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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修改并加了床戏的十二、十三章)

九久小说网 2021-01-08 19:00 出处:网络 作者:水底的火焰编辑:@iCMS
               蛇蝎美人 作者:水底的火焰 2008/03/2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蛇蝎美人

作者:水底的火焰
2008/03/29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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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了排版的哥们,我大刀阔斧地改了一下,抱歉抱歉!

  我觉得独角戏的建议很好,就把原本打算放在后面的解释少言夫妇为什么出
现在酒店的那部份从后面移到前面。因为这个故事人物比较多,我又隔了太久,
很多想法都变了,可能会不通畅,希望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都能够提出来,我会
考虑修改。再次谢谢独角戏的建议和排版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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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宋少言正经的身份是美国一家软件公司的技术总监,不正经的身份是一家地
下俱乐部的三少爷。他的老婆黄莺现在是个家庭主妇,仗着自己生了一个儿子,
深得公公的宠爱,在家里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已经快半年了。

  最近,几个竞争对手又把他们毛茸茸的手伸向他家的企业,手下的人死了好
几个。他的爱将小妖也被人暗杀在家门口,还有一个俱乐部在夜晚被机枪扫射。
而这样的状况发展到后来,连他这个半退休的人都被波及,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了。

  那还是半个月前,他的老婆买菜回家,一看见他就抱着亲个不停:「老公,
不得了了!快来看,今天去买菜,我正开着车,忽然……」黄莺停顿了一下,转
头瞄了少言一眼,见少言有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将语气加重:「就听到
『砰!』的一声,一块鸡蛋大的石头打在我的挡风玻璃上。」

  黄莺说到「砰」的时候,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同时将手比成足球那么大的
样子。然后黄莺那少见多怪的神情一下子又变得哀伤惋惜起来:「我的车窗彻底
被打碎了,我最最亲爱的车窗,被打了碗大个的窟窿呀!好恐怖,太恐怖了!」

  少言并未理会,虽然恋爱结婚的时间不久,少言还是相当了解他媳妇的。基
本上除了干坏事,她是个相当粗线条、半白痴的人物,听她的话,每次都要摘叶
掰枝、忽略油醋,然后就剩下那么一点点可怜的事实。

  所以,这句话被少言稍加整理翻译了一下,就变成:路上溅起一颗米粒小大
的沙子,打在黄莺的的挡风玻璃上,发出了「啪」的一声,破了一个芝麻大小的
洞。但是,看到黄莺那期待的眼神,少言知道如果自己不亲自去看一看,再安慰
安慰她的话,这个芝麻大小的洞外会刮进卡秋莎般的飓风,彻底摧毁他刚刚平静
下来的生活。

  这样一琢磨,少言就不能不搂着黄莺,「心肝宝贝」、「肉痛」、「肝痛」
的着实缠绵上一阵子,然后再热情洋溢地来到车库欣赏她的「彻底烂了车窗」。

  ……

  「你弄痛我了。」黄莺像只温顺的小猫,委屈地拉着自己胳膊,看着怒火中
烧的少言。少言鬆了鬆手,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子,以他的经验来判断,这可
绝不是什么飞起的石子,而是索命的子弹。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开那么快了。你不要打我呀!救命呀!打人了,
打保护动物了。」黄莺被他怒气冲天的脸色吓到,想要挣脱他的大手往外跑。

  少言板着脸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芦柴棒」、「肉骨
头」、「小鼹鼠」就飞天了。所幸,黄莺开车没谱,有时开得飞快,有时走神又
开得跟乌龟爬一样。是他听到的仅有的一个因为低速开车被开罚单的司机。估计
今天她是兴緻好开飞车,对方没有把握好……

  少言不敢再想,只是使劲地揉搓着黄莺的身体,彷彿要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
里,又似乎是想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

  「嗯。」黄莺挣扎的身体变软:「不要,饶了我吧!」

  「我怕,不要呀!」少言的手刚刚伸进裙子里,黄莺就楚楚可怜地求饶了,
眼泪也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少言看到她哀哀怯怯的样子,一下子被勾起了慾
火,三下两下将黄莺剥得精光,推进后座。

