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
作者：lonelyrape（寻人启事）
2010/03/2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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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０５年的旧作了，自娱自乐用，一直没有发到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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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大雪纷飞，正是腊月初八，阖家团聚，围着炉子谈论一年收成的日子。大清
早，鹅毛般的大雪还在继续，凤塘镇边上的元露山已经被大雪掩盖多时，只有一
些傲然挺立的松柏在点缀着整个白茫茫的世界。
「大师兄，你来追我啊！追不着是小狗。」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忽然打破了整个沉寂的世界，雪地上飘来了一个红
色衣裳的姑娘，年龄约摸二九出头，脸蛋儿红彤彤的，笑容跟阳光一样灿烂。
「哈哈，师妹，可是你说的哦！追着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一个相貌出众，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从后面跟了过来。他步履轻盈，背后的雪
迹只是稍稍摁下去两行浅浅的鞋印，一看就是内功纯正扎实的好手。
「你抓着我再说。」小姑娘猛地一跃，呼地就窜到了路边的树林里，靠着大
雪的掩盖，和师兄玩起了捉迷藏。
这一男一女就是元露山静善堂垂月夫人的大弟子龙注和五师妹单婉清。垂月
夫人来历扑朔迷离，在七年前隐居到元露山创办静善堂之后，施善四方百姓，而
且还一举歼灭了当地臭名昭着的黑虎寨，深得百姓拥戴。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
除了受惠的农家每年把一些特产送上之后，就没有人轻易走到元露山边。
有人传说垂月夫人就是当年威震江湖的碧鸳双剑夫妇中的沈碧。两夫妇行侠
仗义，去恶除霸，遭到官府通缉。七年前丈夫李渊被龙州知府杨布率领三千精兵
围困，战到力竭而亡，共杀将士一千七百多名，惊动朝廷上下。当时沈碧因故离
开，回来时李渊的首级已被悬挂于龙州闹市近七日。沈碧单人杀入龙州府，割下
杨布人头，从此隐退江湖。
但垂月夫人到底是不是沈碧，却无人能肯定，也不想肯定。垂月夫人隐居元
露山后也甚少下山，就在附近收了五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为弟子，与世无争。
树林子里，龙注和单婉清还在继续着两人的嬉戏。龙注是静善堂的大弟子，
武功高出小师妹很多，他一个箭步扑到师妹面前，伸手到单婉清的小脸上摸了一
把。
「你好坏啊，老欺负人家。」单婉清的脚步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原来两人相处多年已生情愫，这次藉故偷偷到山下来幽会了。平常这里就几
乎没人，而且现在又大雪纷飞，两人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不要这样，会让人看见的。」
原来龙注从后面一把抱住婉清，双手不老实的摸到她胸口上。
「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龙注轻轻在婉清耳边低语，嘴里的热气暖
暖地传了过去。他知道师妹耳垂敏感，还用舌头舔了一下婉清的耳垂，加上双手
一阵轻抚，婉清马上软了下来。
反正四下无人，最近善堂的事情也多，两人很久没有好好亲热了，婉清也想
补偿一下大师兄的「饑渴」。
不过做贼心虚，龙注还是小心地看了一下週围，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放心
地把手伸到婉清的裘衣中抚摸她的奶子起来。双手在外面冻久了，凉凉地摸到乳
房，婉清不由得哆嗦一下，情慾却更加高涨，于是害羞地闭上眼睛，任由龙注的
「龙爪」肆虐。
「师妹，你的奶子越来越大了，真舒服。」
「还不是你老摸人家的缘故，你好坏，不要啦！」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了，龙注也不傻，双手捏着乳头玩得更欢起来。两人靠着
大树，婉清依偎在龙注怀里，享受着情郎温柔的挑逗，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师妹，我很难受啊，你也帮帮我吧？」
「嘻嘻，师兄，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啊？」
龙注二话不说抓住婉清的小手就往裤裆里塞：「这里啊，你帮帮它，已经硬
梆梆的了。」
「它真坏，成天不老实，我要惩罚它。」话虽如此，但婉清还是转过身来用
双手轻轻套弄起龙注的肉棒来。原来二人虽然已有猥亵之事，但清白事大，婉清
坚持不让龙注进入自己身体，两人平常都是用手互相慰籍。
两人做这种事情已经多次，婉清熟练地一只手套弄着坚硬的肉棒，一只手轻
轻抚摸其阴囊，让龙注舒服到九霄云外。不过龙注也不闲着，嘴上亲着婉清的脸
颊，一边用手玩弄挺立的乳头，另外一只手已经伸到下面搓揉婉清的小穴。
「小师妹，下面流了好多水哦！」
婉清已经被摸得不行了，手上忘了动作，整个身子都扑到龙注的怀里，身体
不停扭动着：「师兄，我好想要……玩我……」
龙注看到师妹已经情迷意乱，乾脆把婉清的裤子全拉了下来，露出淫秽的下
体，一边抚摸她的臀部，一边用手揉动婉清的阴蒂。
「啊……师兄，我快不行了……好爽，我要，快玩我……」没多时婉清已经
快到高潮的边缘，紧紧抱住龙注的身体，自己娇美的身躯激烈地扭动着。
大雪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静静的树林里只有婉清淫乱的呻吟声在迴蕩。
「刚才你真坏，又射到人家胸口上。」
两人嬉戏完毕，正在整理衣服。
「来，我帮你擦一下。」龙注抓起一把雪，一边擦洗婉清的乳房，一边还不
老实地玩弄起来，搞得婉清刚刚消失的情慾又被挑逗了起来，嘴里不自然地发出
诱人的呻吟声……
缠绵许久之后，两人开始牵着手往回走。垂月夫人门规虽然宽鬆，但是两人
毕竟尚未成亲，过份亲昵于道德不符，所以两人通常都是偷偷躲着他人幽会。龙
注暗暗决定，今年除夕的时候一定要和师父申请自己和婉清的婚事，拜堂之后就
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婉清了。两人都是孤儿，自然少去了双方父母是否同意的问
题。
「呀，地里好像有个人啊！」婉清忽然发出一声惊叫，伸手指向前方的雪地
上。
那书生倒在地上之后，接踵而至的雪花立刻就把他埋了起来。龙注和婉清二
人在林子里玩闹，加上慾火中烧，自然不会注意到小路上还躺着一个人。
「师妹，他还活着。不像本地人，也不像练武之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书生扶了起来，但他还是昏迷不醒，龙注只好把书生抱在
怀里。这时候婉清才看清楚书生俊郎清瘦的脸，潜意识里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忽
然想到刚才自己和龙注在旁边的树林里颠鸾倒凤的，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小
脸「唰」的一下红了。
「快，先抱回去让师父看看。」
静善堂侠义为先，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两人一路狂奔，把书生抱回了善堂。
垂月夫人正在指点着下人採购今年的年货，忽然听到龙注的大声喊叫：「师
父，快来啊，这个人快不行了。」
赶到前堂，只见龙注抱着个衣衫褴褛的书生，那书生正昏迷不醒，有上气没
下气的样子，已经生命垂危。旁边还围上来了其他的弟子，正七嘴八舌地议论这
个垂死的书生到底从哪来的。
垂月夫人也不管到底何许人了，先叫龙注立刻去药房拿几服回血的药来，自
己一掌贴住书生的胸口，开始灌送真气过去……垂月夫人内功多年修炼，不多时
书生的身体开始有些温度，慢慢有了点生气。
「应该是身体过于疲劳，加上伤寒，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餵他喝完药之
后抬他到客房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你在哪发现他的？」
「稟报师父，我和小师妹下山本想去看看年货，在山脚的雪地里发现他的。
当时他手里还拿着这个。」说着龙注把枪递到垂月夫人面前。
「这枪很普通，上面还沾满血迹，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的血迹。看不出什么来
头，等他醒了再详细问过吧！」
于是就这样，书生躺在静善堂的客房里养伤了，我们的故事也要开始了。
第一章
转眼已经过了两天，这一天垂月夫人正在指点三弟子侯林练习清风逍遥剑的
「人面桃花」一式。垂月夫人一共收了五个弟子：大弟子龙注，二弟子龙格是兄
弟两个，四弟子也是个女子，叫苗若水。可能垂月夫人本身女子，所以收弟子的
时候也专挑长相不错的小孩。现在五个弟子犹如仙童仙女，个个相貌出众，看得
赏心悦目。
怎奈侯林资质是五个弟子中最差的，怎么努力都到不了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飘
逸潇洒境界，让垂月夫人和一旁围观的大师兄龙注看得着急不已。
「师弟，专注于剑锋，要心无旁骛。」
「唉，其实这一式的精髓又岂是他所能真正领会的。」
垂月夫人在心里暗暗歎了一口气。清风逍遥剑一共分十三种剑式，是当年和
自己的爱人亲手创立起来的。每创出一式，「他」就给自己做一幅画，然后按照
画像的意味来给这一式起名字。「人面桃花」就是「他」画着自己在桃树下漫步
的样子而得名。故而清风逍遥剑剑剑喻情于剑，又岂是他人所能真正领会呢？
原来垂月夫人果真是当年的飞雪。她与残剑二人结为夫妇之后就开始闯蕩江
湖，行侠仗义，快活似神仙。可惜好景不长，当年她为了一件隐蔽的事情必须单
独去处理，所以才离开夫君半月，没想到回来已是相隔两世间。
今日看到弟子愚笨，本想生气，却忽然想到当年创办这招的时候两人卿卿我
我在桃林里赏花的情景，不由得黯然神伤。
「师父，你快来看啊，他醒了。」婉清忽然从前院像风一样跑了过来，还没
进到练武场，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谁醒了啊？」垂月夫人是明知故问，心里却咯登了一下，怎么这个小师妹
如此关心那个书生？
这两天单婉清每天都到客房看望那个书生是否已经醒来，又帮着换汤换药。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如此关心，就感觉好像他很亲
切，老忍不住想看看他。今日师兄和师父去督导三师弟习武，二师兄和师姐又跟
着下人到山下採购年货去，自己无聊又跑到客房看看那书生醒了没有。
「师父说他应该很快没事了，怎么都睡了两天了还不起来？」
婉清是个好动的女孩，一会走走一会坐坐，又盯着书生的面孔看了看。忽然
发现书生嘴角动了一下，好像在笑，本来紧绷的脸上忽然明媚了起来，显得异常
英俊。
「嘻嘻，这个文弱书上还蛮可爱的嘛，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好梦呢？是不是
梦到穿新衣裳了？」
婉清一换新衣服就高兴得不得了，还以为谁都跟自己一样。她忍不住想捉弄
一下沉睡中的书生，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书生的鼻子。古代本是男女授受不亲，
但婉清在善堂成长，没有过多接触外人，自己并没有太多顾忌。
玩了一会，书生仍然没有醒来，婉清倒是越来越有兴趣，蹲下去仔细研究书
生的脸来了。忍不住用手指抚摸了一下书生的嘴唇，却忽然想到这不是让人家亲
自己的手指吗？又猛地抽了回来，心里蹦蹦乱跳的。
又忍不住像伸手抚摸一下书生的面颊，忽然书生嘴唇动了一下，慢慢睁开双
眼，好像要醒来的样子。婉清「呀」地一声，开心得马上跳了起来，立即跑到练
武场去叫师父。
龙注和垂月夫人进入客房时，书生已经完全醒了，正打量着週围的环境。看
到垂月夫人进来，书生马上挣扎着下床来跪倒在地上：「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
小生徐枫永生难忘。」
「哦，原来你叫徐枫啊！你睡了两天啦！」婉清忍不住在旁叫了起来。
「婉清不得无礼！」垂月夫人对这小师妹的刁蛮任性暗暗摆头，对徐枫道：
「你身上有伤，先起来吧！你是哪里人，怎么浑身是伤跑到我们元露山来？」
徐枫先抬起头来，身子却还跪着：「请问夫人是否就是人称『垂月夫人』的
大侠？」
「大侠不敢当。请问公子为何知道我的名号？」
当徐枫抬起头来时，垂月夫人看到他脸上的刚毅和眼中射出来的满腹积恨，
难道这个年轻人有什么血海深仇要报？
「徐枫数年前随先父在凤塘镇住过一个月，当时听镇上人说元露山上住着一
位女侠武艺高超，除暴安良。还听说了夫人孤身一人灭了黑虎寨的数百强盗，深
得小生敬佩。今日小生前来，其实是妄想获得夫人青睐，能收再下为徒，习得一
身好武艺，好为家人报仇！」
「徐公子过奖了，我等开善堂只是济世救民，不再过问江湖的事情。况且善
堂也已经不收什么徒弟，公子估计恐怕是来错了。」
「是啊，师父她不收徒弟啦，而且你那么老，怎么练武？」婉清在一旁又忍
不住插话。不过她所说也是实情，垂月夫人自从七年前收了五个弟子之后再不收
徒，而且徐枫年龄估摸二十出头，早过了习武的时间，再练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婉清，外人面前要注意举止。」这次龙注赶紧先阻止婉清继续说下去，小
师妹也太受几个师兄师姐宠爱了，甚少规矩。
垂月夫人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从他透在眼睛里的仇恨可以看出他一介草弱书
生忍辱负重坚持到现在，已是难得不易，也暗暗心惊这个年轻人到底遭受了一场
什么样的痛苦。
「你家里人怎么了？」
「小生全家上下三十六口人，加上小生的岳父，一家十七人全都在一夜之间
被……被冯语天用这杆枪……杀死在小生的婚礼上！」
「冯语天？」
垂月夫人暗自心惊，那个就为了看中青城山的一个女弟子，单人闯过青城派
顶极高手的围杀，一枪刺穿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的冯语天，在黑道也算五大高手
之一。冯语天无恶不作，臭名昭着，但因武艺高超，而且神出鬼没，白道人人想
得而诛之，却数年来让他逍遥法外。
「你怎么会跟这人有仇？他竟要杀你全家？」
「小生本和他无仇无恨，是他这个无耻下流之徒看中小生即将过门的妻子，
竟然在小生新婚之夜大开杀戒，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还……还姦杀了小生的
妻子……夫人，你一定要收我为徒啊，我要报仇……我死也要杀了冯语天，为我
全家报仇……」
徐枫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身子激动得直发抖。那个痛苦的夜晚又出现在
脑海中，让徐枫几乎控制不住要大叫起来。那是怎样黑暗的一个夜晚啊，两个和
睦的家庭瞬间支离破碎，让两个恩爱的年轻人相隔阴阳两界。
「那你又是怎么逃生出来的？」
「小生不是逃出来的，是冯语天这个恶贼……这个恶贼要当着我面姦淫……
侮辱我的妻子，最后还留下我的残命，让我生不如死……夫人，我要报仇，不杀
了冯语天，我死都不瞑目！」
徐枫虽然痛哭流涕，但是双眼冒出的那种愤怒让在场的三人都感到心惊，也
都因为徐枫的叙述对冯语天这个坏蛋更加深恶痛绝。
婉清在一旁也听着落泪了，原来眼前的这个文弱书上身上竟然有如此大的深
仇大恨，又为他的遭遇而感到心痛。
一下三人都无语，又听着徐枫断断续续的描述，才知道徐枫手上的铁枪是冯
语天故意拿来杀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每次杀戮完都直接扔掉。
从徐枫谈吐之中也能看出他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书生，而且对灭族的仇恨永世
不能抹煞。垂月夫人如果当面说出让他绝望的话来，怕他一时想不开，随家人一
起去了。如今之计只能让他先留在善堂做个佣人，跟着学点武艺，也算给他一点
希望。
徐枫也不拒绝，能留在善堂，总有办法学到武艺，报仇总之有点希望了。他
却不知道冯语天的武功连垂月夫人也不能及，哪里能够报仇。
夜深了，但是垂月夫人却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今天年轻书生的陈述又激起了
自己对先夫的思念。当年夫妇两人万般恩爱，形影不离，自己不也同样经历这种
生离死别的痛苦吗？不过徐枫想入门是没办法了，徐枫虽然遭遇让人同情，但毕
竟过了年纪，再学武也只能学个三脚猫功夫。连自己都打不过冯语天，何况让徐
枫自己去报仇，岂不害了他？
垂月夫人又想起了当年残剑给自己画像的情景，心里的慾望逐渐涌了上来。
原来残剑在给她画像时，都喜欢画她比较性感的一面，要她身着轻褛，摆出诱人
的动作。每每画完，残剑已是剑拔弩张。那幅人面桃花，其实就是让她裹着轻纱
依偎在桃树边上自慰的情景。
垂月夫人当年号称江湖十大美女之一，如今虽然三十出头，容貌还依旧美丽
惊人。守寡也有七年了，身体的需要自然强烈，每次都会幻想着残剑与自己覆雨
翻云的情景来自慰满足自己。今日又思念到夫君，情慾更加旺盛，忍不住伸手到
亵衣里抚摸自己丰满的乳房来寻找安慰。
月光洒到垂月夫人的床上，一个半裸的女子正在扭动自己的身体，双手在抚
摸重要的部位。她又忍不住想到残剑用画笔挑逗自己阴道的情景，在桃花漫天的
林子里听着自己肆无忌惮地大声呻吟。
垂月夫人把手指插入湿漉漉的下体，残剑的影像忽然变得模糊，好像是黑虎
寨的大当家王虎在玩弄自己下体的情景。原来当初攻入黑虎寨的时候，垂月夫人
也就是当年的飞雪，中了王虎的迷药，差点被破了贞洁。当时王虎也是因为难得
碰到江湖的顶级美女，自然不愿草草迷姦了事。先把飞雪绑起来餵了春药，然后
脱光她的衣服再摸个痛快，想等飞雪情慾冲破理智的时候再主动交合。
垂月夫人又想到了当年的那个淫靡场景，自己在春药的作用下已经失去了理
智，当王虎把粗手放到自己身上时，已经顾不上矜持开始呻吟，自己的淫水流了
很多，週围是王虎的心腹在一旁兴奋的观看，更让飞雪感到一种放纵的刺激。
「骚娘们，你现在不也一样臣服在我王虎的手上，哈哈，看你下面水流成河
了。」
王虎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手段自然高明，嘴上亲着飞雪娇嫩的乳头，下面
用两个手指抠挖飞雪的阴道，搞得飞雪当时欲仙欲死，久旷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住
小腹冲出的慾火。旁观的男人看到这样惊豔的美女被搞得叫声喘喘，都忍不住掏
出下体来开始手淫，大胆的几个还围过来把鸡巴凑到飞雪旁边。
飞雪一边闻着男人的汗臭，一边享受着粗暴的抽插，狂乱地呻吟着高潮了。
王虎哈哈大笑，以为飞雪已经完全落入囊中，于是解开飞雪的绳子，把飞雪抱到
旁边的床上，就想当着弟兄们的面当场把飞雪姦污了，也算人生不枉活了。
