非定以五官
尽善为至美。」

  林生道:「受教。而身段妙者何也,且聆高见。」谭生微笑道:「妇人身段
之美,莫过一个『肥』字。」林生亦笑道:「我朝素以肥为美,如贱内这般苗条
模样,未免清瘦些。」

  谭生一时不察脱口道:「非也!我所爱『肥』者,非赘脂横堆之类。『肥』
之真义,实言妇人骨骼娇小,然则肌体丰隆,观之圆妙天成,扪之软腻弹手,此
真肥也!」

  林生听闻,彷彿说他房里人也似,不由慾火渐炽,打了个酒嗝道:「此言大
妙!内子……呃……正是如此。」

  谭生闻之一惊,忽觉失言,吓得酒已醒了三分,见林生有若无事,心神复一
蕩,暗忖:『听其言语,嫂子果然玉体肥美,若卧于其上,行那鱼水之欢,云雨
之乐,当是怎一番销魂滋味?』念一及此,登时淫心骤起,忍不禁要多问一句,
又自知不妥,一时间天人交战,好不挣扎。渐渐灵台失守,终于一股淫念迷了心
窍,含混问道:「嫂子……如何?」

  林生见他入彀,装作不胜酒力,癡笑道:「不瞒你说,内子浑身雪肌娇嫩,
乳妙臀圆……俯身于其上,如卧重棉……呃……抽添之时,滋味妙不可言……哈
哈……」说到后来,言语几不可闻,片刻鼾声渐起,竟自睡去了。

  谭生本已心浮气躁,听得此言,有如一瓢热油浇上来,顿时淫火狂飙,几欲
大呼出口,自觉裆里一根物事硬如烧火棍也似,几欲破裤而出。好不容易熬得耳
听林生睡熟,不由一手握了阳物,思想林生所述,套弄得几下,隔着衣裤却挠不
到痒处。心里挣扎良久,见屋中甚黑,林生鼾声悠长,狠狠心鬆了中衣,将那话
儿露出弄将起来。

  话说谭生本是个知书达礼的正人君子,若是寻常脂粉,坐怀不乱亦不难。只
是这林氏实有十二分美色,故此动了淫念;现今又禁不住林生着意撩拨,终堕了
心魔。他心中默想林氏或娉婷浅笑,或裸裎相就,到得美处,不禁闭了眼套得飞
快,口中直唸「嫂子!」。

  不想他这厢快活,榻尾林生却俱都瞧在了眼里。只因当夜星稀月朗,透过窗
棂,林生假寐,听得身前动静,悄悄瞇了眼望去,见影绰间谭生耸出一条物事,
心中不禁暗忖:『平日见他斯文俊俏,不想养得好长大金枪!』

  待得见他套弄渐急,口中唸唸有词,凝神听来,竟似是在唤嫂子,不由一股
酥麻从脚底心直冲上脊樑,心中狂念:『他要弄我老婆!』一时只想谭生将他夫
人剥个赤条条,挺一支玉茎没根而入肆意捣弄,将妇人搅得如一滩稀泥也似哀告
不绝。愈想愈觉惊心动魄,快美无匹。

  谭生哪里知他心意?不久便觉将洩身,苦于不欲惊动林生,于千钧一髮处住
了手,已有些浆水汩出。踌躇良久,终忍住不发,只将下身黏涎处扯中衣胡乱抹
净,辗转良久方睡去。

  林生先前假醉,动弹不得,又不似他略略出得些火,暗叫一声:「苦也!」
此时已无计可施,好半日方翻得个身,遂将那话儿顶于床板处,稍以慰藉,亦许
久方入眠。

  这一夜二人各怀鬼胎不提。至次日鸡鸣,林生自返屋里睡,三竿方起。整日
淫思不止,只想如何撺掇谭生勾他老婆入港。到得夜里,早早将林氏拥入芙蓉帐
内,三言两语剥了个精光。

  妇人见他猴急,嘤咛道:「今日怎地……如此急法?」林生将她两条白生生
的腿儿分了,笑嘻嘻从销金床之樑上取下两个钩子来,一边一个,将她一双金莲
挂起。林氏满面红晕,嗔道:「什么下流东西,弄得我怪模怪样。」稍稍挣扎一
回,却未曾真箇使力。

  林生笑道:「我近日得了一本图册,绘房中之事,大有奇趣。」说着自枕下
取出一本薄册,递与妇人道:「你自瞧去。」那妇人心里虽好奇,面皮上却过不
去,别转了头道:「我不看。」林生见她娇羞,自顾翻到一页,塞入她手里凑到
眼前。

  妇人偷眼觑来,见页上绘了一男一女,那女子罗衫半解,露了一双乳儿,中
衣亦已褪去。男子伏于其上,一口噙了女子一只乳蒂,下体一支阳具抵于女子牝
间将入未入。图下尚有文字,道:「令女正面仰卧,展足舒臂,男伏其上,跪于
股内,即以玉茎竖拖于玉门之口,森森然若偃松之当邃谷洞前,更拖碜勒,吻口
嗍舌。若上观玉面,下视金沟,抚拍肚乳之间,摩挲璿台之侧,于是男情既感,
女意当迷……」