  黄莺的皮肤偏暗,是天生的淡淡的小麦色,非常细腻柔滑,加上体质偏寒,
颇具骨感的身体搂在怀中,很有那种冰肌玉骨的感觉,是少言防暑降温的必备良
药。

  黄莺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失去自己而恐惧,只当他气自己把好好一辆车的前
窗给搞花了,所以害怕得双腿打颤,只好採取温和策略:「哥,哥,温柔……求
求你了,温柔……我怕呀!」

  少言听了愈发心疼:「乖,不怕不怕,一会就好了。」一手挽着她的脖子,
一条腿压在黄莺的两条腿上,另一只手轻轻地从她的乳房滑下,经过小腹的时候
轻轻地打了个转。

  「啊!」黄莺哼了一声,头向后仰去,少言就势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着她的粉
颈,黄莺的腰肢立刻扭动起来,圆滑结实的小屁股在少言的大手上轻轻地摇动。
苦闷绵长的呼吸声,搞得少言不能自持,手沿着光洁的屁股滑到了前面股间。

  身下娇喘的身躯微微战慄着,两瓣柔软的「嫩唇」迎合着他的手掌,在少言
的掌心滑动。甘美的蜜汁将少言的手掌变得湿湿滑滑的,少言将手掌略微抬高,
黄莺果然如贪吃的小猫,挺起屁股迎合他。

  少言见她凄迷的眼神,哀切的目光知道她非常想要。却不着急,反而将她的
一条腿搭在椅背上,用掌心在她的阴唇上轻轻移动。

  才不过三、四个来回,黄莺就惊惶起来,拼命地扬起头去吮少言的唇,不过
每次都被少言冷冰冰地推倒在座位上。「哥哥,哥哥,不要……不要欺负我。」
黄莺委屈地摇摆着头,似乎这样就能摆脱自己对性的渴望,屁股却越抬越高。

  少言看着她对自己臣服哭喊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舒服了很多,遂伸出手指头
将她的两瓣香「唇」分开,露出里面嫩红的花蕊,湿滑黏稠的液体让这张开的桃
源散发着淫邪的光泽。

  「啊!」黄莺惊叫着,身体微微地瑟缩着,脸上已经挂满了渴望的泪珠,小
小的脑袋紧紧地埋在少言的怀里,一双纤纤玉手扳着少言壮硕的肩头,嘤嘤的啜
泣。

  少言定了定神,将手指在那多汁的洞口轻轻地搅动了一下,「嗯?!」黄莺
苦闷地哼着,轻轻地扭动着腰肢迎向少言的手指,只觉得洞内搔痒难耐,里面的
美肉也贪婪地蠕动着,又翻滚出一汪清泉。

  少言不由想到当年黄莺青涩顽劣的样子,愈发得意自己的调教,「黄莺,黄
莺……」少言垂着头在黄莺耳边喃喃细语,灵活的舌头如小蛇般在黄莺的颈上滑
动,顺势又将一个指节探入洞口,在肉壁上轻轻抚摸。

  黄莺果然熬不住,尖叫哭喊着追随他的手指,一迭声的「哥哥」叫着,煞是
惹人怜爱。少言再也忍不住,将整个手指插入,黄莺兴奋地挺起屁股,满足地叹
息着,被手指挤出的汁液顺着少言其它的手指流到浑圆的屁股上。

  「啊……不要呀!」黄莺突然弓起身子拱进少言的怀里,单薄的肩膀轻轻地
颤抖着。少言的嘴角不禁露出得意的笑意。原来他坏坏的将手指慢慢地在里面旋
转了一圈,拇指又很不小心滑过那个鼓胀充血的小肉球,害得已经很敏感的黄莺
立刻就尖叫着喷溅出大量的汁液,腔内滚烫的肉更是使劲地收缩蠕动,几乎要把
他的手指头吞掉。