却不料飞雪刚刚高潮过，反而恢复了一点理智，运气把慾火强压在体内，忽
然爆发，抢过一把剑，愣是把房间里的禽兽一举全部诛杀。
但刺伤了最后一人，準备再补一剑送其上西天时，春药的药力忽然又涌了上
来，飞雪一下又控制不住。想想外面还有数百贼子守着不知里面的情景，还是先
把慾火退了再杀出去，否则今日根本无法生还，哪里还能一次全歼所有的歹徒。
「今日便宜你了，让你死也做个风流鬼。」
飞雪把那人穴道点了，不让其动弹。自己却忍不住要贴到他的身上，管他是
什么人，现在飞雪只需要一个男人，一个能释放自己慾火的男人。他反正刚才该
看得都看了，王虎也在自己身上摸了个够，自己已经不算完全清白了，只要不让
他插进去，自己还没有对不起残剑。
飞雪把男人的衣服脱掉，露出一截软软的鸡巴来。原来生死关头，男人虽对
着如此精美的裸体女子，却也硬不起来了。
飞雪已是慾火攻心，难以自持，当下用手轻轻抚摸男人的下阴，一边还把乳
房贴到男人的手上，低声说道：「来啊，快来啊，我需要你，想想来玩我……」
那男人心里虽然怕得要命，但是身体却有了反应。口不能说，身不能动，但
鸡巴却逐渐硬朗起来。飞雪一看也顾不得羞耻，体内的慾火好像快要把自己吞灭
了，于是坐到男人身上，把鸡巴贴在自己阴唇上来回滑动，下面的淫水已经忍不
住像泉涌一般冒了出来。
后来鸡巴到底有没有插入自己的体内，飞雪已经没有了印象，只记得自己高
潮了好多遍，男人好像也射了好多次，射得自己下体一塌糊涂。王虎真是混蛋，
担心飞雪内功高强，愣是加了十倍的春药给飞雪服下，让一个沉鱼落雁的女侠淫
乱得像一个蕩妇。
当晚飞雪几乎高潮到昏迷过去，玩了很多的花样来让那个受伤的男人一次次
地射出来又硬起来。等到春药药力过去，飞雪几乎羞愧难当，也不知道自己丧失
理智的时候有没有丧失贞操，就当成一场春梦吧！接着把黑虎寨全部杀得乾乾净
净，但是那晚舒爽畅快的感觉却一直留在了她的脑中，让她在自慰时长相伴。
「啊……干我……插进来吧……干死我吧……」垂月夫人一边在回忆着当时
的淫乱情景，一边快速抽插自己下体，低声叫着达到了高潮。
又一个黎明到来了。
第二章
转眼徐枫来到静善堂已有半月，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每日除了负责给善堂写
写对联，却也无所事事。垂月夫人既不教其武功，也不差使他做杂活，倒是侯林
和婉清几乎每日都到徐枫房里来，不是让他教教写字，就是缠着让他说故事。原
来静善堂甚少与外界来往，依靠几个下人和整个元露山的特产，倒也丰衣足食，
还甚有盈余可以施善于週边百姓。
侯林和婉清都是二十不到的年轻人，自然感觉闷得慌，一天到晚除了练功没
有什么其它的乐趣。今日来了个博学的书生，肚子里全是稀奇古怪的故事，自然
成天缠着不放。而徐枫也自知身份低微且有所求，故也尽力满足二人的好奇心，
从三皇五帝到历朝野史，让侯林和婉清简直大开眼界。
但每每想到灭族之仇未报，徐枫心里就一阵绞痛，暗想夫人虽然不教，但凭
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偷师学艺总有可能的吧！于是就趁着给侯林和婉清讲故事的
间隙，时不时问一些入门的基本功夫。侯林和婉清都是没有心计的人，但也看出
来徐枫学艺心切，心头的深仇大恨一直压在他身上，所以能教的武艺也都尽力教
他。加上垂月夫人一向慈爱过人，婉清两人倒也不觉得教授一个外人有何不妥。
徐枫自小就资质过人，本是当地才子一个，原想大婚一过就上京考举。怎奈
碰到如此大劫，人生遭遇了重大的转折。侯林和婉清既然尽力帮他，刚开始的确
武艺「精进」，人体的穴道、运气的法则一听就能背住，让婉清二人咂舌不已，
但内功毕竟靠多年的修炼，而剑术招式又纯粹是一个「体力劳动」，极大地依赖
内功的扎实，虽然能摆出几个招式来，但腾挪飞跃却是徐枫打死也做不到的。
徐枫心里倒是对偷师学艺暗暗感到不安，担心婉清二人受到牵连，于是三人
约定每日黄昏后到山下小林子里教授武艺。婉清二人年轻多事，感觉偷偷教一个
武功高超的徒弟出来，也是人生一大成就，自然乐此不疲，教得也颇为认真。不
过侯林由于本身愚笨，经常需要垂月夫人开开小灶，所以有时候就婉清一人教徐
枫习武。
一日黄昏后，徐枫正在练习「水过莲蒂」，怎奈举剑已经吃力，还要拼命跃
起反转刺出，如何也是做得差了很远，让在一旁指点他的婉清着急不已：「徐大
头，你再用点力气啊，真是笨死了！」
其实徐枫头也不怎么大，但是婉清二人老觉得聪明的人头大，故给他起了这
么一个外号。
徐枫心里暗暗觉得惭愧，最近几日一直觉得进展缓慢，如何也控制不住剑式
的走向。其实他资质过人，半个多月已经打下不少基础，比平常人快了好几倍。
但婉清二人不知道武功循序渐进一说，徐枫现在的基础连个马步都站不稳，何况
是学习高深的清风逍遥剑，所以只能是意会却耍不出来的。
「哎哟！」徐枫一个不小心来了个狗啃，剑柄正好顶在胸口上，痛得叫了起
来。
「哈哈，这招徐公子练得不错啊，自创了狗扑骨头，难得难得！」婉清正着
急想走过去查看徐枫的伤势，忽然从边上传来了二师兄龙格的嘲笑声。
原来龙格看到婉清最近老和徐枫套近乎，冷落了自己的大哥，自然心里不舒
服。今日看侯林在练武场，就知道婉清一个人和徐枫在一起，于是就偷偷摸了过
来，想看看二人到底有多亲热，正看到徐枫笨手笨脚的跌到，于是忍不住出口嘲
笑起来。
「二师兄，你怎么这么说徐公子，他只是不小心摔倒而已嘛！平常他进步可
快了。」一看徒弟被侮辱，做「师父」的自然偏袒一下。
「哦，进步很快咯，徐公子是不是可以跟我来切磋切磋啊？」
「哪里，哪里，承蒙单姑娘肯教在下学习一些粗浅的功夫，小生感激不尽，
但是与龙二哥高不可测的武功相比，我还千差万远，哪里敢放肆。」徐枫懂得寄
人篱下的道理，自然语气卑微，而且自己说的也是实情。
一顶高帽戴上来，龙格心里也舒坦了一些，本想徐枫二人也无其它苟且的行
为，这事就算了。但婉清在旁可不服气了，嘟哝了一句：「还说人家，也不记得
当初自己啃了多少次骨头。」
原来龙格小时候在习武的时候轻功进步缓慢，有次从树上摔了下来，还真让
他扑到了一块猪骨头上面，让几个师兄妹偷偷乐了好几天。今日又被婉清提起当
年的丑事来，龙格一下涨红了脸，对着徐枫说道：「来来，徐公子，咱们比划比
划，让我看看师妹教出来的徒弟都是什么斤两。」
徐枫当然不愿和他交恶，于是连声推托。婉清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有点重了，
又怕龙格伤了徐枫，遂出声劝止道：「二师兄，他虽然进步快，但是才练了十余
天，你都练了七年多了，他哪里打得过你啊？你不要欺负他啦！」
婉清本来就被娇宠惯了，其实没想过龙格为龙注出气这一层面，而且自己也
没觉得单独和徐枫相处有何不妥。但是龙格看到婉清偏袒徐枫，心里更加窝火，
更加坚持了：「来来，比划比划，我不伤你就是了，你怕什么？」
看到徐枫不动，龙格自己上去就是一剑刺去。徐枫一看龙格真的动了手，连
忙想伸剑去抵挡。怎奈自己从没有过交手经验，应付起来自然是手忙脚乱。婉清
「呀」的一声，还没等徐枫把剑提起来，龙格已经刺中徐枫的胸口。
龙格原也没想到徐枫如此笨手笨脚，一看得手，却不刺进去，只用剑尖顶着
他的胸口说：「这次不算，徐公子没有準备，再来再来。」当下也不等徐枫是否
答应，一跃到一旁，又出剑指向徐枫。
徐枫仍不肯举剑，连连推托，龙格也不说话，上去又是一个「清风扶落叶」
用剑背一下把徐枫扫倒在地上。龙格还不肯罢手，今日婉清当着外人说起自己的
丑事，让自己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要发洩出来。
婉清在旁看得直着急，可怎么呵斥龙格都不停手，看到徐枫已经被打倒几次
后，着急得快哭了起来。
徐枫一看事已如此，只好勉强举剑还击，可每次看到龙格出手，明知如何格
挡，但动作总是慢了很多，根本就是挨打的份，连摔好几个跟斗。
时间稍长，徐枫倔强的脾气也被摔了出来，联想到自己家人的惨遇，自己当
初在冯语天的面前也是遭到百般凌辱，一下怒火上来，竟然趁着自己摔倒的缝隙
里，奋不顾身地用剑扫过龙格的脚背。
龙格本来就自大，根本没有防备徐枫的「临死一扑」，看到剑锋扫过，赶紧
往后跳开，身子却没拿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哈哈，师兄你也跌到了，你们打平啦！不要再打了吧，徐公子身子那么衰
弱，你伤着人家怎么办？」婉清一边含着泪水一边笑了起来。
徐枫看到她如此关心自己，也是心存感激，但也听出来婉清这句话简直是在
帮倒忙，暗想真是没心计的小姑娘啊！
龙格听到说打平了，果然心里更加发火，站起来就要再刺过去。这次他可不
管三七二十一，剑势毫不妥协，眼看就要把徐枫刺伤在剑下，吓得婉清赶紧提剑
想去阻挡。但毕竟距离较远，徐枫还没站起来，这一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噹！」的一声，另外一把剑把龙格的剑挡了开来。
「哥，是你？」
原来是龙注忽然从一旁冲了过来，他武功最高，自然能救了徐枫。
「龙格，你这是干嘛？徐公子跟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们侠义为先，怎么
能对不会武的外人乱来？快退下！」
龙注其实刚才已经到了，看到龙格正在欺负徐枫，却不出手阻止。原来他最
近受到婉清冷落，也是万般不舒服，正好看到弟弟给自己出气，故而放任他们比
试。但没想到最后龙格火气上来，有点不顾后果了，他赶紧冲出去挡了一剑。
「龙格，你跟徐公子先会善堂。师妹，你过来，我和你说点话。」
等到二人走远，龙注看着婉清还在嘟着小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龙注走过
去搂住她的双肩，低声说道：「婉妹，还在生气啊？」
「你弟弟好坏，人家徐公子又没有得罪他，他干嘛这样对人家？」
「好啦，我代我弟弟向你赔罪。是他不好，不应该得罪婉妹的得意高徒。」
婉清一听到这里，「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呵呵，人家还没正式收他为徒
啊！」
龙注看到婉清已经不再生气，沉下声说：「不过婉妹以后要教徐公子武术，
你应该和侯师兄一起来教，要不让侯师兄一个人教也行啊！你们孤男寡女，传出
去不好的。」
「孤男寡女又怎么啦？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婉清听了反而不服
气。
「你看我们想单独相处都要躲着其他人，你们在一起，时间久了会遭到闲话
嘛！」
「我们俩当然不一样啦，我们是……是……那个嘛！」
龙注一听之下很是受用，也不再吃醋了，偷偷凑到婉清耳边问了一句：「我
们是哪个啦？」
「嘻嘻，你好坏，你和我单独在一起，老不安好心。」婉清一边说着，一边
却偷偷在龙注的裤裆上轻轻抚摸了起来。想想最近是有点冷落了龙注，自己也想
好好补偿一下他。
这时夜幕已开始降临，龙注也开始放肆起来，伸手到婉清的裤子里，低声说
道：「那让我看看婉妹这里安的是什么好心。哦，原来是水心啊……」
婉清多日来也没好好温存过，久旷逢雨，慾火一下也窜了出来，伏在龙注身
上低声呻吟道：「大师兄，好舒服，给我……」
黑夜笼罩着这一片漆黑的林子，除了一两声鸟鸣，就剩下了婉清天籁般的淫
语在迴蕩……
徐枫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平常也更加刻苦的练习武艺。
每日黄昏后等着侯林和婉清教完之后，自己都要留下来练习到深夜，让两人钦佩
不已。但徐枫练来练去，总感觉哪里差了什么，进展非常缓慢，心里暗暗着急。
除夕前夜，徐枫正在林子里刻苦练习，转身一刺，总是刺不中靶子，自己倒
跌得浑身快散了架。一次次失败，徐枫但仍不气馁，好像靶子就是自己的仇人，
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了起来，让人看得黯然神伤。
「唉……」一声轻轻的歎息打破了深夜的沉寂，徐枫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垂
月夫人已经站到了自己身旁。他连忙跪下道：「请夫人饶恕在下私自偷学静善堂
的武功。」
「侯林和婉清偷偷教你武功，我早就知道了。」
「这事与他们二人无关，都是我苦苦哀求他们的，请夫人不要怪罪他们。」
徐枫连忙插话。
「算了，我不会怪罪谁的。我体谅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这样练，你永远都练
不好的，你还是放弃报仇的心愿了吧！」
「夫人，小生的大仇永世都记在心中，一日不报，小生永不甘心。还请夫人
指教在下武艺，小生当以死相报。」
垂月夫人又歎了口气，终于说道：「不是我不愿意教你，而是你早过了练武
的年纪，纵是资质高出别人十倍，也是于事无补，你永远也打不过冯语天的。」
徐枫心头一凉，这话婉清说过，现在夫人也说，难道是真的过了年纪就没法
学武了吗？但是灭门之仇不可能不报，猛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勤能补拙，我相
信只要努力，铁杵也能磨成针。」
「你的话是不错，但练武和做学问不同，讲究的是经脉的运气和收放。人一
旦成年，经脉已经稳固，后天再努力也是枉然。我看你最近也在学一些运气的法
则，是否感觉毫无进展呢？如果是十岁以下的小孩，他就能靠运气逐渐更改自己
经脉血络的生长规则，从而打通任督二脉。」
一番诚恳的话让徐枫愣住了，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没有了垂月夫人的
存在，嘴里喃喃唸道：「难道我今生今世都报不了仇……难道父母大人就这样枉
死……」
忽然徐枫瘫倒在地上，低垂着头痛哭起来：「我没用啊！我真笨，全家的血
海深仇我也报不了……」
垂月夫人看到徐枫悲痛的样子，也不愿再打搅他，悄声离去了。
徐枫仍在那里苦苦地思索，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他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一晚
上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场面，还有就是爱妻被冯语天当着自己面姦淫的样子……
忽然，冯语天好像就在眼前，又一次拔出枪来，狠狠地插入爱妻的胸口，鲜血喷
满了整个天空。
「不！我一定要报仇！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要杀了冯语天！」徐枫仰头
长啸，泪水已经喷了出来。
垂月夫人在回去的路上也听到了徐枫的哭嚎，稍稍停了一下，再歎了口气，
继续向善堂走去。
天已漆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光明了吗？痛苦的
徐枫如何给家人报仇？
第三章
除夕之夜终于到了，凤塘镇上到处是鞭炮礼花的欢快声，家家都在热热闹闹
地品嚐辛苦一年的收穫。
元露山上也是一片温馨团圆的景像，大家围着桌子畅饮，高谈阔论，不时传
来一阵哄笑。特别是单婉清唧唧喳喳个不停，尽是今天镇上又来了什么精彩的戏
团，明天乡团还要表演舞龙什么的。相比之下四师姐苗若水虽然年纪一般大，却
懂事不少，忙前忙后，深得垂月夫人嘉许。徐枫不忍扫大家的兴緻，也一旁陪着
轻声说笑，但心里的苦楚却是难捱。垂月夫人瞧在心里，也暗道这书生倒挺有硬
气，不觉又有点惋惜。
徐枫心里有种微秒的感觉，几个弟子好像甚少江湖阅历，说来说去都是善堂
里和镇上鸡毛蒜皮的小事，徐枫最想了解的江湖情况却无人提起。不知是否垂月
夫人故意为之，或许江湖险恶，她对弟子又过于宠爱，不想他们过早涉入腥风血
雨中吧！
酒席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几个师兄师妹们仍然有不停的话头，谈兴正浓。垂
月夫人和下人都纷纷告辞休息，徐枫也悄然离去。刚才脸上有说有笑，但看到善
堂内欢歌笑语，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血海深仇未报，家人的惨死纠得自己心痛难
忍，看看时辰尚早，于是漫步到后山散散心。
隐约传来山下的鞭炮声，让他更加想逃避这种欢乐的氛围，于是越走越远。
忽然在前边看到一些光亮，除夕之夜，还有谁在后山？徐枫心里泛起好奇心，悄
悄往前走去。
离火堆还有数百步远，传来一声女子的大声呵斥：「什么人？」徐枫有点奇
怪，更加快脚步往前走，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平之事需要自己帮忙。
「说你呢，臭书生！你是谁？」
徐枫吓了一跳，自己离那姑娘尚有百步之远，又没有月光，她不但听到自己
的脚步，还看出自己是个书生来，估摸也是一个练武之人。于是大声喊道：「姑
娘，你是说在下吗？在下为元露山静善堂的客人，正想到山中散步，不想碰到姑
娘……」
那姑娘忽然笑了一句：「什么在下在下的，你们这些臭秀才就喜欢咬文嚼字
的。」声音应该是从火堆那边传来，但是听得却异常清晰，而且笑声如圆珠落玉
盘，十分悦耳。
徐枫反倒不敢向前了，又大声喊道：「姑娘如果没事，在下就不打搅了，在
下往旁边山去。」
「你过来，让我看清楚你。」
徐枫觉得有点不妥，夜深人静的，男女有别，自己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但想
想是自己打搅了人家，不如过去打个招呼就走。
待走到近处一看，差点叫了起来，原来这姑娘长得与自己的亡妻还有几分相
像，长长的辫子挂在脑后，柳叶眉下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俏俊的脸蛋儿泛着火
光。徐枫一下就愣住了，又想起亡妻的惨死，泪水呼的不觉就都涌到了眼眶中。
那姑娘看到徐枫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自己，还以为碰到色狼，一下火冒三丈，
叉起腰来就破口大骂：「狗书生，看什么看？原来你也是这么下流的东西！」
徐枫这才感觉到自己失态了，赶紧垂下头来，声音有点哽咽地说：「姑娘千
万不要误会，在下刚才看到姑娘想起了其他人，故而失态了，请恕在下无礼，在
下告辞了。」
那姑娘看徐枫也不像在撒谎，反倒觉得有点奇怪了，就问道：「你想起了什
么人？我和她长得很像吗？她叫什么？」
「请姑娘见谅，在下的私事实在不愿透露，在下告辞了。」经历了灭门的惨
遇之后，徐枫性情已变得比较内向，轻易不愿在外人面前表露情感。
「哎呀，我就怕你这样的臭书生婆婆妈妈的，一点不像男人。是你的小情人
吧？哈哈！来，说来听听。」姑娘拉过徐枫，一起坐在了火堆旁。
徐枫给她那么一激，也不再推辞，却往边上挪了一下，低头说道：「姑娘长
得很像在下未过门的妻子。」
「哈，你老婆啊？那她叫什么名？改天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看看到底长得
像不像，你不许撒谎哦！」
「在下的妻子……她……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徐枫终于忍不住，痛
哭了起来。刚才看到旁人除夕团圆，自己强忍欢笑，已是憋得难受，现在又有人
提起，自然就控制不住。
那姑娘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了，倒让她有点手足无措。想
起小时候师父看到自己难受时的就会哄自己开心，也学着说道：「不哭不哭，有
什么难受说出来就好啦！」
徐枫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对面的姑娘让自己不由得产生亲近的感觉，又或
者自己把痛苦憋在心中太久没有宣洩，当下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遭遇全都说了出
来，连冯语天当着自己的面姦污妻子的情景也一一道来。