  林氏见那男女阴阳交接处纤毫毕现,绘得极尽工巧,不由面红耳赤,腿心一
酸一暖,一股水儿顿时冒将出来。林生见状大喜,跪坐于妇人身前,扶着那话儿
觑準妇人牝户,将龟首在上方一粒细小花蒂处不住研磨。妇人口中娇吟,手中却
不捨放下那册春宫,待要翻下一页,又恐遭丈夫耻笑,忽听林生道:「你且往后
瞧。」不由心中一羞一喜,大了胆往后翻过一页。

  只见页首又是一幅春宫,画中男子将女子双腿弯折,两膝至乳,下体一条尘
柄仍是将入未入;再看题跋,道「龙宛转,女仰卧曲两脚,男跪女股内,以左手
推女两脚向前,令过于乳,右手把玉茎入玉门中」。

  林氏见了,心道:『这倒有几分似我如今模样,只是她双脚折成如此,羞煞
人也!且定是颇为不适。』心中虽如此想,偏偏又觉若受男子如此折辱淫弄,定
是别有一番滋味。念头一起,愈发觉得玉户麻痒不堪,要将双腿併起时,却吃那
钩子箍住,不得自由。

  林生见她胸腹起伏、呼吸渐重,花瓣间泥泞一片,更兼一双玉腿挣动不已,
显是动了情慾,不由口乾舌燥,提枪耸身而入。林氏犹自瞧那画中人交媾,吃他
杵入花径,登时「唉呀」一声,将画册按在胸口。

  林生只觉棍身四週湿热紧挤,说不出的舒爽快美,遂双手各提了一只小脚,
往妇人体内只管一下下冲撞。林氏受那春宫所染,本已眼饧骨软、丹穴津流,此
时得了充实,只觉丈夫一根阳物粗硬烫人,每每深入重门叠户,出入间有几分难
捱,却又充盈下腹,直挠到痒处,一时心神飘蕩,只欲将魂灵儿俱与了他。

  林生抽得数百抽,略缓一缓,喘得口气道:「你且瞧多一页。」言语间兀自
拱动不停。那林氏听丈夫如此说,不知所以,勉力将画册拿起翻过,却见画中竟
有大小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将那女子摆成跪姿四体着地,口中含了一支玉茎,
股间犹纳一根话儿;下有文字曰:「凤将雏,妇人肥大,用一小男共交接,大俊
也」。

  林氏见了,羞得手脚发颤,丢了册子道:「怎可如此!」侧过面去闭了一双
美目,心中犹自鹿撞不已。林生正要瞧她娇羞模样,见她一手扪胸,半张檀口,
笑道:「我瞧了这书,方知房中竟有如此妙趣。」见妇人睫毛颤动不止,口中不
语,一时兴起,壮了胆道:「若我亦寻一男子同尔共交接,岂非人生至乐?」

  林氏乍一闻听,吓得魂飞魄散,口中道:「不可!」林生卖些九浅一深的本
事,问道:「若是寻我那贤弟,三人作一处如何?」妇人急道:「万万不可!」

  林生笑道:「流水无情,落花却有意,你可知他画了你画像,每日自瞧?」
林氏闻听,心头一震,待要问「什么画像」,却彷彿自己做了亏心事,只回道:
「莫乱嚼舌!我才不信。」林生道:「谁骗你?一日我去寻他不遇,无意间瞧见
的。」

  妇人哼了一声,待要说话时,林生突地伏下身来,狂风骤雨般一阵猛刺,戳
得妇人口中荷荷,死搂了丈夫不放,两只小脚高挂了乱挣。林生见她忘情,觑空
于她耳旁细语道:「尚不止于此。前日他酒醉,与我说你『身上骨骼娇小,然则
肌体丰隆,观之圆妙天成,乃真肥也』,听得我心神激蕩,一夜难眠。」

  其实谭生言语,本非定指林氏,只是林生欺妇人不知,遂如此说来。那妇人
正自沉迷,听林生言及谭生言语猥亵殊无怒意,虽知丈夫故意撩拨,念及谭生一
张俊脸,兼平日道貌岸然,却口吐轻薄之状,不禁心中一热,竟有一股难言酥麻
于腹中往四肢百骸散去,一时口中竟未驳叱,反自薄喘微微。

  林生心中本有些惴惴,见她如此,不由大喜,一时只觉精神百倍,奋起神威
着意奉承。妇人只觉体内一根阳物一时如蜻蜓点水、一时如蛟龙入海,直挨得口
中娇声不断,通体软作一团。忽觉丈夫埋头于自己脖项间,喘息间道:「你……
且唤一声叔叔……与我听……」林氏知他心意,虽是云里雾里,毕竟太过羞人,
嘤咛道:「这……如何说得出口?」