  少言一面用拇指按在已经湿滑的肉球上轻轻地抚摸,一面用中指在黄莺的肉
洞内温柔地搅动。早已经硬如铁铸的下体已经不能在忍耐,少言用另一只手褪去
衣裤。

  少言在黄莺身上下了不少心思,才发现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不管他干
得多么卖力气、抽动得有多快、亲吻得多用力,很快黄莺就会走神,不知道神游
到哪里去了,桃源洞更是乾得跟撒哈拉沙漠似的。这实在是让少言洩气了好一阵
子,因为黄莺每次在他身上都不吝尝试各种新鲜玩意,常常搞得他欲罢不能,可
是只要一反过来,黄莺就变得乾巴巴的没有生气。

  不过既然是夫妻,总会慢慢了解,有一次,他随意地趴在黄莺身上在她耳畔
轻轻地唸她的名字,没想到一会儿她就扭捏起来,秀气的小脸很快就变得红彤彤
的,身体也不安份起来。接下来就容易多了,还有一次他更试过,只是吻她的脖
子和耳朵就将她搞得哭爹喊娘、泪眼婆娑,好几天一看到他走近就面红红地躲得
远远的。

  不过,这个慢热的老婆就要求他忍耐自己的需求,以致于开始时他不得不先
打一炮再来,不过很快少言就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上了。

  就像此时的黄莺,猴急地将她的小屁股往少言的大肉棒上蹭,希望他控制不
住插进来。少言却咬牙忍着,用手扶着黄莺的腰,只将龟头插入洞口,「嗯……
嗯……」黄莺奋力地向上挺,希望能够再进多一点。少言被滚烫的肉壁吮吸着龟
头,强忍着插进去的冲动,只让黄莺的腰肢在龟头附近滑动,将她的胃口调得高
高的。

  「啊……啊……」黄莺不顾一切地哭喊着,蜜汁随着龟头和肉壁的蠕动不停
地喷溅出来。「哥哥救我!哥哥救我!难过呀!好难过。」黄莺的头抵着车座,
使劲地扭动着身体。少言沉重地呼吸着,突然一下子将整个阳根埋入洞内。

  「喔……」那是两人毫无掩饰的欢快叫声。

  少言坏坏地笑着,看着微闭着双眼一脸满足的黄莺,缓缓地将肉棒拔出。亏
他干得出来,还一寸一寸地往外抽,一双大手使劲地控制着黄莺纤细的腰肢。

  黄莺毫无意义地扭动着,绝望地感到那个让她充实愉悦的肉棒一点点离开,
「我要……我要……」黄莺拼命地踢着腿,不顾形象地尖叫哭喊着。

  这样带着强烈主宰感的愉悦同简单地满足肉慾更让少言感到兴奋和满足,尤
其是这种方式也在不停地挑战少言的自制力。少言吸了一口气又将肉棒推进,太
舒服了,滚烫肉壁紧紧地裹着他粗大的阴茎,不断地收缩蠕动吮吸着。少言深深
地吸了一口气,克制住想要飞快运动起来的冲动。

  反覆抽动了十来下,黄莺的身体向后仰去,下体内剧烈快速的收缩让少言觉
得有点痛,已经无法把持了。少言知道时候到了,随着黄莺的节律快速地抽插起
来,蜜汁因为大力的运动溅到两个人的屁股上,伴着少言的节奏发出「噗哧、噗
哧」的声音。

  「啊……」黄莺犹如初啼的百灵鸟般奋力地伸着脖子,发出最后的满足的叫
声,一股滚烫的液体「噗」的一声喷在少言的龟头上,少言一哆嗦将肉棒深深地
推进,让精液射向子宫。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竭无力地瘫倒在后座上。