那姑娘也是个热血英雌，听到世间竟有如此不平之事，直恨得咬牙切齿，不
时打断徐枫的话跳起来大骂一句「冯语天这个人渣，定让他不得好死」。当听到
徐枫的妻子枉死在冯语天的枪下时，也忍不住跟着落泪哭泣。
徐枫难得这么痛快地倾诉一次，嘴里直说个不停，一直讲到自己如何来到元
露山，又是如何学习武艺，如何进展艰难。
「那个姓单的小丫头怎么会教你，她肯定笨得要命，你以后跟我学好啦，一
定比她教得好。」姑娘有点不自然地打断徐枫的话。眼前这个书生的遭遇让自己
产生了几分亲近的感觉，忽然就涌上来了那么一点醋意。
不觉夜已深了，徐枫不方便久留，遂起身告辞。姑娘看了一眼徐枫，低声说
道：「我明晚还在这里，你还来吗？」
徐枫心里一跳，今晚两人单处这么久，已是不妥当，明晚再来岂不对人家小
姑娘的清誉有损？于是正色道：「今日承蒙姑娘厚爱，肯听在下唠叨了半天，让
在下积攒在心中的苦闷得以宣洩，实在感激不尽，当尽力回报。不过孤男寡女相
处，怕对姑娘的清誉会有影响，以后我们有缘自会相遇。时候不早，在下先告辞
了。」
「哈，你们这些臭书生就成天唸叨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烦都烦死了。我
不勉强你了，不过下次碰到，你打算怎么回报我今晚陪你这么久啊？」
徐枫一愣，刚才说的「回报」不过表示礼貌而已，却没想到对方还真开口索
要。但话已出口，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在下身无所长，但如果姑娘有什么难
事，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我会有什么困难要让你帮我？」那姑娘想了一下，有点坏笑着说：「嗯，
那你说的啊，我有难事你一定帮我啊！」
「君子一言九鼎，姑娘请放心。」
徐枫暗道这姑娘心地善良，如果她碰到困难，自己当然是义不容辞。于是两
人告辞，徐枫往回走去。
刚走几步，忽然后面传来那姑娘的声音：「喂，姓徐的，你不想知道我的名
字吗？」
徐枫这时候才想起来两人谈了那么久，自己只顾着倾诉了，都忘了问对方的
姓名，实为不敬，赶紧又回去诚恳地问道：「刚才在下一时糊涂，竟然忘了问姑
娘芳名，实在罪过。还请姑娘告知。」
「你记住了啊，别忘了，我姓白，我叫白菲燕。」
徐枫与白菲燕分开之后，快步往回走，暗道今日由于心情低落，已经落下一
晚没有练习武功，明日定要加倍补回来。
正要路过后院小柴房时，忽然听到里边传来一些声音，彷彿还有光亮。这柴
房在善堂的最北边，平日就少有人来，徐枫一时奇怪，慢慢向窗户走去看看。
光亮正是从窗口透出来的，忽然从里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哈哈！你亲
得人家好痒，坏死了。」徐枫当下就惊呆了，立在原处不敢动了，原来是四师姐
苗若水的声音。
穿过窗户，正好看到苗若水衣裳不整半坐在桌子上，白嫩的乳房露出了大半
个，裤子也褪了一半；一男子趴在她双腿中间，脑袋正对着她下体一阵狂亲。
平日见四师姐温文尔雅，没想到竟然让徐枫撞着如此淫靡的场面，让徐枫热
血噗的涌了上来，心跳加速，当即闭上眼来，不敢再看，就想扭头悄悄离开。那
男子背对着徐枫，也不知是谁。
徐枫刚一扭头，忽然看到白菲燕一脸坏笑在自己面前，吓得差点叫了起来。
白菲燕伸头到徐枫耳边悄声说道：「原来你这书生也是假正经的坏蛋一个，
偷偷跑过来看人家亲热。」
徐枫连忙低声辩驳：「我只是刚好路过。咱们赶紧走吧！你怎么过来了？」
「嘻嘻，我也是路过啊！」
两人正好凑着耳朵说话，白菲燕的笑声伴着暖暖的呵气吹到徐枫耳里，让徐
枫心跳更快了，当下拉着菲燕就要离开。
「急什么，我们一起看场好戏啊！那女的是谁？好风骚哦！」
徐枫简直哭笑不得，这种话怎么能从一个姑娘家嘴里说出来。当下硬拉着白
菲燕的手往外走，低声说道：「白姑娘，我们走吧！她是垂月夫人的四弟子，人
家情人幽会，我们还是赶紧避开的好。」
见白菲燕仍然不动，徐枫有点生气道：「白姑娘，这种闺房隐蔽之事，岂是
他人能看的。何况你一个姑娘家，要注意言行举止，不可近耻谈秽。」
「哼！你这个臭书生就会道貌岸然，我偏要看，你能怎么样？」
徐枫见说不动她，只好无可奈何地自己举步往外走开。忽然身上一麻，全身
动弹不得，就要摊倒在地上，一双小手从后面把他抱住：「嘻嘻，我不但要看，
还要你跟我一起看。」
原来白菲燕虽然自幼开始闯蕩江湖，但从未见过男女之事，今日碰到自然好
奇想看看。而且见徐枫一表人才，又谈吐不凡，早有点情窦初开，也想捉弄一下
这个文绉绉的书生。
把徐枫抱到窗边，两人依偎在一个土坡的草地上，菲燕低声说道：「你满肚
子四书五经，今晚就让你看看男盗女娼是什么样子。」
徐枫简直哭笑不得，自己虽然为人正直，但也不迂腐，男女之事在妻子未过
门前他早已经历过。今日碰到这个调皮捣蛋、武功又高强的「女魔头」，实在让
他不知如何对付。现在身体动弹不了，嘴里也说不上话，只好紧闭双眼，坚决不
看向柴房内的香豔好戏。
但是眼睛虽然能闭上，但耳朵却逃不过，徐枫没想到一向文静的四师姐在床
戏的时候也如此放蕩，淫乱的叫声直钻了进来。
此时苗若水在房内已经是全裸，身体激烈地晃动，双手扶着男子的脑袋，紧
紧贴在自己下体上，嘴里不停叫道：「亲哥哥，你好厉害，让骚妹妹爽死了！」
男子把头抬起来，笑道：「师妹的水真多啊，舔得我舌头都麻了。」
徐枫一听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睁开双眼，又赶紧闭上。竟然是二师兄龙格！
原来龙格看到大哥与最漂亮的小师妹单婉清好上，自己未免有些眼红，于是
主动去勾搭四师妹苗若水。没想到苗若水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淑女打扮，但心里却
饑渴万分，两人很快就好上了。苗若水在床上的表现更让龙格吃惊，好像一个永
不满足的慾女，有机会就要，幸好龙格年轻力壮，倒也让苗若水每次都得到极大
的满足。
此时的龙格也不含糊，把衣服全脱下，露出面目狰狞的肉棒，一举插入苗若
水湿漉漉的下阴，让苗若水发出一声长长的欢呼声。
两人在里边翻云覆雨，却让外面的白菲燕看得心惊肉跳，手心全都冒出汗来
了。以前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下体，但如此近距离长时间的观看还是第一次，而
且肉棒每次在下阴中抽插，都让菲燕感到体内一股热浪袭来。
徐枫这时也是忍得难受，苗若水平日的淑女模样和现在的蕩妇叫声形成鲜明
的对比，更让他感到刺激。他拼命想转移念头，儘量不去想像里边的情景。但自
己是过来人，加上多日未近女色，身体不自觉地有了反应，下体慢慢鼓了起来，
更让自己羞愧难当。
忽然脸上一热，睁眼一看，原来是菲燕凑上来亲了自己一口。菲燕此时双脸
通红，嘴角坏笑地说道：「臭书生，你以前是不是也干过这样的坏事？」
徐枫暗暗心惊，莫非是菲燕的情慾被挑逗出来了？自己可切莫误了人家姑娘
的清白。当下又紧闭起双眼，算是对菲燕「调戏」自己的抗议。
白菲燕此时已是慾火中烧，下面洪水氾滥。自己有时也会有需要，都是用手
轻轻抚摸玩弄一下自己下体，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今日看到徐枫那老实正经的样
子，就忍不住想挑逗他玩玩，于是低头到徐枫耳边轻轻说道：「看你还假正经，
你下面鼓起来的是什么东西？」
徐枫不知如何是好，着急得已经冒出汗来，耳边全是苗若水淫乱的叫床声，
又传来菲燕暖暖的呵气，身体早已有了反应，但理智却告诉他要冷静，真是苦不
堪言。
菲燕也不管他难受的样子，忽然伸手到他下面轻轻抚摸起来，还自言自语的
说道：「这东西真是好玩，想干坏事的时候怎么就变那么大了？」
徐枫如果能动，现在就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想自己堂堂男子汉，被一个女
子如此玩弄，传出去非身败名裂不可。
菲燕把小手伸到徐枫裤裆里轻轻握住他硬梆梆的肉棒，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徐
枫，低声说道：「我听说男人憋着不出来就会伤身体，你是不是经常用手自己解
决？告诉我你都怎么解决的。」
徐枫不敢再睁开眼睛，菲燕调皮又天真地谈论男女之事，让他哭笑不得。自
己实在不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场景，乾脆默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用意志
苦苦抵抗下体传来的快感。
菲燕第一次抚摸男人下体，好奇心更加旺盛，把徐枫裤子拉下，又是搓又是
撸的，玩得不亦乐乎，真是苦了动弹不得的徐枫，四书五经全背得乱七八糟的，
孟子的说教和苗若水的呻吟全掺乎在了一起。
这时房内的苗若水趴在窗边，双乳压在窗台上，让龙格从后面插入，自己剧
烈地扭动身体，更显得淫靡不堪。
菲燕看得心惊肉跳，体内慾火中烧，下面淫水有如泉涌，也不顾那么多了，
抓起徐枫的手放到自己内衣里，让他直接抚摸到自己的乳房。徐枫忽然感到手上
柔嫩的乳房和坚挺的樱桃，一下再也坚持不住，阳精不守，竟然全喷了出来。
「哎呀！」菲燕第一次看到男人喷精，吓了一跳，不觉叫了出来。
徐枫听到菲燕叫出声来，心想这下糟糕，龙格二人肯定发觉了，自己本来尚
在挺立的阳具也立马软了下去。
果不其然，柴房内传来一声巨吼：「是哪个狗贼躲在外面？」只见龙格和苗
若水迅速穿上衣服，操起兵器就绕到后门冲了过来……
第四章
上回说到龙格和苗若水正在柴房翻云覆雨，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惊呼，赶紧胡
乱穿上衣服冲了出去。刚出后院，只听远处一些响动，似乎贼子尚未跑远，于是
两人也顾不上衣裳不整，又气又急地直冲入黑暗追了过去。
而此时菲燕却抱着徐枫坐在柴房的屋顶上偷乐。原来菲燕一看两人暴露了行
蹤，穴道也来不及解开就想抱着徐枫离开。也难得徐枫才思敏捷，想到菲燕负着
自己肯定跑不过龙格二人，于是拼命朝柴房顶上眨眼，菲燕也是鬼精，一看就明
白了，于是带着他跃到柴房的屋顶上，又甩出一颗小石子骗走龙格和苗若水。也
是龙格二人缺少阅历，否则碰到个江湖老手，徐枫这个伎俩就没用了。
徐枫正暗暗舒了口气，忽然「啪」的一声，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已挨了菲
燕一耳光：「你这个臭书生，刚才竟然敢佔本姑娘的便宜！」
徐枫简直哭笑不得，刚才是谁佔了谁的便宜啊？但穴道被点，嘴不能言，真
是有苦说不出来。
没想到菲燕一个耳光还不过瘾，「啪」的一声又打在了徐枫的右脸上：「两
个耳光算便宜你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女孩子！」
徐枫懒得跟她计较，乾脆把双眼闭上。
忽然「噹！」的一声脆响划破黑夜，徐枫睁眼一看，竟然是三师弟侯林不知
从哪冲出来，一剑和菲燕对上了。
原来侯林方才到后边小解，正好听到龙格的一声大吼，担心二师兄出事，赶
紧就近抄了一把剑就冲了过来。待来到柴房，听到房顶有人，沉声跃起，正好看
到徐枫穴道被制，一个姑娘正对其施以「酷刑」，于是一言不发拔剑刺了过来。
这时徐枫才看到菲燕拿的是一对鸳鸯刺，武功显然比侯林高很多，侯林虽然
着急救下徐枫，但却招招落在下方，只有还手之力。
徐枫心里暗自着急，心想这个祸是越闯越大了，又担心菲燕伤了侯林，更是
心急如焚，可惜穴道被制不能出声阻止，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菲燕手下留情，不想真开罪了垂月夫人，看侯林已成败局，就想也点他
穴道罢手。忽然旁边又杀出两把剑来，打得菲燕一个措手不及。原来龙格和苗若
水空追了一下后，也发觉不妥，又绕了回来，正好看到菲燕和侯林正斗个不可开
交，于是都跃上联手对付菲燕。
菲燕武艺虽然高超，一对鸳鸯刺舞得轻盈飘逸，但龙格三人联手之后，高下
立判，打得菲燕只守不攻，不多时已处下风。
龙格和苗若水担心丑事张扬出去，嘴里一声不吭，手上却一味强攻，剑剑致
命，力求当场杀了眼前这个「女贼」。而侯林本性木讷，只顾和师兄联手抗敌，
也没想过要叫其他人来。至于菲燕则已显败像，则更不愿出声引来更多敌人。于
是场面显得比较诡异，三人都是一语不发，只有兵刃相碰的尖利声传来。
徐枫反倒担心菲燕起来，心想这姑娘也没做什么坏事，可千万别伤着了。以
他目前的「功力」自然看不出菲燕已身处险境，否则会更加着急。
忽然侯林一剑架住菲燕右手上的鸯刺，而苗若水和龙格分别攻击她的上下两
路，眼看菲燕就要失守，惨死于一人的剑下。这时也亏得菲燕机警过人，忽然弃
了右手的兵刃，一拳打向若水的面孔，左手鸳刺直插向她的腰间，浑然不顾龙格
的剑势，完全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一声惊呼，苗若水吓得回身抵挡，而龙格和侯林也赶紧改变招式扑救。不料
菲燕不过虚晃一招，刺锋一转，反倒把三人中武功最低微的侯林扫倒在屋顶上。
菲燕捡起鸯刺，一个飞身跃到地上，待三人追过去时人已走远，只听一阵银
铃般的笑声传来：「今日就留你们一条狗命，看你们还敢不敢做坏事。臭书生，
记得我们的帐还没算完，以后再向你讨要……」
侯林听得莫名其妙，扭头问龙格：「师兄，那姑娘说的什么坏事？」
龙格哼的一声也不理他，径直过来解开徐枫的穴道，不客气地问道：「你怎
么被她抓起来了？」
徐枫一看龙格的脸色就知道他担心刚才的丑事被自己看到，于是赶紧说道：
「在下方才听到龙兄弟的一声吼叫，赶紧过来看看，没想到身子一麻就遭了那姑
娘的暗算，没过一会侯兄弟就赶到了。」
龙格心想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人家还用得着「暗算」你？不过一听徐枫不知
内情，也就心中大安，回头朝侯林道：「我和苗师妹也是听到响动过来的，估计
那女贼想到善堂行窃，我们快稟报师父去吧！」
只听苗若水在旁道：「我回房放了兵器再去，你和侯师兄先去找师父吧！」
说完头也不回先走开了。
徐枫忽然想到二人冲出来时匆匆忙忙，估计苗若水里边什么都没穿，不禁有
点怦然一动。又想到方才和菲燕在一旁土坡上的二人游戏，更是脸上一红，暗道
今夜真是撞鬼了，碰到的全是荒唐事。
于是四人回到前院向垂月夫人稟报，这里略过不表。
初一一大早，婉清的笑声和敲门声就传遍了整个善堂，到处向人讨压岁钱。
徐枫被折腾了一夜，还有点迷迷糊糊，也强打精神爬起来去向垂月夫人请安。
尚未进入大堂，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夫人是无论如何要参加今年
的大会啊，难得夫人数年来施善镇上百姓，又为我们除去王虎这个大害，实为女
中豪杰，我凤塘镇的光荣。」
垂月夫人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我静善堂时常帮帮镇上乡亲是真，但练武
之人只求修身养性，这种争强好胜、沽名钓誉之事我们毫无兴趣。」
这时婉清正好从里边出来，碰到徐枫，嘟哝了一句：「师父就不好热闹，今
年又不参加。」
徐枫听得奇怪，难道是要垂月夫人参加镇上什么牌楼的动土仪式？于是跟着
婉清到一旁，问了个清楚。
原来汴州知府黄鸣发每年元宵佳节都要宴请辖内的黑白两道知名人士，同时
还举办一年一度的汴州武林大会，胜者重奖黄金五百两。不过江湖人士都自视甚
高，区区一个汴州府第一实在看不上眼，去者反倒会遭他人耻笑。大会举办了三
届，每次都是些乡间的地痞流氓与会，自然提不上什么「黑白两道知名人士」，
空落得一个茶余饭后的笑柄。
黄鸣发今年估计是面子上挂不住了，故给下面的官员们连下了三道死令，定
要各地选派顶尖高手参加，即使不参加比武大会，宴席是一定不能缺。今日就是
老镇长第三次上门劝说垂月夫人与会。但却不知垂月夫人乃当年威震朝野的残剑
飞雪夫妇中的飞雪，其亲夫正是被官府围杀而死，跟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又岂
会卖一个小小州府的面子。
垂月夫人暗想，看老镇长你平日为人还算不错，前两次我才好声好气地婉拒
了，没想到大年初一又跑上门来说这等烦心事。于是也不再客气，口中越来越不
耐烦，眼看就要给老镇长下逐客令。
老镇长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声音哽咽，低声哭了起来，让众人有点啼笑皆非，
全都围了进来。只见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我明白夫人不愿凑这热
闹，可今年的武林大会关係到本镇四百余户百姓的生计啊！老夫也是不得已才恳
请夫人委屈一次，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原来黄鸣发这个狗官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看两道官函不起作用，年前又重
重加了一笔，哪个地方还敢不派好手来，官员立即免职，当地的赋税连翻三倍。
这下像捅了马蜂窝，各地官员急得团团转，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一尊尊的神像都
想方设法搬出来。
垂月夫人一听竟然有如此荒唐的州官，简直怒从心头起，恨不得像当年一样
杀入州府割了黄鸣发的脑袋。但毕竟多年的安稳生活来之不易，再想想也不愿为
难镇上的百姓，于是犹豫半天方才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我静善堂愿意为了凤
塘镇的百姓参加这次无聊的大会。不过我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请老镇长
包涵。」
接着转身对一旁的龙注说道：「龙注你过来，为师派你代表静善堂参加今年
的汴州府武林大会。记得，只许喝酒，不得比武。」垂月夫人故意把「汴州府」
说得特别重，显示内心实为不屑。
老镇长求的本是垂月夫人，但看她态度坚决也就不敢多言。心想只要静善堂
有大弟子参加，在州府大人面前也好交差了，当下也就连声称谢，不再坚持。
「师父，让我和大师兄一块去吧？」婉清年少好奇，在凤塘镇早就玩腻了，
一听能出这么个大远门，还不赶紧哀求。
垂月夫人自是不予，但老镇长心想多一人更显对武林大会的尊重，于是也在
旁边帮婉清说话。龙注就更不用说，小情侣一块出游何等神仙快活，当下也是喜
出望外地请求师父准许带上小师妹。垂月夫人最后拗不过她，只好点头道：「好
好好，怕了你这小丫头了，就准你出去玩玩。」又扭头对徐枫道：「徐公子，我
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
原来垂月夫人想到龙注和婉清二人甚少远行，缺乏待人处事的经验，而且龙
注肚里有多少墨水她一清二楚，今年武林大会估计还会真来不少前辈，怕二人不
会说话丢了善堂的面子，故而想让徐枫一块跟着去汴州。当然，这些原因垂月夫
人是不会对徐枫明说的，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自会明白。
「这位公子是……」老镇长见是个外人，颇为奇怪，出声问道。
「哦，我远方的亲戚，前两天刚到山上来，想让他一块去见识见识。」垂月
夫人答得不动声色。
婉清和龙注对这次远行是兴緻勃勃，到汴州府只不过两天的路程，但三人在
初十早上就收拾好行囊匆匆骑马上路了，还想趁着早到的时间内好好在汴州城里
转转。
婉清是第一次远行，对一草一物都特别好奇，路上吱吱喳喳说个不停。正巧
路上还有徐枫这个大书袋作伴，过了什么山、淌了什么河，就要考考徐枫能否说
出个来历来。徐枫不想扫她的兴緻，问无不答，其渊博的见识让婉清咋舌不已，
更觉此次出行实在幸福。
龙注本想与小师妹一块像神仙眷侣般出游，没想到拖了徐枫这么个扫兴的家
伙，本已极为不舒服，看婉清扔下自己和徐枫说得火热，心里更是憋火。当听到