  林生下身抽动愈疾,咬牙道:「亲亲娘子,且说与我听,相公丢与你了!」
林氏见他如此,心中乱作一团,禁不住丈夫连声催促,遂闭目一横,心颤声道:
「叔……叔叔……」好不容易出了口,已是绷紧了浑身上下,羞得只欲寻条地缝
钻了。

  林生闻听,兴发如狂,叫道:「叔叔丢与你了!」狂吼一声,精关崩塌,一
时浑身大震,白浆喷涌,连洩了十余股方缓。林氏只觉一股股热流从下体瞬间沖
入,烫得小腹中暖热酥麻,登时亦洩了身,只觉如同被抛上云端,飘飘蕩蕩,浑
不似人间。

  林生汗如雨下,卧于妇人体上,起伏渐止,那话儿犹未软缩,于妇人牝中微
微跃动,遂于她耳畔含混道:「乖鸣儿,美杀我了。」林氏一绺湿髮咬在嘴里,
每觉那条物事于膣腔内震颤,便禁不住低哦一声,只是心中深悔方才口中无忌,
正自懊恼,待听耳边丈夫软语温存,一时只觉爱意迸发,搂了他脖颈送上香吻。
两人缠绵无限,半晌方睡去。

  第二日林生却起得早,原来年前一位景教大师循玄奘故迹由西而来,跋涉数
千里而至长安,一时震动朝野。得天子召见,沐天恩封为光明大法师,敕建十字
寺,近日寺成开光,朝拜者甚众。寺中多悬西洋神像,其画艺与中土截然不同。
谭生闻听,不免起了兴緻,遂与林生约定今日瞻仰。

  闲言不叙,只说二人小半日看毕,写了功德簿,坐车回府。二人你一言我一
语,犹自讚歎不已。谭生兴緻勃勃地道:「夷人绘画,果然别有意趣。你瞧那光
影之效,实非中土所及。」

  林生称是道:「果是如此。然我等亦不必妄自菲薄。我瞧其山水之作,画面
色彩斑驳,无一分留白处,少了中土写意浩渺之境。」

  谭生回道:「正是。」又笑道:「且蛮夷之地,教化毕竟未开,听那教士言
说,其圣母像竟有作赤条条状,真真岂有此理。」林生亦笑道:「怕是他胡言,
也未可知。」

  二人说笑半晌,林生忽道:「贤弟,我见你平日工于山水花鸟,不知可为人
物否?」谭生道:「亦有涉猎。」林生喜道:「好了!愚兄有一事相烦,不知可
否?」谭生道:「但说来,无有不从。」

  林生道:「不怕贤弟取笑,贱内仗着略有几分姿色,平日是极爱俏的,正值
下月生辰,愚兄唤裁缝替她做了几套衣裳,兼欲请画师作像,一时不得人选。贤
弟若得闲暇,敢请大材小用,愚兄感激不尽,不敢少了润笔。」

  谭生听得此言,心中一惊一喜,惊的是他暗地里早已画了林氏样貌,颇多亵
渎,不免心中疑神疑鬼;喜的是如此一来,定可藉描绘形容之机大慰相思之苦。
心念纷乱,偷眼觑林生满面期待,不似有猜忌模样,遂定下心来,口中道:「大
哥说哪里话?自当尽绵力。」林生大喜,称谢不已。

  到得家中,谭生自去,林生踱回内院,见个婆子守着门,见他到来,笑道:
「少爷且等一会,少奶奶在里屋同裁缝试衣哩!」林生听得,折身往书房去了。

  过得大半个时辰,月桂来请,遂随她入了内室。见椅背挂了两三件红红绿绿
的衣衫,又见林氏着了一条大红联珠兽纹织锦长裙,手执云纹铜镜左右比着瞧,
见丈夫到来,不禁晕了脸道:「相公。」并将那镜放低了。

  林生见她未着轻罗,一双雪肩及大半片极细极嫩的胸脯晃得耀眼,笑讚道:
「这条甚好。」妇人被丈夫看得心慌,忙支使月桂去了,方换了神色,垂首忸怩
道:「花样质料俱是好的,只是前襟略低些。」

  林生没了顾忌,将她从身后搂了,低头亲她一段白玉般的脖颈,嘻嘻笑道:
「不妨事,正要显些体态,画出像来才好。」林氏踌躇道:「画师可寻着么,是
男是女?」林生道:「远在天边。」

  妇人一愣,片刻飞红了脸:「莫不是他?」林生笑道:「有他在,何苦捨近
求远?」妇人嘤咛一声,拿粉拳捶他急道:「如此让他瞧大半日,羞杀人了!」

  林生哈哈大笑,见她薄嗔之间,丽色尤甚,不禁勾过她脸蛋来要亲嘴。林氏
左右闪避,口中「咯咯」娇笑,终于被他噙住了好一番咂弄。两人鸳鸯交颈,到
得情浓处,竟将衣衫解了,在屋里行起淫来。一时风月无畴,不能尽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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