  「他们已经瞄準你了,哼!那个可不是石头,是颗子弹,你的命大,稍微偏
了一点点。」少言趴在黄莺的身上,尽量轻描淡写地说着。

  「什么?」黄莺使劲撑起头,却将少言已经软掉的肉虫一下子挤出了肉洞。
「噢!不要……」黄莺沮丧地摇着头,还希望它能在里面多躺一会。

  「怎么办呀?」黄莺只好又躺回去,轻轻地搔着少言的头。

  「哦,」少言喃喃地发出鼾声:「你跟着我就行了。」

  从此以后,少言走到哪里都带着黄莺,而他们的儿子被黄莺的父母亲连哄带
骗带回中国了,现在反少了很多压力。

  「要去开个会。」少言揽着黄莺的腰上了车。

  「哦,远吗?」百无聊赖的黄莺应着。

  「不远。」

  也不知开了多久,少言突然拍了黄莺一下道:「迷路了,你问问旁边的车里
人。」

  「什么?!」正在打盹的黄莺一脸错愕地看着少言:「出来时怎么不準备好
呀?」黄莺哼哼唧唧地摇下车窗,还好是红灯,黄莺对着旁边车道的人不停地比
手画脚,让对方也将车窗摇下来。

  对面的黑色房车里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她,将车窗摇了下
来,「砰!」才刚刚露出额头,眉心就中了一枪。黄莺愕然地望着车子,久久没
有回过神来,耳边还「嗡嗡」作响。

  红灯变成了绿灯,少言从容地踩了油门向前开去,车内的硝烟渐渐变淡。

  过了好一会,才从身后传来喇叭声,黄莺吓得回头看了看,只见那辆车后的
车辆纷纷换车道各回各家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下来检查。

  「我不回中国。」黄莺咬着指节,缩在客厅的沙发里坚决地说。

  「现在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走。」少言抚着黄莺的脑袋,黄莺还是拼命地摇
头。「乖,听话……」

  「你不知道,中国警察很厉害的,那个叫张子强的多牛逼呀,还不是在大陆
给哢嚓了!」黄莺顿了一下:「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往火坑里跳,我会把眼睛闭上
的。」(此句出自《大史记》)


                第十三章

  前台,罗莎玉定定地望着宋少言怀里熟睡的脸,记忆里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短
命少年又浮现在眼前。巧舌如簧,巧舌如簧,罗莎玉长叹一口气,是的,巧舌如
簧。只有见识过他的人才能明白,什么叫黑的能说成白的,女的能说成的男,活
的能说成死的。

  是的,活人被他给说死了,留下这么多痴男怨女跟在他的后面凄凄哀哀熬了
这千百年。

  可是,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不知为什么如此的安宁,细细弯弯的蛾眉、直挺的
鼻樑、紧闭的樱花般的唇瓣,小小的脸、小小的脑袋,短短的头髮每一根都倔强
地立着。只是这样罕有的平和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让罗莎玉忍不住想要钻进
他的梦里看个究竟。

  「笃!笃!笃!」宋少言用脚踢了踢柜台,不耐烦地说:「快点!」这个妖
冶得不像人的女人,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怀里的黄莺看,美丽的眼珠都要黏在黄
莺的脸上。

  而睡得好像死猪一般的黄莺,不是一般的沉,他的胳膊快要累断了,这个死
丫头还在那里看呀看的。宋少言有点后悔给黄莺吃安眠药带上飞机了,应该说服
她主动上飞机,但是熟悉「茅坑里的石头」这个词的人都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
的。

  罗莎玉终于意识到宋少言体力不支,连忙将护照推给其他的服务员,让她们
帮忙登记房间,自己则从柜台跑出来。一面殷勤的挽着黄莺的头,一面说:「我
来,我来帮您。」

  宋少言气得七窍生烟,心想:『你一个纤纤弱质,如何抱得动?』怕罗莎玉
将她摔在地上,连忙把黄莺又往怀里揽了揽。罗莎玉似乎没有意识到宋少言的反
应,另一只手也搭在黄莺的腿下,两个在大厅里为了争着抱黄莺竟然拉扯起来。

  笑云从大厅穿过的时候,正看到黄莺从宋少言和罗莎玉的手臂滑落,结结实
实地砸在了地上,也许是心理作用,笑云觉得整个大厅都跟着摇晃起来。那个调
戏他的妖女,那个让他恨不得敲骨吸髓的黄莺,那个让他妒忌得抓心挠肝的宋少
言,一下子都摆在他面前,他都不知道该先收拾哪个好了。