徐枫讲解前面嵌在冰水当中鸳鸯石的来历时，再也忍无可忍，大声与婉清说道：
「师妹，我们这一日拖拖拉拉，耽误了不少时辰，咱们快马加鞭往前赶路吧，否
则今晚定到不了前面的里高镇了。」说完也不等婉清答应，一鞭抽向马后，绝尘
而去。
婉清叫了一声，见师兄不答应，赶紧也快马赶上，对龙注说道：「你骑那么
快干嘛？徐公子他又不会武功，这样一路狂奔，你想累死他啊？」
龙注也不答她，往后大吼了一声：「徐公子，我们先行一步在里高镇找好住
处，我们在那里等你。」
婉清这才发觉龙注脸色不对，知道他吃徐枫的醋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跟
着龙注向前骑去。
徐枫本也想狠狠抽几鞭迎头赶上，但马儿真跑起来，他这文弱书生就差点缰
绳脱手颠了下来。这下可苦了徐枫，骑马这玩意看似简单，但没有强健的体质或
内功相助，还真受不了马背上的颠簸。而且刚才看到龙注的神情，自己倒也猜出
个一二来，心想自己掺乎什么劲，于是乾脆放慢马速，在后面缓行。
待快到里高镇的时候，天色已晚，寒风刺骨，路上静悄悄的。徐枫正要加快
马速，赶在夜幕降临前到达镇上，忽然前边窜出四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来，一下把
去路堵住。
『糟，遇到贼子了！』徐枫心里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反倒下马朝四人作
了一辑，朗声道：「在下奉静善堂垂月夫人之命前去办点官事，请问几位兄台拦
住在下有何贵干？」
徐枫心想这方圆数百里无人不知垂月夫人的大名，把她搬出来，再加上办的
是「官事」，普通盗贼自然会给点面子。
带头的是一个留着两撇鬍子、拿着一对短刀的大汉，一脸坏笑道：「垂月夫
人？哈哈，是不是很漂亮啊？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不会是她的相好吧？」
旁边拿着双斧的家伙走过来一把抓住徐枫喝道：「俺们管你什么垂月垂奶夫
人，识相的就把马和身上财物留下，否则让你今晚就去见阎王！」
徐枫一听口音都不像本地人，就知道要糟。这几年朝廷腐败，遍地都是民不
聊生，盗贼横行。这一伙人估计是游窜过来的，做完一笔买卖后就换一个地方，
官府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但自己只学了那么几天功夫，哪里是这四个贼人的对
手，力拼只有死路一条。他虽然满腹经纶，却也不呆板，当下眼见形势不利，乾
脆痛痛快快把钱物都掏了出来一併奉上。
四人一看徐枫如此听话，哈哈大笑起来，难得这趟如此顺利，待会还可以好
好喝几杯庆祝一下。那使双斧的贼子接过财物和坐骑，还拍了拍徐枫的肩膀，笑
道：「小兄弟，难得这么爽快，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哈哈！」
带头的贼子却眼睛一亮，指着徐枫脖子上露出的一点红绳说道：「小子，你
脖子上戴的什么好玩意，拿过来孝敬给爷们。」
徐枫心里一惊，这玉珮虽不值几个钱，但却是亡妻婚前送给他的信物，万万
不可失去，于是赶紧哀求道：「几位大哥钱财和马匹儘管拿去，但这珮子却是家
人留下来的遗物，请恕小弟不能答应。其实珮子也不值什么钱，大哥们……」
话还没说完，一瘦高个就从旁边冲过来一拳把徐枫打翻在地：「他妈的，臭
书生不想活了？叫你拿过来就拿过来，那么多废话干嘛？」
徐枫暗道，看这样子今日难免一战，但就凭自己学了那么几天的功夫，哪里
是这四人的对手，恐怕很快也要与家人在阴间相会去了。可惜大仇未报，真是苍
天无眼。
他转而爬起身来，朝四人拜道：「既是如此，那就送给几位大哥做个见面礼
吧！」趁四个盗贼都在注意自己用左手拿玉珮时，忽然使出一招「行云流水」，
右手顺势夺过那瘦高个手里的大刀，转身就插入前面拿斧头的家伙的肚子里。
招式虽叫「行云流水」，但徐枫首次与人交手，使起来却是「拖泥带水」、
手忙脚乱，最后还把刀当成剑使。不过也亏得四人全都武艺不精，又没提防，竟
然让徐枫得手。
徐枫自己也没想到如此顺利，又是第一次杀人，看到鲜血从贼人腹中喷出，
一下呆住不知如何继续。
另外三人刚刚看徐枫还很乖巧，哪里想到他忽然使出如此阴招，眨眼的工夫
就杀了一人，也当场愣在那里看着同伴慢慢倒下。接着三人大叫一声，马上挥舞
兵器冲了过来。徐枫急忙抽刀转身向后跑去，却晚了一步，被一把狼牙锤劈中后
背，立即疼痛不已，血流如注。
这一劈反倒激起了徐枫的豪气，方才发觉自己往后跑实在失误，暗骂自己都
怎么学的功夫，事到临头就会脚底抹油。于是转身急停，反倒大吼一声挥刀迎头
向三人砍去。当下四人杀成一团，所学武功又都不是什么正经套路，却也杀得个
热闹。
不过徐枫武功实在低微，单斗一个都坚持不了多久，又加上已中一招，很快
就狼狈不堪起来，身上全是伤痕，一套布衣都被鲜血染红，眼看就要性命不保。
徐枫生死关头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菲燕那晚死里逃生的情景，于是也横下心
来，拼着不挡左边杀过来的两个贼子，也不架右边劈下来的狼牙锤，以刀作剑，
直插向使锥那人的胸口。
那人没想到徐枫如此泼辣，竟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心里一紧张，手上就慢
了一步，狼牙锤尚未劈下，自己已被刀刺中，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但左边的两人
却也不含糊，徐枫左肩和左背上又狠狠挨了两下，让他「乓」的一下摔倒在地。
两人正要冲过去补上一刀，徐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刀往后一横扫，带
头的贼子反应机敏往后跳去，另外一人却慢了一步，被砍中脚踝也倒在地上。徐
枫又大吼一声，刀势一转，竟割破那人的喉咙。
带头的一看今日弟兄全都丧命在这么一个文弱书生手中，气急败坏也已接近
疯狂，冲上前去不等徐枫转过刀来，先一脚把徐枫手上的兵刃踢开，手舞双刀就
要往徐枫身上砍去。
先前徐枫靠着过人才智与视死如归的决心方能斩杀三人，已是创造了奇蹟，
但此刻灯枯油尽，连举手挡一下的气力都使不出来，只好坐以待毙，心想今日我
命休矣。
第五章
就在徐枫闭目等死的紧要关头，忽然听到远处婉清一声娇呼声，一把利剑破
空飞来，从贼人后背直插透胸口，千钧一髮之际救了徐枫一命。
原来婉清二人下午就到了里高镇，选好客栈后难免又缠绵一番。眼看天色接
近黄昏，徐枫还未赶到，婉清隐隐有所不安，就想再回去接他。龙注自是好不痛
快，暗道刚刚才与我颠鸾倒凤不亦乐乎，现在就惦记着那小白脸了，当下也不发
一言，倒在床上自个睡去。婉清拿他没办法，但又担心徐枫，只好自己骑马找徐
枫去了。
她刚出里高镇，就看到这惊险的一幕，正好把徐枫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徐
枫于此时已是到了极限，眼前一暗，当下昏了过去。
婉清也是首次杀人，又看到徐枫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真是急得手
忙脚乱，眼泪不争气地全涌了出来。叫唤了几声看徐枫没有醒来，赶紧把他抬上
马，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就抱着他往客栈冲去。
徐枫这一昏迷，竟然三天之后才悠悠醒来，睁眼一看，婉清正趴在自己床边
酣睡。原来三日来婉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请大夫又给徐枫运气疗伤，昨晚
已经精疲力竭，不觉趴在徐枫的床边睡着了。
徐枫心头一热，暗自感激，他不愿惊醒婉清，自己慢慢侧过身子想从床上起
来。忽然肩膀上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不觉发出「啊」的一声。
「啊，徐公子，你醒了，太好了，我这两天都快急死了。」婉清看到徐枫醒
来，简直喜出望外，说着竟然高兴地哭了起来。
她这几日里老是暗自责怪自己不该扔下徐枫一个人独行，也不知道哭了多少
次。更想到徐枫自己的遭遇已是如此凄凉，这一觉如果永远不会醒来，让她婉清
以后如何才能心安啊？
徐枫强忍着伤痛低声笑道：「多谢单姑娘关心，我没事了。嗯，对了，龙大
哥呢？」
「哼！别管他，就知道武林大会重要，也不看看你伤成什么样子。让他自己
到汴州疯去，回头让师父骂死他！」
原来龙注本来看到徐枫身受重伤也颇为着急，忙前忙后地清理琐事，没想到
婉清一方面担心徐枫的伤势情绪本就不好，常常忍不住埋怨龙注当初不该拉她先
走，另外一方面又气恼龙注因为担心夫人责怪而阻止她回去稟报，两人最后是越
吵越厉害。龙注一看武林大会就要开始，而婉清体贴照顾徐枫的情形又让他隐隐
觉得妒忌，昨日乾脆自己先往汴州府去了。
徐枫当下也不便多言，心想乾脆就在客栈养伤算了，只是可惜没有完成夫人
的嘱託，心里不免愧疚。
正在这时，房外传来一个尖利刺耳的男人声音：「好大的药味啊！店家，你
这里还住着病人？」
只听店家在外面答道：「这也是三天前刚来的一对小情侣，那男的不幸遇到
匪人，伤得挺厉害，也不知醒来了没有。」这「小情侣」三字让徐枫和婉清在房
内颇为尴尬，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留着山羊鬍子、身材瘦小、长得贼眉鼠眼的道士竟不
请自来。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徐枫，又色迷迷地瞟了一眼婉清，用那尖利的声音
说道：「哦，受了伤啦，女娃子长得还不错嘛！」
婉清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辈，大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
房外的店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道士的胆子也恁大了点，赶紧也出声劝
道：「道长咱们走吧，姑娘家心急，不要与她计较。」
那老道士恋恋不捨地又看了一眼单婉清，回头走出门外与店家道：「好的，
我们走，不打搅小情侣亲热了。」
婉清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想拔剑冲出去跟那恶道士理论，却被徐枫拉住。
徐枫心想自己重伤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恶人何必跟他计较。
这时只听那道士在外面问道：「店家，你这客栈怎么如此冷清，没有其他客
人了吗？」
「这大过年的，哪还有什么客人，就你们三位肯赏光，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道长，你的房间在那头，咱们过去吧！」
那道长却不动脚，又开口问道：「店家，你这怎么没有其他伙计啊，端茶倒
水你忙得过来吗？」
徐枫听那道士这么发问，心里一惊，赶紧拉婉清过来，低声说道：「我看那
臭道士不怀好意，你注意点。」婉清拍拍身上挂着的佩剑，一脸不屑的样子。也
难怪，垂月夫人的弟子，江湖上有多少人敢惹？
这时听到店家答道：「哎哟！道长，这个请你放心，虽然伙计们都回家过年
了，但我保準伺候得您舒舒服服。」话音未落，忽然「啊」的一声惨叫声传来，
那店家显然已遭了毒手。
婉清没料到那道士这么心狠手辣，一声惊呼，拔剑就冲出去。
人尚未到门口，忽然一阵风传来，那道士也拔了拂尘冲了进来，两人兵刃相
接，一下斗得个不可开交。
道士武功显然比婉清高出许多，不一会就掌握了主动，一边架开婉清的剑锋
一边邪笑道：「我说这漂亮女娃，你不是我对手，乖乖躺下来让道长我爽一下，
保你舒服得以后不愿和相公亲热。」
婉清被他一说，更是气急败坏，手上加力，务必要把道长斩于剑下。但毕竟
武功相差许多，丝毫威胁不了那道士，反倒是气躁心浮，更显危险。
徐枫一看婉清讨不到好来，赶紧又把垂月夫人搬了出来，大声呵斥道：「我
二人是静善堂垂月夫人的弟子，臭道士你敢招惹我们，小心你狗命不保！」
那道士一听到垂月夫人四字，手上随即缓了一下，显然也颇为惊讶。垂月夫
人虽然刻意隐瞒自己的过去，但垂月夫人即是当年飞雪的传言江湖上无人不知，
道士自然有所顾虑。
不过道士色慾攻心，不但没有收手，反而静下心来，出手更加狠辣，嘴上哈
哈大笑道：「本来我还想办完事留下这女娃子的性命，真是水灵啊，杀了可惜。
现在也好啊，让我今日就先看看垂月夫人教出来的美徒弟在床上的功夫如何，然
后送你们这对小情侣到西天亲热去。」
徐枫一听之下懊悔不已，心想每次搬出垂月夫人的名号来都不管用，看来这
江湖上的事情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那道士认真打起来，婉清就有点应接不暇了，不多时已是险状连连，看得徐
枫心急如焚。他忽然灵机一动，抓起床边的药罐就朝那道士砸去。只顾着用力，
又把伤口拉出血来，他也浑然不觉。
徐枫毫无内功，一个小小的药罐自然伤不到那道士。但那道士不知什么东西
飞过来，也不敢硬接，用拂尘把药罐打飞出去，手上的招式不由缓了一下，让婉
清又能还上一招。
徐枫看到计谋得逞，赶紧把身边的东西一股脑都朝道士扔了过去。道士顾着
面子，自然不肯挨徐枫那么一下，只好不停地用拂尘抵挡这些「暗器」，动作也
颇显得狼狈。而且徐枫还在一旁扯开嗓子大喊大叫：「妈啊！杀人啦！强盗杀人
啊！快来人啊！」
道士数十年来与人动武，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喊救命的「江湖人士」，顿时
恼羞成怒，猛地一个侧跃，忽然扑到徐枫跟前，手上拂尘狠狠地扫了下去。
婉清一看形势危急，口中也大喝一声，奋不顾身地刺向那道士的后背。但终
究晚了一步，徐枫「哇」的一声闷哼，胸口挨了一下，喷出一大口鲜血来。不过
道士顾忌后面婉清的扑杀，拂尘也没有扫上十足的劲。即使如此，也要徐枫好受
的，当下肋骨寸断，晕了过去。
婉清看到徐枫生死未卜，泪水都快涌了出来，大声喝道：「狗贼，我跟你拼
了！」手上招式一变，竟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恨不得来个玉石俱焚。
清风逍遥剑是垂月夫人与残剑共同创立，套路颇偏仁慈，招招留有余地。但
垂月夫人性格其实刚烈，又是个女人家，所以最后也留了几招与敌同归于尽的招
式。那道士一时间也被打个措手不及，两人又僵持开来。
婉清看扳回一点颓势，手上更是再接再厉，今日定与这道士同赴黄泉。这时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龙注的影子，不觉又恼怒他不该离自己而去，否则哪会遇到如
此险境；也不知昨日一别，是不是就永不再见，内心更觉凄凉。接着不知不觉又
想起徐枫的遭遇竟是如此凄凉，大仇未报，自己就身受重伤。如今又因为自己的
美貌，而差点命丧黄泉。
『自己美吗？不知道徐公子他是否喜欢自己的模样？』心有所动，手上缓了
一缓。婉清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又运气沉下心来继续鏖战。
她甚少江湖阅历，自然不知江湖中哪些下三烂的手法。原来那道士早就把暗
藏的「十步淑女浪」散到空气中，婉清也不知吸了多少口。那「十步淑女浪」本
是苗疆一带术士提炼的禁药，可以挥发到空中，只有一点点清香，专用在女子身
上，对男子却毫无影响。
名曰「十步」，其实也没那么神奇，吸入这香气的女子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
后方能有反应。由于苗疆的术士甚少与中原来往，这淫药江湖中少为人知。道士
从一马贼那里得到消息后，用了二十多个年轻美貌的处女才换来那么半瓶，今日
也是首次使用，还不知是否真的管用。
他看到婉清招式慢了一下，禁不住暗喜，心想这苗人还是有点道行，中原炼
製的春药就只能口服，江湖人士很难中招。下次还换他个几瓶来，什么垂月夫人
都弄个爽乎。心中虽然高兴，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边与婉清打个不亦乐乎，嘴里
一边嬉笑婉清身材不错，不好好玩玩真是可惜了。
婉清虽然强打精神，但药效逐渐起来，神志有些模糊，小腹内更是阵阵传来
躁动，不由得老想到那事情去。
「女娃子，呆会儿先帮道爷我吹吹下面，我再玩玩你的白嫩馒头，咱们今日
定要爽个翻天。」
婉清嘴里大骂「臭道士」，但却暗自想道：『怎的这个臭道士也喜欢用嘴吸
那玩意儿，难道男人都喜欢女人做这种骯髒的事情？不知徐公子与他夫人亲热时
会不会也这般玩耍？』
婉清手上的劲道是越来越弱，阴阜那里却不觉渗出水来，脑海里更是浮现出
自己与龙注的种种床上嬉闹。忽而龙注的影子又换成徐枫俊俏的面容，忽而好像
当时玩弄自己的又是眼前这猥亵的老道士来。不多时只有勉强招架之力，刚才同
归于尽的刚烈架势消失得无影无蹤。
那道士见计谋得逞，倒也不敢太过放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一边继续
与婉清剑去拂来，一边嘴里不停挑逗婉清，一心要把婉清彻底降服。
「女娃子思春了吧？要不要道爷我先摸摸大白奶子，又或吸吸下面的清泉。
道爷我家伙也不小，待会就让你爽得欲仙欲死，恨不得让爹娘早生你几年好早点
碰到我……」
婉清本已慾火涌上大脑，给那道士一番言语调戏，内心更是忍不住想到那恶
人待会要如何玩弄自己。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刺激，手上招式
更是缓慢，已经无法威胁到敌人。
忽然婉清脚下一软，已被那道士拂中小腿，身体一斜，倒在道士怀里，手上
也变得软绵绵的，被道士用力一抓，怎么都刺不过去了。
道士看到得手，哈哈一声淫笑，把婉清放倒在地上，用力摁住她的双手，笑
道：「漂亮女娃，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来，让道爷先看看货色怎么样。」
婉清被压在下面，反倒清醒了一些，双手拼命挣扎，真是又气又急：「臭道
士，你敢碰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道士也不管她，猛地撕开婉清的上衣，露出白嫩丰满的乳房来，禄山之爪
一下摸了上去。婉清本来就被春药熏得神志模糊，敏感地带一被袭击，快感立即
涌了上来，不由哼了一声，羞得满脸通红。
那道士看到婉清身材丰满诱人，心中狂喜，暗道今天真是捡到宝了，能玩弄
这样一个天仙般的美女。当下使出浑身功夫，口手并用，务必要婉清臣服在自己
的淫技之下。
婉清看到徐枫还在一旁昏迷不醒，自己又落入虎口，简直心急如焚，但是下
体传来的慾火又一阵阵席捲自己脑海，灵台的那一点清明正在逐步消散。眼前这
道士还是玩弄女人的老手，比起龙注的花样来不知要多多少倍，又吸又抓、忽轻
忽重，让婉清犹如腾云驾雾一般。
不用多时，婉清已被扒个精光躺在地上，道士在自己身上又摸又舔，下体淫
水横流；手上不知何时恢复了自由，却根本拿不出反抗的力量来，一边呻吟一边
有气无力地说着不要，任由道士胡来。
那道士看时机成熟，心里狂喜不已，当下也脱下自己衣服，露出硬朗的肉棒
来，就要把婉清「就地正法」。
正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忽然从客栈门口传来一个女声：「有人吗？住店。」
道士看好事被人打搅，一下火冒三丈，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外面那个
女人一块拉进来爽个够。当下也懒得穿上衣服，提起拂尘就窜了出去。
待冲到门口，不由心头一喜，竟然又来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今天真不知
撞了哪辈子的桃花运。
那女人正在奇怪店里怎么没有人，忽然窜出一个赤身裸体的老道士来，下体
的肉棒还硬梆梆地挺立着，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道士也不管那么多了，大笑一声，就朝那姑娘冲过去：「又一个漂亮女娃，
今天一块来陪道爷爽爽吧！」
道士正以为手到擒来，忽然那女娃手上猛地多出一对鸳鸯刺来，刺的正是自
己命根子要送过去的方向，吓得道士马上中途变招，横跨在一旁两人对立起来。
「原来还是个会家子，道爷还小瞧了你。」
（待续）
作者：lonelyrape（寻人启事）
2010/03/24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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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０５年的旧作了，自娱自乐用，一直没有发到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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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大雪纷飞，正是腊月初八，阖家团聚，围着炉子谈论一年收成的日子。大清
早，鹅毛般的大雪还在继续，凤塘镇边上的元露山已经被大雪掩盖多时，只有一
些傲然挺立的松柏在点缀着整个白茫茫的世界。
「大师兄，你来追我啊！追不着是小狗。」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忽然打破了整个沉寂的世界，雪地上飘来了一个红
色衣裳的姑娘，年龄约摸二九出头，脸蛋儿红彤彤的，笑容跟阳光一样灿烂。
「哈哈，师妹，可是你说的哦！追着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一个相貌出众，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从后面跟了过来。他步履轻盈，背后的雪
迹只是稍稍摁下去两行浅浅的鞋印，一看就是内功纯正扎实的好手。
「你抓着我再说。」小姑娘猛地一跃，呼地就窜到了路边的树林里，靠着大
雪的掩盖，和师兄玩起了捉迷藏。
这一男一女就是元露山静善堂垂月夫人的大弟子龙注和五师妹单婉清。垂月
夫人来历扑朔迷离，在七年前隐居到元露山创办静善堂之后，施善四方百姓，而
且还一举歼灭了当地臭名昭着的黑虎寨，深得百姓拥戴。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
除了受惠的农家每年把一些特产送上之后，就没有人轻易走到元露山边。
有人传说垂月夫人就是当年威震江湖的碧鸳双剑夫妇中的沈碧。两夫妇行侠
仗义，去恶除霸，遭到官府通缉。七年前丈夫李渊被龙州知府杨布率领三千精兵
围困，战到力竭而亡，共杀将士一千七百多名，惊动朝廷上下。当时沈碧因故离
开，回来时李渊的首级已被悬挂于龙州闹市近七日。沈碧单人杀入龙州府，割下
杨布人头，从此隐退江湖。
但垂月夫人到底是不是沈碧，却无人能肯定，也不想肯定。垂月夫人隐居元
露山后也甚少下山，就在附近收了五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为弟子，与世无争。
树林子里，龙注和单婉清还在继续着两人的嬉戏。龙注是静善堂的大弟子，
武功高出小师妹很多，他一个箭步扑到师妹面前，伸手到单婉清的小脸上摸了一
把。
「你好坏啊，老欺负人家。」单婉清的脚步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
原来两人相处多年已生情愫，这次藉故偷偷到山下来幽会了。平常这里就几
乎没人，而且现在又大雪纷飞，两人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不要这样，会让人看见的。」
原来龙注从后面一把抱住婉清，双手不老实的摸到她胸口上。
「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龙注轻轻在婉清耳边低语，嘴里的热气暖
暖地传了过去。他知道师妹耳垂敏感，还用舌头舔了一下婉清的耳垂，加上双手
一阵轻抚，婉清马上软了下来。
反正四下无人，最近善堂的事情也多，两人很久没有好好亲热了，婉清也想
补偿一下大师兄的「饑渴」。
不过做贼心虚，龙注还是小心地看了一下週围，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放心
地把手伸到婉清的裘衣中抚摸她的奶子起来。双手在外面冻久了，凉凉地摸到乳
房，婉清不由得哆嗦一下，情慾却更加高涨，于是害羞地闭上眼睛，任由龙注的
「龙爪」肆虐。
「师妹，你的奶子越来越大了，真舒服。」
「还不是你老摸人家的缘故，你好坏，不要啦！」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了，龙注也不傻，双手捏着乳头玩得更欢起来。两人靠着
大树，婉清依偎在龙注怀里，享受着情郎温柔的挑逗，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师妹，我很难受啊，你也帮帮我吧？」
「嘻嘻，师兄，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啊？」
龙注二话不说抓住婉清的小手就往裤裆里塞：「这里啊，你帮帮它，已经硬
梆梆的了。」
「它真坏，成天不老实，我要惩罚它。」话虽如此，但婉清还是转过身来用
双手轻轻套弄起龙注的肉棒来。原来二人虽然已有猥亵之事，但清白事大，婉清
坚持不让龙注进入自己身体，两人平常都是用手互相慰籍。
两人做这种事情已经多次，婉清熟练地一只手套弄着坚硬的肉棒，一只手轻
轻抚摸其阴囊，让龙注舒服到九霄云外。不过龙注也不闲着，嘴上亲着婉清的脸
颊，一边用手玩弄挺立的乳头，另外一只手已经伸到下面搓揉婉清的小穴。
「小师妹，下面流了好多水哦！」
婉清已经被摸得不行了，手上忘了动作，整个身子都扑到龙注的怀里，身体
不停扭动着：「师兄，我好想要……玩我……」
龙注看到师妹已经情迷意乱，乾脆把婉清的裤子全拉了下来，露出淫秽的下
体，一边抚摸她的臀部，一边用手揉动婉清的阴蒂。
「啊……师兄，我快不行了……好爽，我要，快玩我……」没多时婉清已经
快到高潮的边缘，紧紧抱住龙注的身体，自己娇美的身躯激烈地扭动着。
大雪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静静的树林里只有婉清淫乱的呻吟声在迴蕩。
「刚才你真坏，又射到人家胸口上。」
两人嬉戏完毕，正在整理衣服。
「来，我帮你擦一下。」龙注抓起一把雪，一边擦洗婉清的乳房，一边还不
老实地玩弄起来，搞得婉清刚刚消失的情慾又被挑逗了起来，嘴里不自然地发出
诱人的呻吟声……
缠绵许久之后，两人开始牵着手往回走。垂月夫人门规虽然宽鬆，但是两人
毕竟尚未成亲，过份亲昵于道德不符，所以两人通常都是偷偷躲着他人幽会。龙
注暗暗决定，今年除夕的时候一定要和师父申请自己和婉清的婚事，拜堂之后就
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婉清了。两人都是孤儿，自然少去了双方父母是否同意的问
题。
「呀，地里好像有个人啊！」婉清忽然发出一声惊叫，伸手指向前方的雪地
上。
那书生倒在地上之后，接踵而至的雪花立刻就把他埋了起来。龙注和婉清二
人在林子里玩闹，加上慾火中烧，自然不会注意到小路上还躺着一个人。
「师妹，他还活着。不像本地人，也不像练武之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书生扶了起来，但他还是昏迷不醒，龙注只好把书生抱在
怀里。这时候婉清才看清楚书生俊郎清瘦的脸，潜意识里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忽
然想到刚才自己和龙注在旁边的树林里颠鸾倒凤的，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小
脸「唰」的一下红了。
「快，先抱回去让师父看看。」
静善堂侠义为先，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两人一路狂奔，把书生抱回了善堂。
垂月夫人正在指点着下人採购今年的年货，忽然听到龙注的大声喊叫：「师
父，快来啊，这个人快不行了。」
赶到前堂，只见龙注抱着个衣衫褴褛的书生，那书生正昏迷不醒，有上气没
下气的样子，已经生命垂危。旁边还围上来了其他的弟子，正七嘴八舌地议论这
个垂死的书生到底从哪来的。
垂月夫人也不管到底何许人了，先叫龙注立刻去药房拿几服回血的药来，自
己一掌贴住书生的胸口，开始灌送真气过去……垂月夫人内功多年修炼，不多时
书生的身体开始有些温度，慢慢有了点生气。
「应该是身体过于疲劳，加上伤寒，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餵他喝完药之
后抬他到客房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你在哪发现他的？」
「稟报师父，我和小师妹下山本想去看看年货，在山脚的雪地里发现他的。
当时他手里还拿着这个。」说着龙注把枪递到垂月夫人面前。
「这枪很普通，上面还沾满血迹，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的血迹。看不出什么来
头，等他醒了再详细问过吧！」
于是就这样，书生躺在静善堂的客房里养伤了，我们的故事也要开始了。
第一章
转眼已经过了两天，这一天垂月夫人正在指点三弟子侯林练习清风逍遥剑的
「人面桃花」一式。垂月夫人一共收了五个弟子：大弟子龙注，二弟子龙格是兄
弟两个，四弟子也是个女子，叫苗若水。可能垂月夫人本身女子，所以收弟子的
时候也专挑长相不错的小孩。现在五个弟子犹如仙童仙女，个个相貌出众，看得
赏心悦目。
怎奈侯林资质是五个弟子中最差的，怎么努力都到不了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飘
逸潇洒境界，让垂月夫人和一旁围观的大师兄龙注看得着急不已。
「师弟，专注于剑锋，要心无旁骛。」
「唉，其实这一式的精髓又岂是他所能真正领会的。」
垂月夫人在心里暗暗歎了一口气。清风逍遥剑一共分十三种剑式，是当年和
自己的爱人亲手创立起来的。每创出一式，「他」就给自己做一幅画，然后按照
画像的意味来给这一式起名字。「人面桃花」就是「他」画着自己在桃树下漫步
的样子而得名。故而清风逍遥剑剑剑喻情于剑，又岂是他人所能真正领会呢？
原来垂月夫人果真是当年的飞雪。她与残剑二人结为夫妇之后就开始闯蕩江
湖，行侠仗义，快活似神仙。可惜好景不长，当年她为了一件隐蔽的事情必须单
独去处理，所以才离开夫君半月，没想到回来已是相隔两世间。
今日看到弟子愚笨，本想生气，却忽然想到当年创办这招的时候两人卿卿我
我在桃林里赏花的情景，不由得黯然神伤。
「师父，你快来看啊，他醒了。」婉清忽然从前院像风一样跑了过来，还没
进到练武场，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谁醒了啊？」垂月夫人是明知故问，心里却咯登了一下，怎么这个小师妹
如此关心那个书生？
这两天单婉清每天都到客房看望那个书生是否已经醒来，又帮着换汤换药。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如此关心，就感觉好像他很亲
切，老忍不住想看看他。今日师兄和师父去督导三师弟习武，二师兄和师姐又跟
着下人到山下採购年货去，自己无聊又跑到客房看看那书生醒了没有。
「师父说他应该很快没事了，怎么都睡了两天了还不起来？」
婉清是个好动的女孩，一会走走一会坐坐，又盯着书生的面孔看了看。忽然
发现书生嘴角动了一下，好像在笑，本来紧绷的脸上忽然明媚了起来，显得异常
英俊。
「嘻嘻，这个文弱书上还蛮可爱的嘛，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好梦呢？是不是
梦到穿新衣裳了？」
婉清一换新衣服就高兴得不得了，还以为谁都跟自己一样。她忍不住想捉弄
一下沉睡中的书生，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书生的鼻子。古代本是男女授受不亲，
但婉清在善堂成长，没有过多接触外人，自己并没有太多顾忌。
玩了一会，书生仍然没有醒来，婉清倒是越来越有兴趣，蹲下去仔细研究书
生的脸来了。忍不住用手指抚摸了一下书生的嘴唇，却忽然想到这不是让人家亲
自己的手指吗？又猛地抽了回来，心里蹦蹦乱跳的。
又忍不住像伸手抚摸一下书生的面颊，忽然书生嘴唇动了一下，慢慢睁开双
眼，好像要醒来的样子。婉清「呀」地一声，开心得马上跳了起来，立即跑到练
武场去叫师父。
龙注和垂月夫人进入客房时，书生已经完全醒了，正打量着週围的环境。看
到垂月夫人进来，书生马上挣扎着下床来跪倒在地上：「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
小生徐枫永生难忘。」
「哦，原来你叫徐枫啊！你睡了两天啦！」婉清忍不住在旁叫了起来。
「婉清不得无礼！」垂月夫人对这小师妹的刁蛮任性暗暗摆头，对徐枫道：
「你身上有伤，先起来吧！你是哪里人，怎么浑身是伤跑到我们元露山来？」
徐枫先抬起头来，身子却还跪着：「请问夫人是否就是人称『垂月夫人』的
大侠？」
「大侠不敢当。请问公子为何知道我的名号？」
当徐枫抬起头来时，垂月夫人看到他脸上的刚毅和眼中射出来的满腹积恨，
难道这个年轻人有什么血海深仇要报？
「徐枫数年前随先父在凤塘镇住过一个月，当时听镇上人说元露山上住着一
位女侠武艺高超，除暴安良。还听说了夫人孤身一人灭了黑虎寨的数百强盗，深
得小生敬佩。今日小生前来，其实是妄想获得夫人青睐，能收再下为徒，习得一
身好武艺，好为家人报仇！」
「徐公子过奖了，我等开善堂只是济世救民，不再过问江湖的事情。况且善
堂也已经不收什么徒弟，公子估计恐怕是来错了。」
「是啊，师父她不收徒弟啦，而且你那么老，怎么练武？」婉清在一旁又忍
不住插话。不过她所说也是实情，垂月夫人自从七年前收了五个弟子之后再不收
徒，而且徐枫年龄估摸二十出头，早过了习武的时间，再练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婉清，外人面前要注意举止。」这次龙注赶紧先阻止婉清继续说下去，小
师妹也太受几个师兄师姐宠爱了，甚少规矩。
垂月夫人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从他透在眼睛里的仇恨可以看出他一介草弱书
生忍辱负重坚持到现在，已是难得不易，也暗暗心惊这个年轻人到底遭受了一场
什么样的痛苦。
「你家里人怎么了？」
「小生全家上下三十六口人，加上小生的岳父，一家十七人全都在一夜之间
被……被冯语天用这杆枪……杀死在小生的婚礼上！」
「冯语天？」
垂月夫人暗自心惊，那个就为了看中青城山的一个女弟子，单人闯过青城派
顶极高手的围杀，一枪刺穿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的冯语天，在黑道也算五大高手
之一。冯语天无恶不作，臭名昭着，但因武艺高超，而且神出鬼没，白道人人想
得而诛之，却数年来让他逍遥法外。
「你怎么会跟这人有仇？他竟要杀你全家？」
「小生本和他无仇无恨，是他这个无耻下流之徒看中小生即将过门的妻子，
竟然在小生新婚之夜大开杀戒，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还……还姦杀了小生的
妻子……夫人，你一定要收我为徒啊，我要报仇……我死也要杀了冯语天，为我
全家报仇……」
徐枫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身子激动得直发抖。那个痛苦的夜晚又出现在
脑海中，让徐枫几乎控制不住要大叫起来。那是怎样黑暗的一个夜晚啊，两个和
睦的家庭瞬间支离破碎，让两个恩爱的年轻人相隔阴阳两界。
「那你又是怎么逃生出来的？」
「小生不是逃出来的，是冯语天这个恶贼……这个恶贼要当着我面姦淫……
侮辱我的妻子，最后还留下我的残命，让我生不如死……夫人，我要报仇，不杀
了冯语天，我死都不瞑目！」
徐枫虽然痛哭流涕，但是双眼冒出的那种愤怒让在场的三人都感到心惊，也
都因为徐枫的叙述对冯语天这个坏蛋更加深恶痛绝。
婉清在一旁也听着落泪了，原来眼前的这个文弱书上身上竟然有如此大的深
仇大恨，又为他的遭遇而感到心痛。
一下三人都无语，又听着徐枫断断续续的描述，才知道徐枫手上的铁枪是冯
语天故意拿来杀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每次杀戮完都直接扔掉。
从徐枫谈吐之中也能看出他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书生，而且对灭族的仇恨永世
不能抹煞。垂月夫人如果当面说出让他绝望的话来，怕他一时想不开，随家人一
起去了。如今之计只能让他先留在善堂做个佣人，跟着学点武艺，也算给他一点
希望。
徐枫也不拒绝，能留在善堂，总有办法学到武艺，报仇总之有点希望了。他
却不知道冯语天的武功连垂月夫人也不能及，哪里能够报仇。
夜深了，但是垂月夫人却躺在床上无法入睡。今天年轻书生的陈述又激起了
自己对先夫的思念。当年夫妇两人万般恩爱，形影不离，自己不也同样经历这种
生离死别的痛苦吗？不过徐枫想入门是没办法了，徐枫虽然遭遇让人同情，但毕
竟过了年纪，再学武也只能学个三脚猫功夫。连自己都打不过冯语天，何况让徐
枫自己去报仇，岂不害了他？
垂月夫人又想起了当年残剑给自己画像的情景，心里的慾望逐渐涌了上来。
原来残剑在给她画像时，都喜欢画她比较性感的一面，要她身着轻褛，摆出诱人
的动作。每每画完，残剑已是剑拔弩张。那幅人面桃花，其实就是让她裹着轻纱
依偎在桃树边上自慰的情景。
垂月夫人当年号称江湖十大美女之一，如今虽然三十出头，容貌还依旧美丽
惊人。守寡也有七年了，身体的需要自然强烈，每次都会幻想着残剑与自己覆雨
翻云的情景来自慰满足自己。今日又思念到夫君，情慾更加旺盛，忍不住伸手到
亵衣里抚摸自己丰满的乳房来寻找安慰。
月光洒到垂月夫人的床上，一个半裸的女子正在扭动自己的身体，双手在抚
摸重要的部位。她又忍不住想到残剑用画笔挑逗自己阴道的情景，在桃花漫天的
林子里听着自己肆无忌惮地大声呻吟。
垂月夫人把手指插入湿漉漉的下体，残剑的影像忽然变得模糊，好像是黑虎
寨的大当家王虎在玩弄自己下体的情景。原来当初攻入黑虎寨的时候，垂月夫人
也就是当年的飞雪，中了王虎的迷药，差点被破了贞洁。当时王虎也是因为难得
碰到江湖的顶级美女，自然不愿草草迷姦了事。先把飞雪绑起来餵了春药，然后
脱光她的衣服再摸个痛快，想等飞雪情慾冲破理智的时候再主动交合。
垂月夫人又想到了当年的那个淫靡场景，自己在春药的作用下已经失去了理
智，当王虎把粗手放到自己身上时，已经顾不上矜持开始呻吟，自己的淫水流了
很多，週围是王虎的心腹在一旁兴奋的观看，更让飞雪感到一种放纵的刺激。
「骚娘们，你现在不也一样臣服在我王虎的手上，哈哈，看你下面水流成河
了。」
王虎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手段自然高明，嘴上亲着飞雪娇嫩的乳头，下面
用两个手指抠挖飞雪的阴道，搞得飞雪当时欲仙欲死，久旷的身体根本抵挡不住
小腹冲出的慾火。旁观的男人看到这样惊豔的美女被搞得叫声喘喘，都忍不住掏
出下体来开始手淫，大胆的几个还围过来把鸡巴凑到飞雪旁边。