  笑云定了定神,疾步走过去,就看见罗莎玉跟宋少言两个人怒目相向,显然
是在互相责怪对方把黄莺摔在地上。笑云看着地上的黄莺,又看了看罗莎玉,罗
莎玉没有半点不自然,一双妩媚的眼只是望向地上的黄莺,似乎週围的一切都是
摆设。

  「少言,你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给你留个房间。」笑云扭过脸压抑
着心头的怒火,笑着在少言的肩上用力地打了一拳。

  少言的脸冷冰冰地转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想给你个惊喜。」果然是近朱
者赤、近墨者黑,黄莺这句闯祸之后的托辞如今也被他用到了七成,只是性格使
然,不会像她那般嬉皮笑脸,这也让他的「惊喜」似乎欠了几分「喜」,只剩下
「惊」了。

  就这么一句话的工夫,罗莎玉已经将趴在地上的黄莺抱在怀里了。两个大男
人愣愣地望着罗莎玉,少言心中一骇,暗想老婆所言非虚,国内真是能人辈出,
看她纤弱柔媚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不小心着了道都不知道。

  笑云连忙指示前台的服务员将少言夫妇安排在他的隔壁,就领着罗莎玉、宋
少言他们到房间休息。

  大厅的员工和客人无不讶异地望着这诡异的一行人。也无怪乎人们吃惊,两
个大男人有说有笑走在前面,一个长得妩媚却又神情清纯的女人跟在他们后面一
路小跑,怀里还抱着个不男不女的人,后面再加两个拖着两个大行李的服务生,
任谁都要多看两眼了。

  「现在晚了,你们先休息,明天中午,我给你们夫妻接风洗尘。」笑云热情
洋溢地说着,一面盘算着怎么对付这么一大票人。

  一直到了房间里,罗莎玉还是一往情深地看着黄莺,彷彿久别的情人一般。
笑云心中冷笑:『看你在梦里跟我提起黄莺那般咬牙切齿,如今看到真人却恨不
得立刻剥光自己爬到她床上,什么千年前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样想着,笑云不禁想戏弄她一番:「少言,你太太怎么睡得这么沉?」

  罗莎玉的手一抖,不由得又低头仔细看了看躺在床上酣睡的人。果真是女人
的样子,那骨架抱在怀里也是柔软纤小的。怎么刚刚没有注意?明明是个女人,
可是又长得跟他一摸一样。怎么会这样?罗莎玉一颗原本火热的心一下子掉进冰
窟,几乎不能喘息。

  刚刚在大厅实在是太兴奋了,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都没有注意到。相公呀相
公,你生生世世都是这般折磨人吗?

  「我给她吃了安眠葯。」少言一如既往地冷漠,一面说,一面将笑云打开的
灯一一关上,一直没有拉开的厚厚的窗帘也将街上的灯光遮住,房间陷入一片黑
暗。

  笑云看着少言亮晶晶的黑眸在房间里逡巡,知道他在检查针孔摄像头之类的
东西,也不理会,只凝神注意罗莎玉,果然看到她已经急不可待地进入黄莺的梦
里,笑云冷哼了一声,心中暗想:『你也太色急了点吧,一秒钟都等不了吗?』
想着也打出离魂的手印跟在罗莎玉的后面。

  罗莎玉以千年女鬼投胎,离魂术自然天成,可以随心所欲,只怕天下无出其
右。笑云练了二十多年的奇门遁甲却也只能勉强离开身体一、二十分钟,同那些
稍加意念引导的平常人差不多,更不要说侵入别人的梦境,不过此刻有人在前开
路,不跟去瞧瞧岂不可惜?

  好冷,笑云打了个寒颤,看来是个冬天的梦,前面罗莎玉身上已然披了乌黑
的裘皮,映得脸愈发惨白幽怨。

  黄莺此时正打开车门,向对面的大楼走去,罗莎玉和笑云跟在她的后面。进
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是个学校,黄莺站在教室的门外喜滋滋地向里张望,教室里空
蕩蕩的只有少言一个学生,墙上的黑板上挂着许多人体器官的剖面图。

  看到黄莺,少言才慢条斯理地踱出教室:「今天的课程可真难呀!」说着两
个人勾肩搭背地向外面停的车子走去。笑云同罗莎玉面面相觑,不晓得少言学习
这些东西是真的还是因为黄莺在做梦,而少言那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更让笑云恨
不得一拳打烂他的俊脸。

  才走出大楼几步就发现对面有一片树林,林中隐约可见一只白狼,一对幽灵
般的绿眼睛紧紧地盯着黄莺。笑云吃了一惊,看罗莎玉也是一脸差异:「想不到
白狼也还活着。」

  黄莺也看见白狼,立刻紧张地将少言推到身后,一双眼东瞄西看,罗莎玉连
忙丢了个手腕粗的树枝在地上,黄莺见了果然灵巧地跳过去捡起树棍,等少言也
凑过来想把树棍接过去打狼时,黄莺竟不管自己是弱质女流,居然跟少言抢起来
了,眼看着狼越走越近,两个人兀自抢得不分高下,罗莎玉见状不由暗自冷笑。

  此刻的黄莺,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说:『少言,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我这不都是为了保护你。』想到这儿,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撅起小屁股使劲地将
少言拱到一旁,再用手将他推到身后。转念一想,又害怕有别的狼在身后偷袭少
言,忙靠在少言身上又后退了几步,一直顶到墙上才放心地将木棒高高地举起。

  眼看着白狼离他们不过十几步远,原来的小跑也变得舒展,最后竟然一跃而
起向黄莺他们扑了过来,黄莺紧紧地盯着白狼,刚开始的紧张此刻都变成兴奋。
就在白狼跃起的瞬间,黄莺还有些微颤抖的手臂一下子变得坚定有力,狠狠地向
白狼的头上打去,一击即中。

  白狼整个身体被打飞在地,四个爪子挣扎了几下又站了起来。这时才看见它
额头上血流如注,微垂着脑袋发出低低的咆哮。黄莺的树棒也被打断,一双眼血
红血红的,看起来比那白狼还兇悍。少言刚从她身后挤出去要捡那半截断枝,黄
莺早就一个箭步将断掉的树棒握在另一只手里,依然将少言压在身后。

  黄莺将木棒尖锐的断茬斜斜地朝上,放低身体:「来吧,宝贝。」一双眼几
乎是期待地望着白狼,满脑子想的都是将白狼开膛破肚的画面。

  白狼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最终垂着尾巴走开了,黄莺刚刚现出些失望的神
色,四週的景物一下子又变了,只见满山的桃花、梨花、樱花开了一片。

  罗莎玉和笑云猝不及防,跟不上这样快的变化,一下子被抛出黄莺的梦境,
狠狠地摔回自己的身体里。两个人都彷彿突然从失控得电梯顶端一下子降到大厅
一般,紧张的几乎要呕吐出来。笑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只觉得胸口突突乱
跳,额头和脊背上都是冷汗,回头看罗莎玉也好不到哪去。

  房间里的灯已经被打开,不知道开了多久,笑云瞥了一眼床头的电子錶,鬆
了一口气,还好只过了一两分钟。

  少言看着他们两个,释然地笑了笑:「不知道你们怕黑。」

  笑云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想起黄莺梦里的那个少言,忍不住想笑,「躲在女
人背后,估计怕老婆。」这句话在脑子打转,却不敢对少言说,难道说我刚才到
你老婆的梦里看见的?少言肯定把他当神经病。笑云这才发现心里藏了个有趣的
小秘密,又不能说,说了也没人信的感觉太压抑了。

  笑云也连忙掩饰地笑笑:「你们先休息吧,我让厨房送点清淡的食物。」然
后沖依依不捨的罗莎玉示意,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罗莎玉立刻变成另一副嘴脸,恶行恶声地对笑云说:「你最
好不要动我家相公,不然有你好看,到那时……」