飞雪一边闻着男人的汗臭，一边享受着粗暴的抽插，狂乱地呻吟着高潮了。
王虎哈哈大笑，以为飞雪已经完全落入囊中，于是解开飞雪的绳子，把飞雪抱到
旁边的床上，就想当着弟兄们的面当场把飞雪姦污了，也算人生不枉活了。
却不料飞雪刚刚高潮过，反而恢复了一点理智，运气把慾火强压在体内，忽
然爆发，抢过一把剑，愣是把房间里的禽兽一举全部诛杀。
但刺伤了最后一人，準备再补一剑送其上西天时，春药的药力忽然又涌了上
来，飞雪一下又控制不住。想想外面还有数百贼子守着不知里面的情景，还是先
把慾火退了再杀出去，否则今日根本无法生还，哪里还能一次全歼所有的歹徒。
「今日便宜你了，让你死也做个风流鬼。」
飞雪把那人穴道点了，不让其动弹。自己却忍不住要贴到他的身上，管他是
什么人，现在飞雪只需要一个男人，一个能释放自己慾火的男人。他反正刚才该
看得都看了，王虎也在自己身上摸了个够，自己已经不算完全清白了，只要不让
他插进去，自己还没有对不起残剑。
飞雪把男人的衣服脱掉，露出一截软软的鸡巴来。原来生死关头，男人虽对
着如此精美的裸体女子，却也硬不起来了。
飞雪已是慾火攻心，难以自持，当下用手轻轻抚摸男人的下阴，一边还把乳
房贴到男人的手上，低声说道：「来啊，快来啊，我需要你，想想来玩我……」
那男人心里虽然怕得要命，但是身体却有了反应。口不能说，身不能动，但
鸡巴却逐渐硬朗起来。飞雪一看也顾不得羞耻，体内的慾火好像快要把自己吞灭
了，于是坐到男人身上，把鸡巴贴在自己阴唇上来回滑动，下面的淫水已经忍不
住像泉涌一般冒了出来。
后来鸡巴到底有没有插入自己的体内，飞雪已经没有了印象，只记得自己高
潮了好多遍，男人好像也射了好多次，射得自己下体一塌糊涂。王虎真是混蛋，
担心飞雪内功高强，愣是加了十倍的春药给飞雪服下，让一个沉鱼落雁的女侠淫
乱得像一个蕩妇。
当晚飞雪几乎高潮到昏迷过去，玩了很多的花样来让那个受伤的男人一次次
地射出来又硬起来。等到春药药力过去，飞雪几乎羞愧难当，也不知道自己丧失
理智的时候有没有丧失贞操，就当成一场春梦吧！接着把黑虎寨全部杀得乾乾净
净，但是那晚舒爽畅快的感觉却一直留在了她的脑中，让她在自慰时长相伴。
「啊……干我……插进来吧……干死我吧……」垂月夫人一边在回忆着当时
的淫乱情景，一边快速抽插自己下体，低声叫着达到了高潮。
又一个黎明到来了。
第二章
转眼徐枫来到静善堂已有半月，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每日除了负责给善堂写
写对联，却也无所事事。垂月夫人既不教其武功，也不差使他做杂活，倒是侯林
和婉清几乎每日都到徐枫房里来，不是让他教教写字，就是缠着让他说故事。原
来静善堂甚少与外界来往，依靠几个下人和整个元露山的特产，倒也丰衣足食，
还甚有盈余可以施善于週边百姓。
侯林和婉清都是二十不到的年轻人，自然感觉闷得慌，一天到晚除了练功没
有什么其它的乐趣。今日来了个博学的书生，肚子里全是稀奇古怪的故事，自然
成天缠着不放。而徐枫也自知身份低微且有所求，故也尽力满足二人的好奇心，
从三皇五帝到历朝野史，让侯林和婉清简直大开眼界。
但每每想到灭族之仇未报，徐枫心里就一阵绞痛，暗想夫人虽然不教，但凭
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偷师学艺总有可能的吧！于是就趁着给侯林和婉清讲故事的
间隙，时不时问一些入门的基本功夫。侯林和婉清都是没有心计的人，但也看出
来徐枫学艺心切，心头的深仇大恨一直压在他身上，所以能教的武艺也都尽力教
他。加上垂月夫人一向慈爱过人，婉清两人倒也不觉得教授一个外人有何不妥。
徐枫自小就资质过人，本是当地才子一个，原想大婚一过就上京考举。怎奈
碰到如此大劫，人生遭遇了重大的转折。侯林和婉清既然尽力帮他，刚开始的确
武艺「精进」，人体的穴道、运气的法则一听就能背住，让婉清二人咂舌不已，
但内功毕竟靠多年的修炼，而剑术招式又纯粹是一个「体力劳动」，极大地依赖
内功的扎实，虽然能摆出几个招式来，但腾挪飞跃却是徐枫打死也做不到的。
徐枫心里倒是对偷师学艺暗暗感到不安，担心婉清二人受到牵连，于是三人
约定每日黄昏后到山下小林子里教授武艺。婉清二人年轻多事，感觉偷偷教一个
武功高超的徒弟出来，也是人生一大成就，自然乐此不疲，教得也颇为认真。不
过侯林由于本身愚笨，经常需要垂月夫人开开小灶，所以有时候就婉清一人教徐
枫习武。
一日黄昏后，徐枫正在练习「水过莲蒂」，怎奈举剑已经吃力，还要拼命跃
起反转刺出，如何也是做得差了很远，让在一旁指点他的婉清着急不已：「徐大
头，你再用点力气啊，真是笨死了！」
其实徐枫头也不怎么大，但是婉清二人老觉得聪明的人头大，故给他起了这
么一个外号。
徐枫心里暗暗觉得惭愧，最近几日一直觉得进展缓慢，如何也控制不住剑式
的走向。其实他资质过人，半个多月已经打下不少基础，比平常人快了好几倍。
但婉清二人不知道武功循序渐进一说，徐枫现在的基础连个马步都站不稳，何况
是学习高深的清风逍遥剑，所以只能是意会却耍不出来的。
「哎哟！」徐枫一个不小心来了个狗啃，剑柄正好顶在胸口上，痛得叫了起
来。
「哈哈，这招徐公子练得不错啊，自创了狗扑骨头，难得难得！」婉清正着
急想走过去查看徐枫的伤势，忽然从边上传来了二师兄龙格的嘲笑声。
原来龙格看到婉清最近老和徐枫套近乎，冷落了自己的大哥，自然心里不舒
服。今日看侯林在练武场，就知道婉清一个人和徐枫在一起，于是就偷偷摸了过
来，想看看二人到底有多亲热，正看到徐枫笨手笨脚的跌到，于是忍不住出口嘲
笑起来。
「二师兄，你怎么这么说徐公子，他只是不小心摔倒而已嘛！平常他进步可
快了。」一看徒弟被侮辱，做「师父」的自然偏袒一下。
「哦，进步很快咯，徐公子是不是可以跟我来切磋切磋啊？」
「哪里，哪里，承蒙单姑娘肯教在下学习一些粗浅的功夫，小生感激不尽，
但是与龙二哥高不可测的武功相比，我还千差万远，哪里敢放肆。」徐枫懂得寄
人篱下的道理，自然语气卑微，而且自己说的也是实情。
一顶高帽戴上来，龙格心里也舒坦了一些，本想徐枫二人也无其它苟且的行
为，这事就算了。但婉清在旁可不服气了，嘟哝了一句：「还说人家，也不记得
当初自己啃了多少次骨头。」
原来龙格小时候在习武的时候轻功进步缓慢，有次从树上摔了下来，还真让
他扑到了一块猪骨头上面，让几个师兄妹偷偷乐了好几天。今日又被婉清提起当
年的丑事来，龙格一下涨红了脸，对着徐枫说道：「来来，徐公子，咱们比划比
划，让我看看师妹教出来的徒弟都是什么斤两。」
徐枫当然不愿和他交恶，于是连声推托。婉清也觉得刚才说的话有点重了，
又怕龙格伤了徐枫，遂出声劝止道：「二师兄，他虽然进步快，但是才练了十余
天，你都练了七年多了，他哪里打得过你啊？你不要欺负他啦！」
婉清本来就被娇宠惯了，其实没想过龙格为龙注出气这一层面，而且自己也
没觉得单独和徐枫相处有何不妥。但是龙格看到婉清偏袒徐枫，心里更加窝火，
更加坚持了：「来来，比划比划，我不伤你就是了，你怕什么？」
看到徐枫不动，龙格自己上去就是一剑刺去。徐枫一看龙格真的动了手，连
忙想伸剑去抵挡。怎奈自己从没有过交手经验，应付起来自然是手忙脚乱。婉清
「呀」的一声，还没等徐枫把剑提起来，龙格已经刺中徐枫的胸口。
龙格原也没想到徐枫如此笨手笨脚，一看得手，却不刺进去，只用剑尖顶着
他的胸口说：「这次不算，徐公子没有準备，再来再来。」当下也不等徐枫是否
答应，一跃到一旁，又出剑指向徐枫。
徐枫仍不肯举剑，连连推托，龙格也不说话，上去又是一个「清风扶落叶」
用剑背一下把徐枫扫倒在地上。龙格还不肯罢手，今日婉清当着外人说起自己的
丑事，让自己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要发洩出来。
婉清在旁看得直着急，可怎么呵斥龙格都不停手，看到徐枫已经被打倒几次
后，着急得快哭了起来。
徐枫一看事已如此，只好勉强举剑还击，可每次看到龙格出手，明知如何格
挡，但动作总是慢了很多，根本就是挨打的份，连摔好几个跟斗。
时间稍长，徐枫倔强的脾气也被摔了出来，联想到自己家人的惨遇，自己当
初在冯语天的面前也是遭到百般凌辱，一下怒火上来，竟然趁着自己摔倒的缝隙
里，奋不顾身地用剑扫过龙格的脚背。
龙格本来就自大，根本没有防备徐枫的「临死一扑」，看到剑锋扫过，赶紧
往后跳开，身子却没拿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哈哈，师兄你也跌到了，你们打平啦！不要再打了吧，徐公子身子那么衰
弱，你伤着人家怎么办？」婉清一边含着泪水一边笑了起来。
徐枫看到她如此关心自己，也是心存感激，但也听出来婉清这句话简直是在
帮倒忙，暗想真是没心计的小姑娘啊！
龙格听到说打平了，果然心里更加发火，站起来就要再刺过去。这次他可不
管三七二十一，剑势毫不妥协，眼看就要把徐枫刺伤在剑下，吓得婉清赶紧提剑
想去阻挡。但毕竟距离较远，徐枫还没站起来，这一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噹！」的一声，另外一把剑把龙格的剑挡了开来。
「哥，是你？」
原来是龙注忽然从一旁冲了过来，他武功最高，自然能救了徐枫。
「龙格，你这是干嘛？徐公子跟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们侠义为先，怎么
能对不会武的外人乱来？快退下！」
龙注其实刚才已经到了，看到龙格正在欺负徐枫，却不出手阻止。原来他最
近受到婉清冷落，也是万般不舒服，正好看到弟弟给自己出气，故而放任他们比
试。但没想到最后龙格火气上来，有点不顾后果了，他赶紧冲出去挡了一剑。
「龙格，你跟徐公子先会善堂。师妹，你过来，我和你说点话。」
等到二人走远，龙注看着婉清还在嘟着小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龙注走过
去搂住她的双肩，低声说道：「婉妹，还在生气啊？」
「你弟弟好坏，人家徐公子又没有得罪他，他干嘛这样对人家？」
「好啦，我代我弟弟向你赔罪。是他不好，不应该得罪婉妹的得意高徒。」
婉清一听到这里，「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呵呵，人家还没正式收他为徒
啊！」
龙注看到婉清已经不再生气，沉下声说：「不过婉妹以后要教徐公子武术，
你应该和侯师兄一起来教，要不让侯师兄一个人教也行啊！你们孤男寡女，传出
去不好的。」
「孤男寡女又怎么啦？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婉清听了反而不服
气。
「你看我们想单独相处都要躲着其他人，你们在一起，时间久了会遭到闲话
嘛！」
「我们俩当然不一样啦，我们是……是……那个嘛！」
龙注一听之下很是受用，也不再吃醋了，偷偷凑到婉清耳边问了一句：「我
们是哪个啦？」
「嘻嘻，你好坏，你和我单独在一起，老不安好心。」婉清一边说着，一边
却偷偷在龙注的裤裆上轻轻抚摸了起来。想想最近是有点冷落了龙注，自己也想
好好补偿一下他。
这时夜幕已开始降临，龙注也开始放肆起来，伸手到婉清的裤子里，低声说
道：「那让我看看婉妹这里安的是什么好心。哦，原来是水心啊……」
婉清多日来也没好好温存过，久旷逢雨，慾火一下也窜了出来，伏在龙注身
上低声呻吟道：「大师兄，好舒服，给我……」
黑夜笼罩着这一片漆黑的林子，除了一两声鸟鸣，就剩下了婉清天籁般的淫
语在迴蕩……
徐枫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平常也更加刻苦的练习武艺。
每日黄昏后等着侯林和婉清教完之后，自己都要留下来练习到深夜，让两人钦佩
不已。但徐枫练来练去，总感觉哪里差了什么，进展非常缓慢，心里暗暗着急。
除夕前夜，徐枫正在林子里刻苦练习，转身一刺，总是刺不中靶子，自己倒
跌得浑身快散了架。一次次失败，徐枫但仍不气馁，好像靶子就是自己的仇人，
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爬了起来，让人看得黯然神伤。
「唉……」一声轻轻的歎息打破了深夜的沉寂，徐枫扭头一看，不知何时垂
月夫人已经站到了自己身旁。他连忙跪下道：「请夫人饶恕在下私自偷学静善堂
的武功。」
「侯林和婉清偷偷教你武功，我早就知道了。」
「这事与他们二人无关，都是我苦苦哀求他们的，请夫人不要怪罪他们。」
徐枫连忙插话。
「算了，我不会怪罪谁的。我体谅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这样练，你永远都练
不好的，你还是放弃报仇的心愿了吧！」
「夫人，小生的大仇永世都记在心中，一日不报，小生永不甘心。还请夫人
指教在下武艺，小生当以死相报。」
垂月夫人又歎了口气，终于说道：「不是我不愿意教你，而是你早过了练武
的年纪，纵是资质高出别人十倍，也是于事无补，你永远也打不过冯语天的。」
徐枫心头一凉，这话婉清说过，现在夫人也说，难道是真的过了年纪就没法
学武了吗？但是灭门之仇不可能不报，猛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勤能补拙，我相
信只要努力，铁杵也能磨成针。」
「你的话是不错，但练武和做学问不同，讲究的是经脉的运气和收放。人一
旦成年，经脉已经稳固，后天再努力也是枉然。我看你最近也在学一些运气的法
则，是否感觉毫无进展呢？如果是十岁以下的小孩，他就能靠运气逐渐更改自己
经脉血络的生长规则，从而打通任督二脉。」
一番诚恳的话让徐枫愣住了，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没有了垂月夫人的
存在，嘴里喃喃唸道：「难道我今生今世都报不了仇……难道父母大人就这样枉
死……」
忽然徐枫瘫倒在地上，低垂着头痛哭起来：「我没用啊！我真笨，全家的血
海深仇我也报不了……」
垂月夫人看到徐枫悲痛的样子，也不愿再打搅他，悄声离去了。
徐枫仍在那里苦苦地思索，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他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一晚
上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场面，还有就是爱妻被冯语天当着自己面姦淫的样子……
忽然，冯语天好像就在眼前，又一次拔出枪来，狠狠地插入爱妻的胸口，鲜血喷
满了整个天空。
「不！我一定要报仇！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要杀了冯语天！」徐枫仰头
长啸，泪水已经喷了出来。
垂月夫人在回去的路上也听到了徐枫的哭嚎，稍稍停了一下，再歎了口气，
继续向善堂走去。
天已漆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没有光明了吗？痛苦的
徐枫如何给家人报仇？
第三章
除夕之夜终于到了，凤塘镇上到处是鞭炮礼花的欢快声，家家都在热热闹闹
地品嚐辛苦一年的收穫。
元露山上也是一片温馨团圆的景像，大家围着桌子畅饮，高谈阔论，不时传
来一阵哄笑。特别是单婉清唧唧喳喳个不停，尽是今天镇上又来了什么精彩的戏
团，明天乡团还要表演舞龙什么的。相比之下四师姐苗若水虽然年纪一般大，却
懂事不少，忙前忙后，深得垂月夫人嘉许。徐枫不忍扫大家的兴緻，也一旁陪着
轻声说笑，但心里的苦楚却是难捱。垂月夫人瞧在心里，也暗道这书生倒挺有硬
气，不觉又有点惋惜。
徐枫心里有种微秒的感觉，几个弟子好像甚少江湖阅历，说来说去都是善堂
里和镇上鸡毛蒜皮的小事，徐枫最想了解的江湖情况却无人提起。不知是否垂月
夫人故意为之，或许江湖险恶，她对弟子又过于宠爱，不想他们过早涉入腥风血
雨中吧！
酒席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几个师兄师妹们仍然有不停的话头，谈兴正浓。垂
月夫人和下人都纷纷告辞休息，徐枫也悄然离去。刚才脸上有说有笑，但看到善
堂内欢歌笑语，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血海深仇未报，家人的惨死纠得自己心痛难
忍，看看时辰尚早，于是漫步到后山散散心。
隐约传来山下的鞭炮声，让他更加想逃避这种欢乐的氛围，于是越走越远。
忽然在前边看到一些光亮，除夕之夜，还有谁在后山？徐枫心里泛起好奇心，悄
悄往前走去。
离火堆还有数百步远，传来一声女子的大声呵斥：「什么人？」徐枫有点奇
怪，更加快脚步往前走，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平之事需要自己帮忙。
「说你呢，臭书生！你是谁？」
徐枫吓了一跳，自己离那姑娘尚有百步之远，又没有月光，她不但听到自己
的脚步，还看出自己是个书生来，估摸也是一个练武之人。于是大声喊道：「姑
娘，你是说在下吗？在下为元露山静善堂的客人，正想到山中散步，不想碰到姑
娘……」
那姑娘忽然笑了一句：「什么在下在下的，你们这些臭秀才就喜欢咬文嚼字
的。」声音应该是从火堆那边传来，但是听得却异常清晰，而且笑声如圆珠落玉
盘，十分悦耳。
徐枫反倒不敢向前了，又大声喊道：「姑娘如果没事，在下就不打搅了，在
下往旁边山去。」
「你过来，让我看清楚你。」
徐枫觉得有点不妥，夜深人静的，男女有别，自己还是不要过去的好。但想
想是自己打搅了人家，不如过去打个招呼就走。
待走到近处一看，差点叫了起来，原来这姑娘长得与自己的亡妻还有几分相
像，长长的辫子挂在脑后，柳叶眉下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俏俊的脸蛋儿泛着火
光。徐枫一下就愣住了，又想起亡妻的惨死，泪水呼的不觉就都涌到了眼眶中。
那姑娘看到徐枫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自己，还以为碰到色狼，一下火冒三丈，
叉起腰来就破口大骂：「狗书生，看什么看？原来你也是这么下流的东西！」
徐枫这才感觉到自己失态了，赶紧垂下头来，声音有点哽咽地说：「姑娘千
万不要误会，在下刚才看到姑娘想起了其他人，故而失态了，请恕在下无礼，在
下告辞了。」
那姑娘看徐枫也不像在撒谎，反倒觉得有点奇怪了，就问道：「你想起了什
么人？我和她长得很像吗？她叫什么？」
「请姑娘见谅，在下的私事实在不愿透露，在下告辞了。」经历了灭门的惨
遇之后，徐枫性情已变得比较内向，轻易不愿在外人面前表露情感。
「哎呀，我就怕你这样的臭书生婆婆妈妈的，一点不像男人。是你的小情人
吧？哈哈！来，说来听听。」姑娘拉过徐枫，一起坐在了火堆旁。
徐枫给她那么一激，也不再推辞，却往边上挪了一下，低头说道：「姑娘长
得很像在下未过门的妻子。」
「哈，你老婆啊？那她叫什么名？改天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看看到底长得
像不像，你不许撒谎哦！」
「在下的妻子……她……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徐枫终于忍不住，痛
哭了起来。刚才看到旁人除夕团圆，自己强忍欢笑，已是憋得难受，现在又有人
提起，自然就控制不住。
那姑娘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了，倒让她有点手足无措。想
起小时候师父看到自己难受时的就会哄自己开心，也学着说道：「不哭不哭，有
什么难受说出来就好啦！」
徐枫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对面的姑娘让自己不由得产生亲近的感觉，又或
者自己把痛苦憋在心中太久没有宣洩，当下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遭遇全都说了出
来，连冯语天当着自己的面姦污妻子的情景也一一道来。
那姑娘也是个热血英雌，听到世间竟有如此不平之事，直恨得咬牙切齿，不
时打断徐枫的话跳起来大骂一句「冯语天这个人渣，定让他不得好死」。当听到
徐枫的妻子枉死在冯语天的枪下时，也忍不住跟着落泪哭泣。
徐枫难得这么痛快地倾诉一次，嘴里直说个不停，一直讲到自己如何来到元
露山，又是如何学习武艺，如何进展艰难。
「那个姓单的小丫头怎么会教你，她肯定笨得要命，你以后跟我学好啦，一
定比她教得好。」姑娘有点不自然地打断徐枫的话。眼前这个书生的遭遇让自己
产生了几分亲近的感觉，忽然就涌上来了那么一点醋意。
不觉夜已深了，徐枫不方便久留，遂起身告辞。姑娘看了一眼徐枫，低声说
道：「我明晚还在这里，你还来吗？」
徐枫心里一跳，今晚两人单处这么久，已是不妥当，明晚再来岂不对人家小
姑娘的清誉有损？于是正色道：「今日承蒙姑娘厚爱，肯听在下唠叨了半天，让
在下积攒在心中的苦闷得以宣洩，实在感激不尽，当尽力回报。不过孤男寡女相
处，怕对姑娘的清誉会有影响，以后我们有缘自会相遇。时候不早，在下先告辞
了。」
「哈，你们这些臭书生就成天唸叨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烦都烦死了。我
不勉强你了，不过下次碰到，你打算怎么回报我今晚陪你这么久啊？」
徐枫一愣，刚才说的「回报」不过表示礼貌而已，却没想到对方还真开口索
要。但话已出口，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在下身无所长，但如果姑娘有什么难
事，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我会有什么困难要让你帮我？」那姑娘想了一下，有点坏笑着说：「嗯，
那你说的啊，我有难事你一定帮我啊！」
「君子一言九鼎，姑娘请放心。」
徐枫暗道这姑娘心地善良，如果她碰到困难，自己当然是义不容辞。于是两
人告辞，徐枫往回走去。
刚走几步，忽然后面传来那姑娘的声音：「喂，姓徐的，你不想知道我的名
字吗？」
徐枫这时候才想起来两人谈了那么久，自己只顾着倾诉了，都忘了问对方的
姓名，实为不敬，赶紧又回去诚恳地问道：「刚才在下一时糊涂，竟然忘了问姑
娘芳名，实在罪过。还请姑娘告知。」
「你记住了啊，别忘了，我姓白，我叫白菲燕。」
徐枫与白菲燕分开之后，快步往回走，暗道今日由于心情低落，已经落下一
晚没有练习武功，明日定要加倍补回来。
正要路过后院小柴房时，忽然听到里边传来一些声音，彷彿还有光亮。这柴
房在善堂的最北边，平日就少有人来，徐枫一时奇怪，慢慢向窗户走去看看。
光亮正是从窗口透出来的，忽然从里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哈哈！你亲
得人家好痒，坏死了。」徐枫当下就惊呆了，立在原处不敢动了，原来是四师姐
苗若水的声音。
穿过窗户，正好看到苗若水衣裳不整半坐在桌子上，白嫩的乳房露出了大半
个，裤子也褪了一半；一男子趴在她双腿中间，脑袋正对着她下体一阵狂亲。
平日见四师姐温文尔雅，没想到竟然让徐枫撞着如此淫靡的场面，让徐枫热
血噗的涌了上来，心跳加速，当即闭上眼来，不敢再看，就想扭头悄悄离开。那
男子背对着徐枫，也不知是谁。
徐枫刚一扭头，忽然看到白菲燕一脸坏笑在自己面前，吓得差点叫了起来。
白菲燕伸头到徐枫耳边悄声说道：「原来你这书生也是假正经的坏蛋一个，
偷偷跑过来看人家亲热。」
徐枫连忙低声辩驳：「我只是刚好路过。咱们赶紧走吧！你怎么过来了？」
「嘻嘻，我也是路过啊！」
两人正好凑着耳朵说话，白菲燕的笑声伴着暖暖的呵气吹到徐枫耳里，让徐
枫心跳更快了，当下拉着菲燕就要离开。
「急什么，我们一起看场好戏啊！那女的是谁？好风骚哦！」
徐枫简直哭笑不得，这种话怎么能从一个姑娘家嘴里说出来。当下硬拉着白
菲燕的手往外走，低声说道：「白姑娘，我们走吧！她是垂月夫人的四弟子，人
家情人幽会，我们还是赶紧避开的好。」
见白菲燕仍然不动，徐枫有点生气道：「白姑娘，这种闺房隐蔽之事，岂是
他人能看的。何况你一个姑娘家，要注意言行举止，不可近耻谈秽。」
「哼！你这个臭书生就会道貌岸然，我偏要看，你能怎么样？」
徐枫见说不动她，只好无可奈何地自己举步往外走开。忽然身上一麻，全身
动弹不得，就要摊倒在地上，一双小手从后面把他抱住：「嘻嘻，我不但要看，
还要你跟我一起看。」
原来白菲燕虽然自幼开始闯蕩江湖，但从未见过男女之事，今日碰到自然好
奇想看看。而且见徐枫一表人才，又谈吐不凡，早有点情窦初开，也想捉弄一下
这个文绉绉的书生。
把徐枫抱到窗边，两人依偎在一个土坡的草地上，菲燕低声说道：「你满肚
子四书五经，今晚就让你看看男盗女娼是什么样子。」
徐枫简直哭笑不得，自己虽然为人正直，但也不迂腐，男女之事在妻子未过
门前他早已经历过。今日碰到这个调皮捣蛋、武功又高强的「女魔头」，实在让
他不知如何对付。现在身体动弹不了，嘴里也说不上话，只好紧闭双眼，坚决不
看向柴房内的香豔好戏。
但是眼睛虽然能闭上，但耳朵却逃不过，徐枫没想到一向文静的四师姐在床
戏的时候也如此放蕩，淫乱的叫声直钻了进来。
此时苗若水在房内已经是全裸，身体激烈地晃动，双手扶着男子的脑袋，紧
紧贴在自己下体上，嘴里不停叫道：「亲哥哥，你好厉害，让骚妹妹爽死了！」
男子把头抬起来，笑道：「师妹的水真多啊，舔得我舌头都麻了。」
徐枫一听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睁开双眼，又赶紧闭上。竟然是二师兄龙格！
原来龙格看到大哥与最漂亮的小师妹单婉清好上，自己未免有些眼红，于是
主动去勾搭四师妹苗若水。没想到苗若水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淑女打扮，但心里却
饑渴万分，两人很快就好上了。苗若水在床上的表现更让龙格吃惊，好像一个永
不满足的慾女，有机会就要，幸好龙格年轻力壮，倒也让苗若水每次都得到极大
的满足。
此时的龙格也不含糊，把衣服全脱下，露出面目狰狞的肉棒，一举插入苗若
水湿漉漉的下阴，让苗若水发出一声长长的欢呼声。
两人在里边翻云覆雨，却让外面的白菲燕看得心惊肉跳，手心全都冒出汗来
了。以前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下体，但如此近距离长时间的观看还是第一次，而
且肉棒每次在下阴中抽插，都让菲燕感到体内一股热浪袭来。
徐枫这时也是忍得难受，苗若水平日的淑女模样和现在的蕩妇叫声形成鲜明
的对比，更让他感到刺激。他拼命想转移念头，儘量不去想像里边的情景。但自
己是过来人，加上多日未近女色，身体不自觉地有了反应，下体慢慢鼓了起来，
更让自己羞愧难当。
忽然脸上一热，睁眼一看，原来是菲燕凑上来亲了自己一口。菲燕此时双脸
通红，嘴角坏笑地说道：「臭书生，你以前是不是也干过这样的坏事？」
徐枫暗暗心惊，莫非是菲燕的情慾被挑逗出来了？自己可切莫误了人家姑娘
的清白。当下又紧闭起双眼，算是对菲燕「调戏」自己的抗议。
白菲燕此时已是慾火中烧，下面洪水氾滥。自己有时也会有需要，都是用手
轻轻抚摸玩弄一下自己下体，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今日看到徐枫那老实正经的样
子，就忍不住想挑逗他玩玩，于是低头到徐枫耳边轻轻说道：「看你还假正经，
你下面鼓起来的是什么东西？」
徐枫不知如何是好，着急得已经冒出汗来，耳边全是苗若水淫乱的叫床声，
又传来菲燕暖暖的呵气，身体早已有了反应，但理智却告诉他要冷静，真是苦不
堪言。
菲燕也不管他难受的样子，忽然伸手到他下面轻轻抚摸起来，还自言自语的
说道：「这东西真是好玩，想干坏事的时候怎么就变那么大了？」
徐枫如果能动，现在就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想自己堂堂男子汉，被一个女
子如此玩弄，传出去非身败名裂不可。
菲燕把小手伸到徐枫裤裆里轻轻握住他硬梆梆的肉棒，忍不住又亲了一口徐
枫，低声说道：「我听说男人憋着不出来就会伤身体，你是不是经常用手自己解
决？告诉我你都怎么解决的。」
徐枫不敢再睁开眼睛，菲燕调皮又天真地谈论男女之事，让他哭笑不得。自
己实在不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场景，乾脆默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用意志
苦苦抵抗下体传来的快感。
菲燕第一次抚摸男人下体，好奇心更加旺盛，把徐枫裤子拉下，又是搓又是
撸的，玩得不亦乐乎，真是苦了动弹不得的徐枫，四书五经全背得乱七八糟的，
孟子的说教和苗若水的呻吟全掺乎在了一起。
这时房内的苗若水趴在窗边，双乳压在窗台上，让龙格从后面插入，自己剧
烈地扭动身体，更显得淫靡不堪。
菲燕看得心惊肉跳，体内慾火中烧，下面淫水有如泉涌，也不顾那么多了，
抓起徐枫的手放到自己内衣里，让他直接抚摸到自己的乳房。徐枫忽然感到手上
柔嫩的乳房和坚挺的樱桃，一下再也坚持不住，阳精不守，竟然全喷了出来。
「哎呀！」菲燕第一次看到男人喷精，吓了一跳，不觉叫了出来。
徐枫听到菲燕叫出声来，心想这下糟糕，龙格二人肯定发觉了，自己本来尚
在挺立的阳具也立马软了下去。
果不其然，柴房内传来一声巨吼：「是哪个狗贼躲在外面？」只见龙格和苗
若水迅速穿上衣服，操起兵器就绕到后门冲了过来……
第四章
上回说到龙格和苗若水正在柴房翻云覆雨，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惊呼，赶紧胡
乱穿上衣服冲了出去。刚出后院，只听远处一些响动，似乎贼子尚未跑远，于是
两人也顾不上衣裳不整，又气又急地直冲入黑暗追了过去。
而此时菲燕却抱着徐枫坐在柴房的屋顶上偷乐。原来菲燕一看两人暴露了行
蹤，穴道也来不及解开就想抱着徐枫离开。也难得徐枫才思敏捷，想到菲燕负着
自己肯定跑不过龙格二人，于是拼命朝柴房顶上眨眼，菲燕也是鬼精，一看就明
白了，于是带着他跃到柴房的屋顶上，又甩出一颗小石子骗走龙格和苗若水。也
是龙格二人缺少阅历，否则碰到个江湖老手，徐枫这个伎俩就没用了。
徐枫正暗暗舒了口气，忽然「啪」的一声，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已挨了菲
燕一耳光：「你这个臭书生，刚才竟然敢佔本姑娘的便宜！」
徐枫简直哭笑不得，刚才是谁佔了谁的便宜啊？但穴道被点，嘴不能言，真
是有苦说不出来。
没想到菲燕一个耳光还不过瘾，「啪」的一声又打在了徐枫的右脸上：「两
个耳光算便宜你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女孩子！」
徐枫懒得跟她计较，乾脆把双眼闭上。
忽然「噹！」的一声脆响划破黑夜，徐枫睁眼一看，竟然是三师弟侯林不知
从哪冲出来，一剑和菲燕对上了。
原来侯林方才到后边小解，正好听到龙格的一声大吼，担心二师兄出事，赶
紧就近抄了一把剑就冲了过来。待来到柴房，听到房顶有人，沉声跃起，正好看
到徐枫穴道被制，一个姑娘正对其施以「酷刑」，于是一言不发拔剑刺了过来。
这时徐枫才看到菲燕拿的是一对鸳鸯刺，武功显然比侯林高很多，侯林虽然
着急救下徐枫，但却招招落在下方，只有还手之力。
徐枫心里暗自着急，心想这个祸是越闯越大了，又担心菲燕伤了侯林，更是
心急如焚，可惜穴道被制不能出声阻止，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菲燕手下留情，不想真开罪了垂月夫人，看侯林已成败局，就想也点他
穴道罢手。忽然旁边又杀出两把剑来，打得菲燕一个措手不及。原来龙格和苗若
水空追了一下后，也发觉不妥，又绕了回来，正好看到菲燕和侯林正斗个不可开
交，于是都跃上联手对付菲燕。
菲燕武艺虽然高超，一对鸳鸯刺舞得轻盈飘逸，但龙格三人联手之后，高下
立判，打得菲燕只守不攻，不多时已处下风。
龙格和苗若水担心丑事张扬出去，嘴里一声不吭，手上却一味强攻，剑剑致
命，力求当场杀了眼前这个「女贼」。而侯林本性木讷，只顾和师兄联手抗敌，
也没想过要叫其他人来。至于菲燕则已显败像，则更不愿出声引来更多敌人。于
是场面显得比较诡异，三人都是一语不发，只有兵刃相碰的尖利声传来。
徐枫反倒担心菲燕起来，心想这姑娘也没做什么坏事，可千万别伤着了。以
他目前的「功力」自然看不出菲燕已身处险境，否则会更加着急。
忽然侯林一剑架住菲燕右手上的鸯刺，而苗若水和龙格分别攻击她的上下两
路，眼看菲燕就要失守，惨死于一人的剑下。这时也亏得菲燕机警过人，忽然弃
了右手的兵刃，一拳打向若水的面孔，左手鸳刺直插向她的腰间，浑然不顾龙格
的剑势，完全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一声惊呼，苗若水吓得回身抵挡，而龙格和侯林也赶紧改变招式扑救。不料
菲燕不过虚晃一招，刺锋一转，反倒把三人中武功最低微的侯林扫倒在屋顶上。
菲燕捡起鸯刺，一个飞身跃到地上，待三人追过去时人已走远，只听一阵银
铃般的笑声传来：「今日就留你们一条狗命，看你们还敢不敢做坏事。臭书生，
记得我们的帐还没算完，以后再向你讨要……」
侯林听得莫名其妙，扭头问龙格：「师兄，那姑娘说的什么坏事？」
龙格哼的一声也不理他，径直过来解开徐枫的穴道，不客气地问道：「你怎
么被她抓起来了？」
徐枫一看龙格的脸色就知道他担心刚才的丑事被自己看到，于是赶紧说道：
「在下方才听到龙兄弟的一声吼叫，赶紧过来看看，没想到身子一麻就遭了那姑
娘的暗算，没过一会侯兄弟就赶到了。」
龙格心想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人家还用得着「暗算」你？不过一听徐枫不知
内情，也就心中大安，回头朝侯林道：「我和苗师妹也是听到响动过来的，估计
那女贼想到善堂行窃，我们快稟报师父去吧！」
只听苗若水在旁道：「我回房放了兵器再去，你和侯师兄先去找师父吧！」
说完头也不回先走开了。
徐枫忽然想到二人冲出来时匆匆忙忙，估计苗若水里边什么都没穿，不禁有
点怦然一动。又想到方才和菲燕在一旁土坡上的二人游戏，更是脸上一红，暗道
今夜真是撞鬼了，碰到的全是荒唐事。
于是四人回到前院向垂月夫人稟报，这里略过不表。
初一一大早，婉清的笑声和敲门声就传遍了整个善堂，到处向人讨压岁钱。
徐枫被折腾了一夜，还有点迷迷糊糊，也强打精神爬起来去向垂月夫人请安。
尚未进入大堂，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夫人是无论如何要参加今年
的大会啊，难得夫人数年来施善镇上百姓，又为我们除去王虎这个大害，实为女
中豪杰，我凤塘镇的光荣。」
垂月夫人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我静善堂时常帮帮镇上乡亲是真，但练武
之人只求修身养性，这种争强好胜、沽名钓誉之事我们毫无兴趣。」
这时婉清正好从里边出来，碰到徐枫，嘟哝了一句：「师父就不好热闹，今
年又不参加。」
徐枫听得奇怪，难道是要垂月夫人参加镇上什么牌楼的动土仪式？于是跟着
婉清到一旁，问了个清楚。
原来汴州知府黄鸣发每年元宵佳节都要宴请辖内的黑白两道知名人士，同时
还举办一年一度的汴州武林大会，胜者重奖黄金五百两。不过江湖人士都自视甚
高，区区一个汴州府第一实在看不上眼，去者反倒会遭他人耻笑。大会举办了三
届，每次都是些乡间的地痞流氓与会，自然提不上什么「黑白两道知名人士」，
空落得一个茶余饭后的笑柄。
黄鸣发今年估计是面子上挂不住了，故给下面的官员们连下了三道死令，定
要各地选派顶尖高手参加，即使不参加比武大会，宴席是一定不能缺。今日就是
老镇长第三次上门劝说垂月夫人与会。但却不知垂月夫人乃当年威震朝野的残剑
飞雪夫妇中的飞雪，其亲夫正是被官府围杀而死，跟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又岂
会卖一个小小州府的面子。
垂月夫人暗想，看老镇长你平日为人还算不错，前两次我才好声好气地婉拒
了，没想到大年初一又跑上门来说这等烦心事。于是也不再客气，口中越来越不
耐烦，眼看就要给老镇长下逐客令。
老镇长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声音哽咽，低声哭了起来，让众人有点啼笑皆非，
全都围了进来。只见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我明白夫人不愿凑这热
闹，可今年的武林大会关係到本镇四百余户百姓的生计啊！老夫也是不得已才恳
请夫人委屈一次，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原来黄鸣发这个狗官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看两道官函不起作用，年前又重
重加了一笔，哪个地方还敢不派好手来，官员立即免职，当地的赋税连翻三倍。
这下像捅了马蜂窝，各地官员急得团团转，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一尊尊的神像都
想方设法搬出来。
垂月夫人一听竟然有如此荒唐的州官，简直怒从心头起，恨不得像当年一样
杀入州府割了黄鸣发的脑袋。但毕竟多年的安稳生活来之不易，再想想也不愿为
难镇上的百姓，于是犹豫半天方才点头说道：「既是如此，我静善堂愿意为了凤
塘镇的百姓参加这次无聊的大会。不过我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请老镇长
包涵。」
接着转身对一旁的龙注说道：「龙注你过来，为师派你代表静善堂参加今年
的汴州府武林大会。记得，只许喝酒，不得比武。」垂月夫人故意把「汴州府」
说得特别重，显示内心实为不屑。
老镇长求的本是垂月夫人，但看她态度坚决也就不敢多言。心想只要静善堂
有大弟子参加，在州府大人面前也好交差了，当下也就连声称谢，不再坚持。
「师父，让我和大师兄一块去吧？」婉清年少好奇，在凤塘镇早就玩腻了，
一听能出这么个大远门，还不赶紧哀求。
垂月夫人自是不予，但老镇长心想多一人更显对武林大会的尊重，于是也在
旁边帮婉清说话。龙注就更不用说，小情侣一块出游何等神仙快活，当下也是喜
出望外地请求师父准许带上小师妹。垂月夫人最后拗不过她，只好点头道：「好
好好，怕了你这小丫头了，就准你出去玩玩。」又扭头对徐枫道：「徐公子，我
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答应？」
原来垂月夫人想到龙注和婉清二人甚少远行，缺乏待人处事的经验，而且龙
注肚里有多少墨水她一清二楚，今年武林大会估计还会真来不少前辈，怕二人不
会说话丢了善堂的面子，故而想让徐枫一块跟着去汴州。当然，这些原因垂月夫
人是不会对徐枫明说的，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自会明白。
「这位公子是……」老镇长见是个外人，颇为奇怪，出声问道。
「哦，我远方的亲戚，前两天刚到山上来，想让他一块去见识见识。」垂月
夫人答得不动声色。
婉清和龙注对这次远行是兴緻勃勃，到汴州府只不过两天的路程，但三人在
初十早上就收拾好行囊匆匆骑马上路了，还想趁着早到的时间内好好在汴州城里
转转。
婉清是第一次远行，对一草一物都特别好奇，路上吱吱喳喳说个不停。正巧
路上还有徐枫这个大书袋作伴，过了什么山、淌了什么河，就要考考徐枫能否说
出个来历来。徐枫不想扫她的兴緻，问无不答，其渊博的见识让婉清咋舌不已，
更觉此次出行实在幸福。
龙注本想与小师妹一块像神仙眷侣般出游，没想到拖了徐枫这么个扫兴的家
伙，本已极为不舒服，看婉清扔下自己和徐枫说得火热，心里更是憋火。当听到
徐枫讲解前面嵌在冰水当中鸳鸯石的来历时，再也忍无可忍，大声与婉清说道：
「师妹，我们这一日拖拖拉拉，耽误了不少时辰，咱们快马加鞭往前赶路吧，否
则今晚定到不了前面的里高镇了。」说完也不等婉清答应，一鞭抽向马后，绝尘
而去。