  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罗莎玉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深深地吸
了一口气才接着说:「我跟我家相公欠你的,那天夜里已经还给你了。」

  『你说还了就还了?』笑云心中冷笑,脸上却笑容灿烂。

  罗莎玉扭着头认真地看了看他:「人乃万物之灵,我以人身肉胎继承前世千
年内丹,如今在鬼域没有几个人在我之上,你一个花妖以草木根基同我斗?你不
觉得差得太多了吗?」

  「如果我也投胎呢?如果我也得到我前世的内丹呢?势均力敌是不是?」方
笑云整个人都贴在罗莎玉的身上,吐气如兰:「其实,我比你还要厉害呢!我投
胎之前让整个中原地带兴起了牡丹之热,所以我甫一出世身边就有一棵白玉狮子
头(牡丹名)点化我,才一岁就记起前生的种种恩怨。你呢?让我想想,怎么也
得在月事之后吧!」

  「现在你要照顾你的『相公』,恐怕不是我的对手吧?」

  罗莎玉知道他原本就是牡丹花精,却没想到他也投胎了。他们这些鬼怪妖精
若修炼千年不转世成人就会遭天遣、被雷劈;若是转世,前世的修行又会消失殆
尽,最多比常人敏感些,可以预先感受一些重大的事情。

  更兼之,投胎之时没有人知道自己会投到哪里,所以纵然有道友想要帮忙点
化也是难如大海里捞针,却料不到笑云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提醒自己。

  正想着,突然一对红唇,柔软甜美地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吮了一下,湿湿暖暖
的。罗莎玉神情一凛,刚要发作,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门已经慢慢打开,罗
莎玉恨恨地握着拳头、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和羞怯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笑云搔了搔头,今天晚上看来睡不成了,这个妖女一定是要回来报复的。

  笑云躺在床上让自己渐渐进入梦乡。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看时,自己
正仰面躺在天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笑云不由想起「月黑风高杀人夜」。哼!
哼!笑云冷笑了两声。

  「匡噹」一声,天台的铁门被人推开,只见罗莎玉穿了一件镶白牙的黑色贴
身背心,一条白色印着黑色粗大华丽花纹的长裙站在天台的门口,朦胧的夜色更
衬得她身材错落有緻、摇曳生姿。

  笑云嘻笑着站起来:「衣服不错,可惜还是要脱掉。希望你这次不要像上次
那么扭捏害羞。」

  罗莎玉也不言语,只妩媚一笑,手捏兰花指,一个燕落平沙飘然落在笑云跟
前。风将她的长裙捲起,展开宛如仲夏的莲叶在水面蕩漾。

  笑云明知她故意诱惑,却还是忍不住一愣神,罗莎玉的兰花指就已然戳向他
的眼前。笑云急忙向侧面闪身躲过,一只手顺势从背心的从面硬挤了进去,在嫩
嫩的椒乳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逸云阁里的头牌——玉罗剎,果然名符其实,
一只椒乳香滑软润,我做鬼也值。」笑云瞇着眼调笑道。

  罗莎玉惊得跳开。轻轻摇晃着腰肢,「这就值了?」这四个字从她的嘴里慢
慢吐出,一个字一个字咬的又酥又软,一双媚眼伴着那几个字忽上忽下地打量着
笑云。

  原来,当罗莎玉略微了解自己前世之事时已经是个十四、五岁的大姑娘了,
个性聪颖活泼,心地也很善良。前尘往事在她看来更像一本书,现在她只是不得
不给这本书加个结尾。

  当年,女鬼玉罗剎因为修炼将满千年要遭天打雷劈之劫,为了保命,不得不
冒着失掉千年修炼和忘记前生的风险投胎做人再进轮迴。没想到相公杀死的那些
冤魂怨鬼找她来报仇,竟然意外地点化了她,让她记起前世的种种恩仇,并找回
千年修炼的内丹。

  罗莎玉今世的性格和前世的内丹融合在一起,虽使得她的性格慢慢地改变,
却无法改变她已经定型的基本性格。一方面她同情前世的遭遇,想要满足前世对
相公的眷恋;另一方面又有着怀春少女的心,期待着自己的未来。