婉清叫了一声，见师兄不答应，赶紧也快马赶上，对龙注说道：「你骑那么
快干嘛？徐公子他又不会武功，这样一路狂奔，你想累死他啊？」
龙注也不答她，往后大吼了一声：「徐公子，我们先行一步在里高镇找好住
处，我们在那里等你。」
婉清这才发觉龙注脸色不对，知道他吃徐枫的醋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跟
着龙注向前骑去。
徐枫本也想狠狠抽几鞭迎头赶上，但马儿真跑起来，他这文弱书生就差点缰
绳脱手颠了下来。这下可苦了徐枫，骑马这玩意看似简单，但没有强健的体质或
内功相助，还真受不了马背上的颠簸。而且刚才看到龙注的神情，自己倒也猜出
个一二来，心想自己掺乎什么劲，于是乾脆放慢马速，在后面缓行。
待快到里高镇的时候，天色已晚，寒风刺骨，路上静悄悄的。徐枫正要加快
马速，赶在夜幕降临前到达镇上，忽然前边窜出四个贼眉鼠眼的家伙来，一下把
去路堵住。
『糟，遇到贼子了！』徐枫心里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反倒下马朝四人作
了一辑，朗声道：「在下奉静善堂垂月夫人之命前去办点官事，请问几位兄台拦
住在下有何贵干？」
徐枫心想这方圆数百里无人不知垂月夫人的大名，把她搬出来，再加上办的
是「官事」，普通盗贼自然会给点面子。
带头的是一个留着两撇鬍子、拿着一对短刀的大汉，一脸坏笑道：「垂月夫
人？哈哈，是不是很漂亮啊？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不会是她的相好吧？」
旁边拿着双斧的家伙走过来一把抓住徐枫喝道：「俺们管你什么垂月垂奶夫
人，识相的就把马和身上财物留下，否则让你今晚就去见阎王！」
徐枫一听口音都不像本地人，就知道要糟。这几年朝廷腐败，遍地都是民不
聊生，盗贼横行。这一伙人估计是游窜过来的，做完一笔买卖后就换一个地方，
官府根本拿他们没有办法。但自己只学了那么几天功夫，哪里是这四个贼人的对
手，力拼只有死路一条。他虽然满腹经纶，却也不呆板，当下眼见形势不利，乾
脆痛痛快快把钱物都掏了出来一併奉上。
四人一看徐枫如此听话，哈哈大笑起来，难得这趟如此顺利，待会还可以好
好喝几杯庆祝一下。那使双斧的贼子接过财物和坐骑，还拍了拍徐枫的肩膀，笑
道：「小兄弟，难得这么爽快，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哈哈！」
带头的贼子却眼睛一亮，指着徐枫脖子上露出的一点红绳说道：「小子，你
脖子上戴的什么好玩意，拿过来孝敬给爷们。」
徐枫心里一惊，这玉珮虽不值几个钱，但却是亡妻婚前送给他的信物，万万
不可失去，于是赶紧哀求道：「几位大哥钱财和马匹儘管拿去，但这珮子却是家
人留下来的遗物，请恕小弟不能答应。其实珮子也不值什么钱，大哥们……」
话还没说完，一瘦高个就从旁边冲过来一拳把徐枫打翻在地：「他妈的，臭
书生不想活了？叫你拿过来就拿过来，那么多废话干嘛？」
徐枫暗道，看这样子今日难免一战，但就凭自己学了那么几天的功夫，哪里
是这四人的对手，恐怕很快也要与家人在阴间相会去了。可惜大仇未报，真是苍
天无眼。
他转而爬起身来，朝四人拜道：「既是如此，那就送给几位大哥做个见面礼
吧！」趁四个盗贼都在注意自己用左手拿玉珮时，忽然使出一招「行云流水」，
右手顺势夺过那瘦高个手里的大刀，转身就插入前面拿斧头的家伙的肚子里。
招式虽叫「行云流水」，但徐枫首次与人交手，使起来却是「拖泥带水」、
手忙脚乱，最后还把刀当成剑使。不过也亏得四人全都武艺不精，又没提防，竟
然让徐枫得手。
徐枫自己也没想到如此顺利，又是第一次杀人，看到鲜血从贼人腹中喷出，
一下呆住不知如何继续。
另外三人刚刚看徐枫还很乖巧，哪里想到他忽然使出如此阴招，眨眼的工夫
就杀了一人，也当场愣在那里看着同伴慢慢倒下。接着三人大叫一声，马上挥舞
兵器冲了过来。徐枫急忙抽刀转身向后跑去，却晚了一步，被一把狼牙锤劈中后
背，立即疼痛不已，血流如注。
这一劈反倒激起了徐枫的豪气，方才发觉自己往后跑实在失误，暗骂自己都
怎么学的功夫，事到临头就会脚底抹油。于是转身急停，反倒大吼一声挥刀迎头
向三人砍去。当下四人杀成一团，所学武功又都不是什么正经套路，却也杀得个
热闹。
不过徐枫武功实在低微，单斗一个都坚持不了多久，又加上已中一招，很快
就狼狈不堪起来，身上全是伤痕，一套布衣都被鲜血染红，眼看就要性命不保。
徐枫生死关头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菲燕那晚死里逃生的情景，于是也横下心
来，拼着不挡左边杀过来的两个贼子，也不架右边劈下来的狼牙锤，以刀作剑，
直插向使锥那人的胸口。
那人没想到徐枫如此泼辣，竟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心里一紧张，手上就慢
了一步，狼牙锤尚未劈下，自己已被刀刺中，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但左边的两人
却也不含糊，徐枫左肩和左背上又狠狠挨了两下，让他「乓」的一下摔倒在地。
两人正要冲过去补上一刀，徐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刀往后一横扫，带
头的贼子反应机敏往后跳去，另外一人却慢了一步，被砍中脚踝也倒在地上。徐
枫又大吼一声，刀势一转，竟割破那人的喉咙。
带头的一看今日弟兄全都丧命在这么一个文弱书生手中，气急败坏也已接近
疯狂，冲上前去不等徐枫转过刀来，先一脚把徐枫手上的兵刃踢开，手舞双刀就
要往徐枫身上砍去。
先前徐枫靠着过人才智与视死如归的决心方能斩杀三人，已是创造了奇蹟，
但此刻灯枯油尽，连举手挡一下的气力都使不出来，只好坐以待毙，心想今日我
命休矣。
第五章
就在徐枫闭目等死的紧要关头，忽然听到远处婉清一声娇呼声，一把利剑破
空飞来，从贼人后背直插透胸口，千钧一髮之际救了徐枫一命。
原来婉清二人下午就到了里高镇，选好客栈后难免又缠绵一番。眼看天色接
近黄昏，徐枫还未赶到，婉清隐隐有所不安，就想再回去接他。龙注自是好不痛
快，暗道刚刚才与我颠鸾倒凤不亦乐乎，现在就惦记着那小白脸了，当下也不发
一言，倒在床上自个睡去。婉清拿他没办法，但又担心徐枫，只好自己骑马找徐
枫去了。
她刚出里高镇，就看到这惊险的一幕，正好把徐枫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徐
枫于此时已是到了极限，眼前一暗，当下昏了过去。
婉清也是首次杀人，又看到徐枫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真是急得手
忙脚乱，眼泪不争气地全涌了出来。叫唤了几声看徐枫没有醒来，赶紧把他抬上
马，也顾不上男女有别，就抱着他往客栈冲去。
徐枫这一昏迷，竟然三天之后才悠悠醒来，睁眼一看，婉清正趴在自己床边
酣睡。原来三日来婉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请大夫又给徐枫运气疗伤，昨晚
已经精疲力竭，不觉趴在徐枫的床边睡着了。
徐枫心头一热，暗自感激，他不愿惊醒婉清，自己慢慢侧过身子想从床上起
来。忽然肩膀上一阵刺骨的疼痛传来，不觉发出「啊」的一声。
「啊，徐公子，你醒了，太好了，我这两天都快急死了。」婉清看到徐枫醒
来，简直喜出望外，说着竟然高兴地哭了起来。
她这几日里老是暗自责怪自己不该扔下徐枫一个人独行，也不知道哭了多少
次。更想到徐枫自己的遭遇已是如此凄凉，这一觉如果永远不会醒来，让她婉清
以后如何才能心安啊？
徐枫强忍着伤痛低声笑道：「多谢单姑娘关心，我没事了。嗯，对了，龙大
哥呢？」
「哼！别管他，就知道武林大会重要，也不看看你伤成什么样子。让他自己
到汴州疯去，回头让师父骂死他！」
原来龙注本来看到徐枫身受重伤也颇为着急，忙前忙后地清理琐事，没想到
婉清一方面担心徐枫的伤势情绪本就不好，常常忍不住埋怨龙注当初不该拉她先
走，另外一方面又气恼龙注因为担心夫人责怪而阻止她回去稟报，两人最后是越
吵越厉害。龙注一看武林大会就要开始，而婉清体贴照顾徐枫的情形又让他隐隐
觉得妒忌，昨日乾脆自己先往汴州府去了。
徐枫当下也不便多言，心想乾脆就在客栈养伤算了，只是可惜没有完成夫人
的嘱託，心里不免愧疚。
正在这时，房外传来一个尖利刺耳的男人声音：「好大的药味啊！店家，你
这里还住着病人？」
只听店家在外面答道：「这也是三天前刚来的一对小情侣，那男的不幸遇到
匪人，伤得挺厉害，也不知醒来了没有。」这「小情侣」三字让徐枫和婉清在房
内颇为尴尬，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留着山羊鬍子、身材瘦小、长得贼眉鼠眼的道士竟不
请自来。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徐枫，又色迷迷地瞟了一眼婉清，用那尖利的声音
说道：「哦，受了伤啦，女娃子长得还不错嘛！」
婉清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辈，大声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快滚出去！」
房外的店家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道士的胆子也恁大了点，赶紧也出声劝
道：「道长咱们走吧，姑娘家心急，不要与她计较。」
那老道士恋恋不捨地又看了一眼单婉清，回头走出门外与店家道：「好的，
我们走，不打搅小情侣亲热了。」
婉清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想拔剑冲出去跟那恶道士理论，却被徐枫拉住。
徐枫心想自己重伤在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恶人何必跟他计较。
这时只听那道士在外面问道：「店家，你这客栈怎么如此冷清，没有其他客
人了吗？」
「这大过年的，哪还有什么客人，就你们三位肯赏光，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道长，你的房间在那头，咱们过去吧！」
那道长却不动脚，又开口问道：「店家，你这怎么没有其他伙计啊，端茶倒
水你忙得过来吗？」
徐枫听那道士这么发问，心里一惊，赶紧拉婉清过来，低声说道：「我看那
臭道士不怀好意，你注意点。」婉清拍拍身上挂着的佩剑，一脸不屑的样子。也
难怪，垂月夫人的弟子，江湖上有多少人敢惹？
这时听到店家答道：「哎哟！道长，这个请你放心，虽然伙计们都回家过年
了，但我保準伺候得您舒舒服服。」话音未落，忽然「啊」的一声惨叫声传来，
那店家显然已遭了毒手。
婉清没料到那道士这么心狠手辣，一声惊呼，拔剑就冲出去。
人尚未到门口，忽然一阵风传来，那道士也拔了拂尘冲了进来，两人兵刃相
接，一下斗得个不可开交。
道士武功显然比婉清高出许多，不一会就掌握了主动，一边架开婉清的剑锋
一边邪笑道：「我说这漂亮女娃，你不是我对手，乖乖躺下来让道长我爽一下，
保你舒服得以后不愿和相公亲热。」
婉清被他一说，更是气急败坏，手上加力，务必要把道长斩于剑下。但毕竟
武功相差许多，丝毫威胁不了那道士，反倒是气躁心浮，更显危险。
徐枫一看婉清讨不到好来，赶紧又把垂月夫人搬了出来，大声呵斥道：「我
二人是静善堂垂月夫人的弟子，臭道士你敢招惹我们，小心你狗命不保！」
那道士一听到垂月夫人四字，手上随即缓了一下，显然也颇为惊讶。垂月夫
人虽然刻意隐瞒自己的过去，但垂月夫人即是当年飞雪的传言江湖上无人不知，
道士自然有所顾虑。
不过道士色慾攻心，不但没有收手，反而静下心来，出手更加狠辣，嘴上哈
哈大笑道：「本来我还想办完事留下这女娃子的性命，真是水灵啊，杀了可惜。
现在也好啊，让我今日就先看看垂月夫人教出来的美徒弟在床上的功夫如何，然
后送你们这对小情侣到西天亲热去。」
徐枫一听之下懊悔不已，心想每次搬出垂月夫人的名号来都不管用，看来这
江湖上的事情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那道士认真打起来，婉清就有点应接不暇了，不多时已是险状连连，看得徐
枫心急如焚。他忽然灵机一动，抓起床边的药罐就朝那道士砸去。只顾着用力，
又把伤口拉出血来，他也浑然不觉。
徐枫毫无内功，一个小小的药罐自然伤不到那道士。但那道士不知什么东西
飞过来，也不敢硬接，用拂尘把药罐打飞出去，手上的招式不由缓了一下，让婉
清又能还上一招。
徐枫看到计谋得逞，赶紧把身边的东西一股脑都朝道士扔了过去。道士顾着
面子，自然不肯挨徐枫那么一下，只好不停地用拂尘抵挡这些「暗器」，动作也
颇显得狼狈。而且徐枫还在一旁扯开嗓子大喊大叫：「妈啊！杀人啦！强盗杀人
啊！快来人啊！」
道士数十年来与人动武，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喊救命的「江湖人士」，顿时
恼羞成怒，猛地一个侧跃，忽然扑到徐枫跟前，手上拂尘狠狠地扫了下去。
婉清一看形势危急，口中也大喝一声，奋不顾身地刺向那道士的后背。但终
究晚了一步，徐枫「哇」的一声闷哼，胸口挨了一下，喷出一大口鲜血来。不过
道士顾忌后面婉清的扑杀，拂尘也没有扫上十足的劲。即使如此，也要徐枫好受
的，当下肋骨寸断，晕了过去。
婉清看到徐枫生死未卜，泪水都快涌了出来，大声喝道：「狗贼，我跟你拼
了！」手上招式一变，竟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恨不得来个玉石俱焚。
清风逍遥剑是垂月夫人与残剑共同创立，套路颇偏仁慈，招招留有余地。但
垂月夫人性格其实刚烈，又是个女人家，所以最后也留了几招与敌同归于尽的招
式。那道士一时间也被打个措手不及，两人又僵持开来。
婉清看扳回一点颓势，手上更是再接再厉，今日定与这道士同赴黄泉。这时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龙注的影子，不觉又恼怒他不该离自己而去，否则哪会遇到如
此险境；也不知昨日一别，是不是就永不再见，内心更觉凄凉。接着不知不觉又
想起徐枫的遭遇竟是如此凄凉，大仇未报，自己就身受重伤。如今又因为自己的
美貌，而差点命丧黄泉。
『自己美吗？不知道徐公子他是否喜欢自己的模样？』心有所动，手上缓了
一缓。婉清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乱想，又运气沉下心来继续鏖战。
她甚少江湖阅历，自然不知江湖中哪些下三烂的手法。原来那道士早就把暗
藏的「十步淑女浪」散到空气中，婉清也不知吸了多少口。那「十步淑女浪」本
是苗疆一带术士提炼的禁药，可以挥发到空中，只有一点点清香，专用在女子身
上，对男子却毫无影响。
名曰「十步」，其实也没那么神奇，吸入这香气的女子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
后方能有反应。由于苗疆的术士甚少与中原来往，这淫药江湖中少为人知。道士
从一马贼那里得到消息后，用了二十多个年轻美貌的处女才换来那么半瓶，今日
也是首次使用，还不知是否真的管用。
他看到婉清招式慢了一下，禁不住暗喜，心想这苗人还是有点道行，中原炼
製的春药就只能口服，江湖人士很难中招。下次还换他个几瓶来，什么垂月夫人
都弄个爽乎。心中虽然高兴，脸上却不动声色，一边与婉清打个不亦乐乎，嘴里
一边嬉笑婉清身材不错，不好好玩玩真是可惜了。
婉清虽然强打精神，但药效逐渐起来，神志有些模糊，小腹内更是阵阵传来
躁动，不由得老想到那事情去。
「女娃子，呆会儿先帮道爷我吹吹下面，我再玩玩你的白嫩馒头，咱们今日
定要爽个翻天。」
婉清嘴里大骂「臭道士」，但却暗自想道：『怎的这个臭道士也喜欢用嘴吸
那玩意儿，难道男人都喜欢女人做这种骯髒的事情？不知徐公子与他夫人亲热时
会不会也这般玩耍？』
婉清手上的劲道是越来越弱，阴阜那里却不觉渗出水来，脑海里更是浮现出
自己与龙注的种种床上嬉闹。忽而龙注的影子又换成徐枫俊俏的面容，忽而好像
当时玩弄自己的又是眼前这猥亵的老道士来。不多时只有勉强招架之力，刚才同
归于尽的刚烈架势消失得无影无蹤。
那道士见计谋得逞，倒也不敢太过放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一边继续
与婉清剑去拂来，一边嘴里不停挑逗婉清，一心要把婉清彻底降服。
「女娃子思春了吧？要不要道爷我先摸摸大白奶子，又或吸吸下面的清泉。
道爷我家伙也不小，待会就让你爽得欲仙欲死，恨不得让爹娘早生你几年好早点
碰到我……」
婉清本已慾火涌上大脑，给那道士一番言语调戏，内心更是忍不住想到那恶
人待会要如何玩弄自己。虽然心急如焚，却也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刺激，手上招式
更是缓慢，已经无法威胁到敌人。
忽然婉清脚下一软，已被那道士拂中小腿，身体一斜，倒在道士怀里，手上
也变得软绵绵的，被道士用力一抓，怎么都刺不过去了。
道士看到得手，哈哈一声淫笑，把婉清放倒在地上，用力摁住她的双手，笑
道：「漂亮女娃，这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来，让道爷先看看货色怎么样。」
婉清被压在下面，反倒清醒了一些，双手拼命挣扎，真是又气又急：「臭道
士，你敢碰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道士也不管她，猛地撕开婉清的上衣，露出白嫩丰满的乳房来，禄山之爪
一下摸了上去。婉清本来就被春药熏得神志模糊，敏感地带一被袭击，快感立即
涌了上来，不由哼了一声，羞得满脸通红。
那道士看到婉清身材丰满诱人，心中狂喜，暗道今天真是捡到宝了，能玩弄
这样一个天仙般的美女。当下使出浑身功夫，口手并用，务必要婉清臣服在自己
的淫技之下。
婉清看到徐枫还在一旁昏迷不醒，自己又落入虎口，简直心急如焚，但是下
体传来的慾火又一阵阵席捲自己脑海，灵台的那一点清明正在逐步消散。眼前这
道士还是玩弄女人的老手，比起龙注的花样来不知要多多少倍，又吸又抓、忽轻
忽重，让婉清犹如腾云驾雾一般。
不用多时，婉清已被扒个精光躺在地上，道士在自己身上又摸又舔，下体淫
水横流；手上不知何时恢复了自由，却根本拿不出反抗的力量来，一边呻吟一边
有气无力地说着不要，任由道士胡来。
那道士看时机成熟，心里狂喜不已，当下也脱下自己衣服，露出硬朗的肉棒
来，就要把婉清「就地正法」。
正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忽然从客栈门口传来一个女声：「有人吗？住店。」
道士看好事被人打搅，一下火冒三丈，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外面那个
女人一块拉进来爽个够。当下也懒得穿上衣服，提起拂尘就窜了出去。
待冲到门口，不由心头一喜，竟然又来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今天真不知
撞了哪辈子的桃花运。
那女人正在奇怪店里怎么没有人，忽然窜出一个赤身裸体的老道士来，下体
的肉棒还硬梆梆地挺立着，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道士也不管那么多了，大笑一声，就朝那姑娘冲过去：「又一个漂亮女娃，
今天一块来陪道爷爽爽吧！」
道士正以为手到擒来，忽然那女娃手上猛地多出一对鸳鸯刺来，刺的正是自
己命根子要送过去的方向，吓得道士马上中途变招，横跨在一旁两人对立起来。
「原来还是个会家子，道爷还小瞧了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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