  现在,相公变成女人,已然嫁人,初时的震惊和伤心已经被新生活的憧憬代
替。只恼这个笑云,纠缠要报复相公,怪只怪相公不该在笑云修练人身时,害笑
云没能如愿变成一个大美女却变成了一个臭男人,成了妖界的笑谈典故,更为此
恨尽天下女儿。

  罗莎玉还记得自己投胎之前,笑云还苦苦相劝。想当初他们一个鬼一个妖,
相依相伴熬了千年,玉罗剎却因为一直思念着相公,不肯接受笑云。愈发使得笑
云憎恨相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相公一直没有再转世,让他想报仇也无从下手。

  现在也许只有自己能化掉他身上的戾气救相公,毕竟他曾追求自己千年。这
样一想,罗莎玉不但不生气他在自己胸上抓了一把,反而盼望他念着旧情两人再
续前缘。

  笑云见她笑得娇媚,不由心中一蕩,忽又想起刚才她抱着黄莺神情款款楚楚
动人。心中怒火更盛:『这样淫贱的女人,见她相公成了女人才又想到我,我是
垃圾桶吗?』想到这儿,笑云一个箭步跃到罗莎玉跟前。

  笑云左手捏五行雷诀,右手剑指指向罗莎玉。罗莎玉虽然有些属意笑云,却
又有那小女孩的心性,干起事来心高气傲,一门心思想要赢。所以也不肯示弱,
一时间天台上雷光火影,两个人打得不亦乐乎。

  正战得酣时,远处传来阵阵警车的尖叫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响,搞得
人心神不宁。笑云站在天台的边缘,看见几部警车都停在自家酒店几个出口,不
由一愣。罗莎玉趁机扑到他的身上,两个人搂在一起从楼顶笔直地向地面落去。

  笑云脸色大变,连忙推开罗莎玉,催动内丹用灵气将自己罩住。罗莎玉「咯
咯」一笑,双手交错,那长裙竟如绽放的喇叭花一般张开,减缓了罗莎玉下降的
速度。

  此时笑云在罗莎玉的下方,正将罗莎玉薄纱般的内裤和两条白皙的美腿看得
一清二楚。再也凝不住心神,只觉得丹田气涌,一口真气无论如何都提不起来,
竟直直地坠了下去。

  罗莎玉连忙鬆开手印向下飞去,眼看笑云美丽的脸要触到地面了,罗莎玉才
将笑云抱住翻身站起。没想到笑云是计,甫一落地,双手就扣住罗莎玉的手腕扭
在身后,一只大手捏住了两只纤细的腕子,另一只手扯住罗莎玉的头髮,一张嘴
更是霸道地吮住罗莎玉的红唇。

  罗莎玉的唇非常柔软,笑云一面吮吸,一面使劲地拉她的头髮,罗莎玉吃不
住痛,张开嘴巴刚叫了一声,笑云就趁机将舌头捣进去,勾住罗莎玉的香舌。

  罗莎玉只觉得头重脚轻,心头彷彿有只小鹿在乱撞乱跳,手脚都不停使唤。
「嗯……」罗莎玉闷哼了一声,虽然发现笑云鬆开自己在胸前乱摸,却使不出半
点力气,一双手奋力地在笑云肩头又推又捏,怎奈笑云的力气大得惊人,竟不能
撼动分毫。

  笑云正在得意,却突然从梦中醒来,只听到耳畔「嘟、嘟、嘟」的电话铃声
不断。

  「笃!笃!笃!」罗莎玉的办公室响起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罗经理,罗经
理。」原来是前台的李露。

  罗莎玉暗自庆幸,要不是她敲门,自己今天就要被笑云俘虏了。

  「什么事?」罗莎玉才打开门就看到李露哭丧着脸:「警察,好多警察,把
我们的一个客人抓起来了。怎么办呀?罗经理。」

  罗莎玉的眼珠咕碌碌乱转:「快给总经理打电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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